他滿頭大汗的擠到了最前邊,拿着話筒在衆多嘈雜的英文聲中用中文大聲問道:“安朵,知道你的電影參展電影節,國內的粉絲們都很激動,請問你有什麼想對他們說的嗎?”
安朵怔了怔,看着對方舉高的話筒,艱難的騰出一隻手來接過話筒,找準了對方的攝像機位置,用中文笑着回答道:“謝謝大家的喜歡和支持,謝謝大家喜歡我拍的電影。”
安朵這麼給面子的回答了一個問題,還特意用中文回答,讓劉哥滿臉感激和激動,正還要追問卻見那些記者再次圍了上來,嘈雜的問着問題,根本不給單獨採訪的機會。安朵懷中抱着許多話筒,將劉哥遞過來的那隻話筒也放在深陷,大方的回答了幾個問題。還不得那些記者繼續追問,十五分鐘就已經到了,已經拿到新聞的記者們當然不會再怎麼爲難劇組衆人,紛紛散開咔嚓拍照之餘客氣的讓劇組離開。
走出機場途中,安朵和梅沙幾人一邊走一邊給那些從世界各地趕來的粉絲們簽名,一路走出去也簽了幾個名字,這纔在大家激動熱情的氛圍中坐車離開。
羅曼坐在安朵旁邊,透過後車窗看着後面仍舊開車追趕的記者和粉絲們,感慨的支着下巴:“我還記得兩年前到機場的時候,好多記者理都不理我們呢。”說完又得意的揚起下巴:“現在那些記者變化可真大。”
安朵正拿溼巾擦拭手上的汗漬和簽名時不經意劃上去的墨漬,聞言淡笑着回答:“當年我們從c國來,誰也不認識、電影又沒人知道,當然沒什麼人理會。沒有相應的名氣和價值,那些記者當然不會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很簡單的道理,一個小透明的關注度總是和知名影星有差距的。那些記者當然是看碟下菜,這也是人之常理。
羅曼眨了眨眼,笑道:“安姐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想到以前沒人理會我們,現在大家恨不得我們理會他們,想一想還真是有些好笑呢。”
安朵睨了她一眼:“以後有你煩那些記者跟着太多的時候。”
機場附近,劉哥樂不可支的抓住安朵還給他的話筒,興奮道:“待會兒把新聞發回國內,這可是獨家新聞。”還是安朵專門用中文回答,其他國家記者都沒有的獨家新聞。
想到這裡,劉哥想起之前安朵格外貼心給面子在懷裡話筒都快爆滿抱不住的情況下接過自己的話筒,還特意找了自己的攝像機方位回答了問題,就滿心感激,知道這是安朵特意在給的方便。他默默記在心裡,在心中打着腹稿,準備寫一篇隱晦誇讚安朵的文章發回國內。就憑人家一個國際大明星這麼給自己面子,這份新聞也得好好寫。
劇組一行人很快抵達了下榻的酒店,因爲電影節的緣故,酒店外同樣守着不少的記者,但此次伯特倫導演並沒讓幾人去接受採訪,而是在保鏢的護衛下低調的進了酒店,然後一揮手就讓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要麼自己出去逛。安朵樂得清淨,纔不想出門被記者圍攻,告別了同樣對出去逛街沒興趣的梅沙,各自回房間休息。
《救贖》劇組提前了三天抵達鳳城,而緊跟着幾份晚會邀請函就送到了劇組。這種私底下的晚會就如同兩年前和封景虞去的那次差不多,但和那次是跟着封景虞去湊熱鬧不同,這些請柬卻是特意給的她,劇組幾個主創也同樣接到了邀請。
這種業內的晚會很有意思,甚至於許多合作和下一部電影都是在晚會上談妥。而同樣也爲了宣傳《救贖》,安朵和梅沙、諾曼等幾個主創紛紛都換好了自己準備的禮服,跟着伯特倫導演選擇其中一個一起過去。比起當初安朵在晚宴上的無人問津和需要安朵特意介紹,此次再去認識她的人卻有不少,加上伯特倫導演特意給她背書,帶着她應酬往來,等宴會結束她倒是接到了不少導演的名片和隱晦的邀約。
接到那麼多的邀請函,伯特倫導演不過帶着他們去了一個,就揮手讓大家再理會那些,認真等待電影節開幕。
與兩年前沒人關注下以一匹黑馬姿態橫空出世的《倚靠》不一樣,這部電影因爲伯特倫導演的名氣,和幾個主要演員的人氣再加上電影公司的宣傳,這部電影早已經是萬衆期待、人氣超高,所以鳳城電影節的主委會特地選了這部電影作爲開幕式的第一部。
只從這一點就足以說明組委會對於《救贖》以及伯特倫導演的看重,而正因爲是開幕式電影,所以當天安朵等人都要盛裝出席。也正因爲《救贖》的火熱,來自世界各地的知名影評人們各大公司的資深記者們還有電影節組委會的重要人員幾乎將首映禮那場電影的票搶購的乾乾淨淨,預留給其他從世界各地趕來的影迷的票少之又少,這張票在外面幾乎炒到了一票難求的地步。
大家對於伯特倫導演兩年才磨出來的這部《倚靠》,懷揣着十分的好奇心。是延續着他上部電影的驚豔,還是靈感缺失,只算平淡?
在大家萬衆期待之中,鳳城電影節終於到來開幕式當天。
從晚昨晚開始造型師就忙碌着安朵的妝容衣服,作爲女配角她不能太搶梅沙的風頭,但也不能真的甘心平淡。所以造型師特地給她跳了一跳黑色長裙,垂質的質感、優雅利落的剪裁,將周身線條顯得婀娜多姿。簡單搭配着一條珍珠項鍊和珍珠耳扣,畫着適宜的妝容,手腕上搭配着一條鑽石手鍊,腳上搭配的是一雙銀色串珠的纖細高跟鞋。
這身打扮優雅而細緻,不華麗也不繁複,但卻讓人舒心而大方,齣戲這種場合不鶴立雞羣引人注目、但卻又經得起細看,打扮絕對合適,也不會被那些時尚界認識吐槽不會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