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朵在電影中的第一次出場並非是突如其來的和塞勒斯的打鬥,而是在牽起劇情背景的烘托後,魔王在知道了魔石的地點後,派遣自己的屬下告知莉迪亞的劇情。這裡是她初登場最驚豔的戲份之一,她並非穿着曾經在發佈會上展示過的露腰短甲、漆黑長裙和短靴的精簡幹練模樣。
初登場的安朵畫着魔族擁有的濃妝,一雙霧靄的桃花眼在眼線筆和眼影的雕琢下輪廓漸漸深邃、在加深了眼影輪廓後,看上去更是顯得雙眼深沉猶如深淵一般的漆黑。
鼻樑挺拔纖細、嘴脣飽滿殷紅,用白色的粉底讓皮膚變得蒼白,在蒼白到了極致的肌膚下,這幅烈焰紅脣的扮相像是一朵盛開到極致下一秒就要糜爛的玫瑰花。但她一雙猩紅的眼帶着魔族特有的暴戾和冷厲,張揚而奪目的豔麗與魔族的冷酷殘忍相互交織,那種矛盾而又和諧的氣質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是沒見過美人,事實上好萊塢的美人多的你無法想象。你要任何款式任何種類,嬌羞的、清秀的、美豔的、端莊的、性感的諸如此類種種都有。而安朵本身的容貌更偏向於亞洲人的溫婉柔和,她也並不是第一眼就讓人驚豔的長相。但偏偏她在上妝後在她入戲後的氣質的襯托下,那張臉就會變得放大十倍的吸引人。
特別是在劇組衆人都見過她在發佈會上一襲短甲酷帥冷豔的扮相後,但當安朵換了一身華麗繁複的魔族宮廷長裙、畫着精緻濃烈的妝容睜着一雙猩紅的眸子淡漠的站在那裡,你會發現兩種不同的風格在她的演繹下讓人屏住呼吸的驚歎。
在劇組化妝師的幫助下她一頭柔軟的長髮漸漸變成略顯冷豔的捲髮,東方人略顯柔和的容貌在化妝師的手底下漸漸的變得五官深邃、深刻冷銳,眼尾在眼線筆的着重描繪下變得狹長而上挑,那雙原本霧靄而瀲灩的桃花眼變得略顯冷冽之時,她周身的氣質也隨之一變。
,面前女子面帶冷冽而寒氣,捲髮漆黑、雙眼猩紅,冷冽逼人變得冷豔似女王,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但當她站在那裡,單單就那身氣勢卻讓人無法小覷。但這身女王般逼人的氣質在這身魔族的打扮下卻是又有種讓人蠢蠢欲動想要征服的慾望,性感而冷冽、酷氣又帥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劇組不少人都看呆了眼,伊麗莎白最先醒悟過來,誇張的哇塞着走到安朵面前,湊過來趁她不備在她胸口偷襲了一把,然後挽着她的袖子哈哈大笑,擠眉弄眼的得意大笑:“看來我《魔帝》萬年花瓶的稱號要給你了,也別演什麼戲了,相信我親愛的,只要你這副扮相出去絕對會吸引大一票人的目光。”
安朵趁其不備居然被襲胸,黑着臉無語吐槽:“花瓶?我可不記得這是個好稱呼。”
“唉~”伊麗莎白露出一副你不懂的模樣:“這是稱讚你漂亮,對了我們劇組還有一位美人偵測儀呢,塞勒斯快來鑑定一下,漂亮嗎?”
塞勒斯正坐在一顆樹下吊着的吊牀上睡覺,聞言掀開眼皮眼眸一閃就要說話。安朵直覺不好的掐斷他的話,冷颼颼威脅:“記得禍從口出。”
塞勒斯到了口中的話瞬間憋了回去,旋即失望的咂咂嘴,無奈聳肩:“我不說漂亮,恐怕今晚我牀上就會出現某人保鏢丟進我牀上的一條蛇了。”
周圍響起一陣善意的鬨笑聲,安朵在衆多笑聲之中笑着挑眉回答:“知道就好。”
“好了!”導演看着衆人鬧騰夠嗆,揮手示意:“別鬧了,準備開拍。”說完又轉頭看向安朵:“覺得怎麼樣?”
安朵翹起脣角,紅色的眼中一派的躍躍欲試:“狀態非常好,期待得不得了。”
就彷彿魚離不開水,花草離不開泥土,作爲一個演員安朵同樣也離不開攝像機和鏡頭。當她出現在鏡頭前,所有人會發現她整個人的精氣神瞬間都有了變化。
這場戲安朵是主角,她穿着這身鑲嵌着寶石堪稱奢侈藝術品的華麗又冷豔的長裙、拖拽着精緻的裙尾走到了劇組搭建好的佈景前,端坐在最高的位置。周圍是一片漆黑深沉而背景畫面,在後期製作中下方會變成深淵,而她所處的則是一座深淵古堡。
安朵端坐在高臺上,擡眼將周圍的攝像機看了一遍,將這些機位的位置記下來後,這才閉了閉眼,挺拔纖細的腰身往身後的椅子靠去,姿體瞬間變得慵懶。她蒼白纖細的手指中靈活的把玩兒着一柄飛刀,腦中飛快的過着此時的劇情內容,在一遍又一遍熟悉劇情之中,也隨之徹底的入戲。
當下方傳來場記板咔嚓打下的聲音和副導演讓各部門準備的聲音,當各個機位開始走動,整個劇組飛速的運轉起來,當下方傳來一個魔族戰戰兢兢走進來的聲音時,她驀然睜開雙眼,漆黑而純粹猶如死寂的背景畫面之中,端坐在王座上的女子高貴而冷豔,她猩紅的眼漫不經心的往下之時,你會發現你的心臟似乎都隨之緊縮。
下方飾演魔族的男演員不經意間對上安朵的眼神,直覺的汗毛倒立之餘下意識的脊樑緊繃嚥了口口水。莫名的覺得一種名叫恐懼膽顫的情緒從每一個細胞蔓延到血液之中,再從血液中匯聚到了周身每一個的肢體語言。
場外塞勒斯已經從吊牀上站了起來,雙手抱胸單手抵着下巴,碧綠的雙眼笑意懶散的看着場內,但當你注意看去你會發現他看似隨性的目光中卻清晰的倒影着安朵的身影,將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納入眼中。
“噗通!”
場內忽然傳來那位男演員膝蓋着地的聲音,他在安朵的眼神下幾乎是控制不住寒戰的雙膝一軟,磕磕絆絆的彎腰跪拜,脊背彎曲、雙手匍匐在地,這是一幅臣服膜拜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