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明顯有兩個前車之鑑在前邊放着,再亂來的話就是蠢了。更何況他要是消息沒錯的話,安朵和封這對未婚夫妻以及塞勒斯分別請的律師現在都還在s國內,並且極端的難纏,在業界都是超級大牌的角色,他可不想爲了一個新聞把自己弄到那幾個難對付的人手中,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
想到安朵剛纔回答問題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瞥他那一眼,再想到小道消息中傳言這個集團的覆滅和安朵有關的那些話,卻直覺的感覺那就是真的,心中不由得更加心有餘悸和鬆了口氣。
還好他沒亂來。
而與此同時開往酒店的車上,艾迪正在告訴她這幾天劇組發生的事。安朵一邊看着報紙一邊時不時的點頭或者詢問,當聽到塞勒斯摻和進了那個叫艾達的女人的處置時,也不奇怪的淡定回答:“他是那種被人坑了還不反擊的性格嗎?”
“嗡……”一條短信忽然發進了她的信箱,安朵隨手點開卻在看到短信內容的時候雙眸一凜。
【昨天在酒店遇到的驚喜怎麼樣?】
驚喜?
昨天在酒店遇到的最大意外莫過於霍清清的出現,但霍清清對她而言是驚沒喜,而唯一感覺是驚喜的恐怕只有一個人了!
安朵面帶寒霜,擡手對約翰打了個手勢。約翰面色一變快速拿出手機戴上藍牙耳機對自己做了個ok的手勢,安朵一秒鐘都沒耽擱直接反撥了發短信的這個電話。電話鈴聲嘟嘟的響了起來,足足三聲後電話才突然接通,不等對方說話安朵已經冷淡啓脣:“向沄!”
兩個字猶如雷霆重擊一樣撞進正在開車的艾迪耳中,他猛地一個剎車差點撞到了前邊,驚然未定的錯愕看着安朵,臉上和眼中同時反射出一個詞語,向沄?!
而與艾迪的表情成正比的是,寂靜的話筒中忽然傳來兩聲急促拔高的呼吸。
而在電話撥通一瞬,約翰飛快的雙手撥動着手機鍵盤,似乎正在聯繫什麼。將目光從約翰手中的動作收回,安朵握着手機壓着暴躁的情緒,嘲諷反問:“你發短信給我無非就是想知道我有多生氣或者狼狽。怎麼現在能說話了,反而什麼都不說了?”
“安朵!”伴隨着急促的呼吸聲,向沄咬牙切齒的低吼聲驀然撞進耳中:“你得意什麼,封景虞從沒告訴過你那個女人是誰吧?需要我給你科普一下嗎?”她的聲音忽然從怨毒變得得意而譏誚:“你自以爲他愛你愛進了骨子裡,但其實呢?哈哈哈我現在簡直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是不是很震驚?是不是覺得很荒謬的難以接受?”
一連串尖銳的譏笑聲蕩進耳中,帶着莫名的痛快和怨毒。這一道道聲音扎入耳中安朵忽然覺得很難接受這竟然會是向沄,那個驕傲優雅就算算計人也是理直氣壯的向沄。
嚴格算起來她和向沄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但偏偏這樣那樣的關係總是將兩人牽連在一起。再加上向沄莫名其妙的不甘心和針對……
安朵吐出口氣,抱着拖延時間的想法忽然嘲諷一笑:“你今天說的這些,倒有些不像你會說的話。”
向沄的尖銳笑聲驀然卡在喉中,她急促的呼吸着從喉中憤懣的低吼:“要不是你我會變成這樣?”
安朵目光注意着約翰的動作,一邊嘲諷一笑:“向沄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孰是孰非、誰對誰錯,到底是誰胡來,你清楚我更清楚。要不是你發瘋一樣的亂咬,事情絕不會發生到這個地步。”
向沄陰測測的冷笑:“我不後悔針對你,我唯一後悔的是你爲什麼運氣就那麼好。”
“我也不後悔第一次見面就和你嗆聲,只是好奇你對我下得了手也就罷了,卻爲什麼對向婧手段卻更狠,對你利用過那麼多次的向錫你就沒有一丁點抱歉。”
不知道是向婧還是向錫的名字銳利的戳痛了向沄的心臟,她的聲音激動的變得惱羞成怒:“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要是不出現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才造成的。”
“你這是在騙自己還是騙別人?”安朵沒********的和這個她最痛恨的女人爭執不休,反而用着平靜的語氣淡聲嘲諷:“沒有我,你就能得到向家?沒有我,你在以後難道不會對付向婧,亦或者把她吃得骨頭都不剩一根。”
“你懂什麼!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讓我變得像個醜陋的笑話,你毀了我的一切……你有什麼資格批判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
向沄嘶聲力竭的尖叫着,安朵面無表情的聽着,直到約翰眉頭緊皺對她搖了搖頭,她才放開了一直忍着的火氣,霧靄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不屑:“向沄你是不是瘋了?或者說你是在故意用仇恨轉移目光,讓自己忘了你做的那些事。既然你忘了不如我再給你科普一下向家因爲你現在變成了怎麼樣吧?”
“我不聽!你閉嘴!”向沄忽然神經緊繃的嘶吼,急急地喘息聲伴隨着高跟鞋踏踏的快速踩踏聲傳進耳中:“安朵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你親自嚐嚐我遭到的所有痛苦,你給我等着!”電話鈴聲驀然掐斷。
安朵握着嘟嘟作響的手機看向約翰,他卻是雙手攤開:“抱歉小姐,沒查到ip地點。”
“那就算了。”安朵將手機扔到一邊,想到的是剛下飛機的時候阿虞和向先生那邊分別打來的兩個電話,都在告訴自己向沄的所在地有了眉目。既然有了進展她索性就將這個電話丟到腦後沒再理會。
約翰卻是面帶惱怒:“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竟然亂七八糟的胡扯。把自己做的那些事全都推到別人身上,也真是噁心。”再想到她罵的那些話,越發氣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