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東苦逼臉,祈求道:“姐姐能讓我先去個廁所嗎?”
安朵似笑非笑的反問:“你認爲呢?”
那肯定是不行的,傅祁東整個人都不好了。懷揣着對廁所的無限期待和怨念,在安朵的注視中苦着臉一步三挪的慢吞吞朝外走去,堪比去刑場一樣的苦逼絕望。安朵懶得理會演技爆表的這廝,收回目光再看向安衡和封重瑾。接收到她的視線,安衡二話不說的就往外走,封重瑾則是微微一笑,跟着往外走去。看似淡定平靜的外表下是滿心的嘆氣。向來精明的他怎麼會被這麼件事坑了,總覺得是跟着安衡和傅祁東這兩個倒黴蛋才把黴運沾到了自己身上。
就算走得再慢,傅祁東終於還是站在了外面。眼看着三人已經站立在寒風中,安朵才轉過頭來堅定的快聲道:“訂機票,馬上把他們倆送回去。”
封景虞拿出手機訂機票,一邊淡聲嗤笑:“我之前說什麼,現在相信了?”
安朵呵呵的吐槽無力,這簡直是不得不相信啊。才走了一週就有女孩子鬧上門來了,再多幾天那個混球是不是就要結婚了?這簡直就是要上天的節奏。
安朵內心深累趕緊讓封景虞訂機票,以免等那個女孩兒反應過來被封景虞說的話坑了一把後,後明天繼續逮着安衡,要真成了那樣那可真是笑話了。
機票很快訂好,封景虞放下手機站起身來看到正站在外面的三個少年,安衡站得猶如標槍般挺直、傅祁東則是縮着脖子直嘀咕好冷、而封重瑾卻是站姿優雅淡定、簡稱格外裝逼,三人的站姿似乎正蘊含了他們不同的性格特徵。他忽然覺得很有些意思,這三個性格都算不上好的人怎麼就撞到一起了,還變得關係很不錯?
眯了眯眼,他在安朵的催促中將兩人的行李梯上樓整理,安朵則是給小南瓜洗了澡後抱着他去補眠睡覺,將正在樓下院子裡面吹冷風的三個少年忘得一乾二淨,半點沒有同情心。
樓下院子裡,三人站成一排中間有半米左右的間隔距離。封重瑾直視着在他前邊不遠處的落地窗玻璃,腦中天馬行空的回憶着上次他坐在裡面看着旁邊兩個貨站在外面的場景,給自己心裡安慰。
而旁邊站了半個多小時後,實在是閒極無聊的傅祁東則是控制不住的張嘴了:“真是太倒黴了,小舅他們居然玩突然襲擊這種戲碼,最倒黴的是還遇到了西塞莉.貝恩,我的天!小衡子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嚇得心肝肺都在亂顫。小衡子你就不能先忽悠住她嗎?反正我們最近就要回國,你哄着她讓她別亂來,然後我們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國,這樣多好完美的避開所有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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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重瑾聞言瞥了傅祁東一眼,暗道蠢貨。你和安衡是走了,可他還得在這邊待幾天,西塞莉.貝恩不會纏着她要你們的國內地址?況且就算他也走了,以她的性格直接找上小叔小嬸要地址和電話也不是什麼讓人難以想象的事。
安衡聽見傅祁東的話卻是沉着臉,冷笑反嗆:“憑什麼?她爲什麼纏着我還不是因爲你,憑什麼讓我委曲求全的哄着她。我抓了她一把讓她沒死掉,還是我對不起她了,還非要我哄着她。”
傅祁東頓時心虛起來,乾巴巴的輕咳一聲,含糊的辯解:“我又沒說讓你對她百依百順,不就是讓你騙騙她,讓她別亂來。你看現在她一亂來咱們都倒黴,比悲劇還要悲劇好麼?”
安衡冷冽的瞥他,繃緊的脣線內是咬着的聲音:“所以我當時就該看着你被車撞,然後給你收屍,不該伸手救你。”
“哎呀,小衡子咱們可是兄弟,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當然很感謝你救我,但我剛纔說的不是後續的應對招數嗎?那只是權衡之計、權衡之計而已!”
“那你爲什麼不去哄她?”安衡嫌惡的擰着眉頭:“別和我瞎****,我這會兒看到你就想親自撞死你,你趕緊給我閉嘴。”
“別啊。”傅祁東連忙說:“咱們都倒黴到這份兒上了,再不聊聊天驅除火氣,我恐怕得被內心的洪荒之力憋死。”
“那你就等着憋死吧。”安衡冷聲回了一句後就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一言不發,任憑傅祁東怎麼撩撥他也不說一句話。傅祁東沒法子,憋不住話的他把腦袋轉向右邊的封重瑾,眼珠轉了轉輕咳一聲試探的問道:“表哥,小舅媽說的胡蘿蔔是怎麼回事?難道小舅以前給你吃過胡蘿蔔。”
封重瑾優雅上翹的脣角瞬間磨平,漆黑狹長的眸子冷幽幽的瞥了他一眼,薄脣微掀:“閉嘴吧,矮冬瓜。”胡蘿蔔什麼的,完全黑歷史不想說。
傅祁東瞬間遭受了十萬伏以上的攻擊,轉頭看了看安衡再看看封重瑾,忽然悲劇的發現自己真的是三個人中最矮的一個,瞬間整個人都崩潰了,嚶嚶嚶了一陣發現旁邊兩個人都沒理會他的意思,徹底傷心欲絕。
三人從中午站到了晚上天黑,任憑傅祁東如何唱作俱佳的演自己憋不住的戲碼,房間裡的人也沒有任何反應和表示,直到房間內安朵三人休息好又吃了晚餐後,看着在晚上更加冷一些的溫度中凍得嘴脣發紫的三人,這才勉強的放了三人進來。眼睜睜看着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搶佔了樓下和樓上的衛生間,好不容易紓解一番後才走出來,規規矩矩的坐在餐桌上吃完了飯,再老老實實的刷了碗,就算最後被安朵通知明天就遣送安衡兩人回國也沒什麼失望的反應,反而是一臉鬆了口氣的慶幸模樣。
因爲實在是這次被西塞莉.貝恩坑怕了,生怕再待下去被坑得更慘。罰站看似是很溫和的處罰,但問題是天氣冷、還有某種生理需求、肚子還餓,你還得保持着站姿完美,這實在是比痛快的被揍一頓還來地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