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小南瓜大舅母依依不捨的嘆了口氣:“你說遠漠和遠渢年級也都到這裡了,怎麼就不着急呢?家裡最小的安衡都這麼大了,他們兩個怎麼就不急着找女朋友?”
二舅母贊同的點頭,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有了小孩子家裡熱鬧多了,容忍他們浪蕩了這麼多年也該做點正經事了。”說着她和大舅母對視一眼,而後相視一笑。至於正經事是什麼,當安朵抱着小南瓜下了飛機等待封景虞取行李回來的過程中接到了蕭遠渢的咆哮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瞬間秒懂。
淡定的掛斷了二哥快崩潰的抓狂,她接着接到了向來很少給她打電話但每次打電話絕對是重要事的蕭遠渢的來電。電話那頭蕭遠漠冷肅而言:“家裡人正在鬧着要給我們相親,我和蕭遠渢都覺得還太早,如果家裡想要孩子或許領養是個不錯的主意,但這個意見被他們反駁了,我斟酌了一下總之我們五人中只有你已經訂婚,不如快點更進一步結婚生孩子給幾個長輩玩兒,這總比讓我們兩個去找女朋友來得更快。”說完不等安朵反應過來就啪的掛斷了電話。
安朵抱着小南瓜一下子哭笑不得的傻眼,不過結婚生孩子?
安朵在腦中幻想了一下,卻覺得太有些遙遠,但還沒等想明白身後就傳來封景虞冷靜而譴責的聲音:“在想什麼,人來人往的抱着孩子發呆你也不怕待會兒被人撞到。”說話間把小南瓜報過去放在了行李車上,一手推車一手牽着她的手往外走,口罩下傳出他淡漠隨意的聲音:“先回家看看家裡有沒有變成垃圾場,那三個倒黴孩子有沒有鬧得天翻地覆的糟糕透頂。”
安朵收回因爲蕭遠漠的一段話而四散的思緒,聞言嘴角抽搐:“不應該吧,他們才被懲罰了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況且我讓重瑾看着呢,他那麼穩重肯定不會任由安衡和傅祁東亂來。這些天他打電話給我都說一切都好呢,不會有事的。”
封景虞對此呵呵冷笑:“你真以爲那小子這麼老實?”
安朵挑眉不解的看過去,封景虞伸手掐了把正坐在行李車上一臉小八卦表情的小南瓜臉蛋,在小南瓜捂着臉蛋連忙躲開的時候,幽幽說道:“你面前這個小混蛋被我恐嚇後只會哭着吃胡蘿蔔,你以爲老實的那個小時候被恐嚇後可是會打未成年保護中心的電話給自己維權。”
安朵瞬間懵逼傻眼,扭頭看着小不點的小南瓜嚥了口口水:“他當時多大?”
“四五歲。”封景虞滿臉嫌棄:“反正小矮子一個。”說着使勁兒揉吧了一下小南瓜的腦袋,似乎把眼前的這個弟弟當成了幼年版的封重瑾,想要使勁兒的蹂躪幾下,給自己出出氣。
安朵嘴角抽搐片刻,幾近艱難的啓脣幽幽道:“……現在我好想也開始擔心起來他們會做什麼炸了洛杉磯的大事了。”安衡有武力值腦袋也算正常水平線以上,身上還有點違規武器。傅祁東賊警賊精的特別會說話會撒嬌更會狡辯、再加上一個聰明過了頭又會隱藏自己的封重瑾,安朵仔細想一想三人匯合後或許會做出的是,只覺得自己剛纔還在天堂的愉快心情瞬間掉落到了地獄。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給自己找了點樂子,比如詢問:“那當時找了未成年保護中心後呢?”
封景虞面無表情的回答:“你認爲讓小屁孩兒吃胡蘿蔔算虐待嗎?”
安朵輕咳一聲、抑制不住好奇心的問:“之後呢?”
“他上網找出一本不知道是個什麼亂七八糟的作者編寫的幼兒心理學說強迫幼兒吃不喜歡的食物也屬於精神虐待。”
這個方法果然很管用,安朵快笑出來了,她連忙止住笑意繼續追問:“最後呢?”
封景虞轉過頭來呵呵冷笑:“打發了那幾個同樣傻了眼的工作人員,把這個被胡蘿蔔虐待的小屁孩兒打包扔了回去。”
安朵終於忍不住了撲哧笑出聲來:“所以上次你見到重瑾和小南瓜出現在家門外才會那麼生氣?”
“你以爲?”封景虞將行李車推到了車旁,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讓安朵帶着小南瓜上車,順勢直接進了駕駛座,開車前拍板下了決斷:“你等着吧,回去肯定是一通亂七八糟的事等着你處理。”
安朵忽然很好奇又有些膽戰心驚的等着或許會迎來的麻煩,回去的呀路上都忐忑躊躇着。
她一直以爲的麻煩是安衡做了炸藥炸了房子、或者飆車傷了人、再或者三個智商都不低的倒黴孩子去搶了銀行類似的事情,其中絕對不包括當他們的車剛開到莊園外就被一個金髮碧眼的漂亮少女給攔住,而對方在看到她的第一時間直接對她說:“請讓我和你弟弟交往。”這句話說的是中文,有股濃濃的國外人說C國話的彆扭感,但安朵還是能聽出她其實在很認真很努力的用中文和她交談。
拋開對方的口音問題不提,這個問題的內容卻是直接把安朵嚇得呆住了。懷中抱着的小南瓜差點因爲手軟給掉到地上,她連忙抱住小南瓜順手把他放在地上牽着,看着面前穿着打扮都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的漂亮女孩兒,在回過神來後眉頭微皺遲疑的問:“你說什麼?”
少女一雙清澈得像是湖水的藍眼睛看着她,再次用c文重複:“請讓我和你弟弟交往。”
臥槽!
安朵的小心臟瞬間承受了這個年齡段不該承受的重擊,她面帶錯愕一邊努力的穩住驚訝的表情,在少女準備第三次用c文重複的時候擡手打斷了她的話:“你可以說英文。”安朵補充道:“我能聽懂。”
“那太好了。”少女驚喜的睜大了眼,大方的伸出手來:“姐姐你好我叫西塞莉.貝恩。今年十六歲正在洛杉磯聖地安中學就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