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怕了?”向錫怒道:“剛纔怎麼就不知道?”
向沄咬着嘴脣一言不發,誰會知道蕭家會在橋附近裝監控?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如果說前面一半在她預料之中,那後一半早就莫名其妙的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
向家和蕭家距離並不算很遠,二十幾分鍾後就算向沄再不願意也進了向家的門,剛一進去她就聽到大廳內傳來向建林的怒吼:“她哪裡欠了你們,一個兩個統統都恨不得她死不說,今天還鬧出這種事。”
“大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又不是不瞭解沄沄,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這是自己的父親,錯愕慌忙卻委曲求全的聲音。
“大哥您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僅憑一個莫須有的監控就想往沄沄身上扔髒東西是不是也太過武斷了些,我知道你想補償你那個女兒,但沄沄好歹是你從小看到大,她從小都那麼親近你,她什麼性格你不知道,這種事怎麼可能。”這是她的母親,尖酸而護短。
向建林冷笑,一雙眼恨得眼睛血紅:“難不成我還要誣陷她不成?”
向沄渾身一抖,突然間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只聽她母親魏玉香繼續說道:“還有,明眼人都知道沄沄喜歡封三少,她卻橫岔一檔子,這種和自家姐妹搶男人的事情還真是做得出來。”
向建林咬着牙:“你給我閉嘴,要不要我把你女兒這些年是怎麼得罪封家的東西扔到你面前!”
魏玉香一下子啞口無言,幾秒鐘後虛弱的辯解:“沄沄還小,有時候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也有可能,這件事您給封家道個歉不就行了?”
說得輕巧。
門外向沄閉着眼慘白着臉,向錫卻是苦笑不已。他的母親雖然是魏家的小姐,但當年因爲大伯能力過重、而自己父親能力淺薄、爲了不造成以後兄弟相殘的鬧劇,所以給父親挑了自己母親,當時誰都沒想到向家以後會成這樣,明明是繼承人的大伯卻沒兒子,而偏偏被放養的父親卻有了他。
深吸口氣他加大了力氣牽着向沄走了進去,面對着大廳一片鬧騰,抓着向沄的手砰的跪倒在地,啞聲道:“大伯今天的事都是我的責任,沄沄什麼也不清楚,是我的錯。”
“兒子你亂說什麼!”魏玉香臉色一變,上前來一眼就看到兄妹兩人身上溼淋淋的,頓時尖聲叫起來:“這是怎麼了?怎麼搞的。我早就說了今天不去不去,你們偏偏要去,看吧,弄成這樣狼狽有的人還非得往你們身上栽髒東西。”
向錫疲憊的喊了聲:“媽,您別說了。”
“憑什麼不說。”魏玉香大聲道:“我兒子女兒都成了這幅德行。我爲什麼不說,”說着她突然跪倒在地哭起來:“爸,您看看,你孫子孫女兒這樣子像是陷害了人家的嗎,這狼狽樣子待會兒說不定就要趟醫院去,爲了個突然回來的外人,大哥趕走了大嫂不說、把婧婧也趕出了國,現在難不成輪到把我兒子女兒也趕走,好給那個外人騰位置不成?爸,您看看這可是您的親孫子啊,眼睜睜好好地出去變成了這樣,沄沄也是您看着長大的,她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爸,您再不說話這日子就沒法過了,我要回家找我爸做主。”
大廳中,向建林臉色鐵青而森寒,向建森狼狽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魏玉香猶如潑婦一般的撒潑,向錫兄妹一言不發的跪倒在地,而最上面向老爺子神色深寒而難堪。?
驀然間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狠狠的砸在地上,衝向建林怒吼道:“夠了!你還有完沒完!爲了一個外人鬧得家裡人仰馬翻你就樂意了,啊!你好好看看,你那個寶貝女兒認不認你!”
向建林高大的身軀猶如一座山一樣壓在向建森身上,寒慄的表情更是讓他膽顫不已,深吸口氣急聲勸解:“爸,您別說了。”
“爲什麼不說?”魏玉香嘴角一翹:“這本來就是事實,大哥您這麼護着那個女兒,她會認你嗎。聽說你還給了她股份,我的天啊百分之五真是好大方。”
“媽。”向錫看着自己火上澆油的母親,臉色一變低喊道。
“叫什麼叫,我聽着呢!”魏玉香撇嘴。
向老爺子向來將向家看的比什麼都重,而向家的股份對於他而言更是逆鱗,而言臉色驀然大變猛然站起身來、咬牙:“你給了她股份?”
向建林冷笑:“我的東西我愛給誰就給誰,您莫不成有什麼意見?”
“你!”向老爺子氣得呼哧喘着氣,狠狠的跺着柺杖:“你莫不是以爲我不敢把你從現在的位置上扯下來。”
魏玉香雙眼一亮,而向沄也是緊張的握住了拳頭。
向建林卻分毫反應都沒有,擡手彈了彈自己的袖口,憐憫而冷漠的看着自己垂垂老矣的父親:“您已經老了,現在的生意場早就不是當初了。”
向錫還年輕根本壓不住向氏那些如狼似虎的高層,向建森更是丁點能力都沒有,稍有不慎做生意被賣了都不知道,向老爺子……向老爺子屬於他的那個年代,現在做生意早已不是當初的辦法,現在向家除了向建林還有誰能控制這個又向建林一手打造出來的帝國?
向家大廳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向沄不甘心的咬住嘴脣、魏玉香不以爲然仍舊期待的看着向老爺子,卻見他嘴脣抖了幾下根本沒說出自己想要聽到的那句話,頓時失望不已。
向建林伸出手整了整領口,冷漠而森然的看了跪倒在地的向錫二人一眼,瞥了眼旁邊的魏玉香,冷笑兩聲擡步往外走走了一半他停在向錫和向沄面前,魏玉香心頭一抖緊張的護在兩人身前:“大哥,你要做什麼?他們可是你侄子侄女。”她敢信口雌黃的胡言亂語撇開責任,但卻不敢真的惹怒了向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