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噘嘴,重重從鼻腔噴出一個哼來,耷拉着小肩膀終於失魂落魄的跑回了媽媽身邊,拽着媽媽的衣角求安慰。
安朵哈哈一笑,抱起自家的胖兒子,吧唧親了一下:“走了去吃午飯了,嗯,今天獎勵你可以吃一小個冰淇淋。”
六六抱着媽媽脖子撇小嘴:“可是我現在不喜歡吃冰淇淋了。”
一行幾人一路低調的抵達了餐廳,剛坐下安衡迫不及待的將安保公司的事說了出來,無論是刀疤還是那位隊長雙眼都是一亮。
第一:能賺錢,並且這份工作非常自由且輕鬆,完全對了他們的胃口和能力。
第二:起迴歸普通而平凡的生活,從特殊部隊出來的人總會想要繼續扛槍,而這些跨國公司需要保衛的公司工廠一般都在戰亂地區,而那些地方做安保這一行不拿槍完全是笑話。
第三:能將以往的兄弟聚集起來,重新湊到一起。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安保公司有zf部門和jf背書,公司背景完全正規且紅色,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去。
安衡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還沒說完具體內容,隊長已經斬釘截鐵的拍手:“去!”他刷的扭過頭目光灼灼的看向刀疤:“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別錯過。”他們這種特殊部隊出來的人前途一般都算不錯,但總有一些例外。而實話實說起離開部隊後去警局做辦公司抓小賊,這樣槍林彈雨的生活更痛快也讓讓人嚮往着迷。
刀疤目光灼熱,雙手握緊又鬆開又握緊,聲音帶着哽咽和沉着:“我去。”轉過頭,卻是誠懇而萬分真誠的向幾人道謝。
安朵笑着擺擺手:這是雙方都有利的事,我們只是牽一條線而已,你要是願意那一切都好,不過等你恢復差不多後恐怕要佔據你養傷的功夫去幫忙訓練。”
“沒問題。”刀疤斬釘截鐵的點頭:“只要我能教的我一定會毫無保留的教出來。”雙反都有利、只是牽一條線,這只是藉口而已。白癡都知道這個有zf/jf背書的公司想要招人,全國下當兵的那麼多,夠資格去的也不少。像他們這種特殊部隊,也絕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但偏偏這塊有前途也有錢途的工作這麼給了他,而且並不僅限於他一個人,以後的戰友還會陸陸續續去,只要不是白癡都知道,這份人情有多大。
如果說以前喜歡安朵是學時期看了《修妖錄》後對那個紅裙傲嬌的九尾狐的着迷,之後則是升到對這個演員的關注,最後的癡狂則是那部好萊塢的末世大片裡面驚豔絕倫的打戲槍戰,那現在卻滿心都是感激感謝,但這樣單薄的詞好像又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因爲他是粗人嘛。
隊長端起酒杯,站起身來鄭重道謝:“這件事多謝幾位,也麻煩兩位了。”然後一口飲盡,一直沉肅的表情彷彿也放鬆不少。
作爲整個隊伍的隊長,他見多了隊伍來來往往的戰友,也見多了離開部隊後無法融入正常人生活而不如意的戰友。他們在戰場是無往不利的尖刀,但在平凡的生活卻連很簡單的一些事也無法做到。
刀疤的事同樣讓他操心,想方設法給他爭取到了離開後的更好待遇,但他很清楚這些都不是刀疤想要的。
但現在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
封景虞雙手端起酒杯也是一口喝光,擺手道:“像我妻子所說這是雙贏的一件事,並不存在感激和麻煩幾個字。更何況我也知道您的這種部隊出來的人有多少人爭搶着要,這也是麻煩你給了方便。”
隊長並沒多說,但感激之情還是溢於言表。接下來的時間,幾人這件事展開了熱烈的討論。甚至刀疤這個傷殘人士都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辦手續退伍,然後馬進入新的工作場合。
安朵帶着六六坐在一邊,並沒加入幾人的話題,只是坐在那裡給小不點剝蝦。她剝了一個又一個,正擦手準備給六六盛一碗湯,碗裡突然多出了兩個蝦子,緊接着父子倆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別給他剝了,讓他自己學。”
“媽媽也吃。”
一個蝦子剝得乾淨極了,紅白兩色的蝦肉看着汁水滿滿、可口極了。另一個則是坑坑窪窪,蝦子尾巴尖那一截的殼還沒剝掉,但安朵還是笑盈盈的把兩隻蝦都統統吃光了。
和自己戰友坐在一起的安衡默默的把字剝好的一小碗蝦子塞進嘴裡吃光。
一頓飯的功夫只是商議好了大體的合作,具體的事情還得等公司來人他們進行面談。而趁着這個功夫,這位隊長也能聯繫好曾經退伍的隊友,多邀請一些人。
事情談到這個地步反倒是沒了他們什麼事兒,所以在這次探望結束後,一行三人並着一個小糯米糰在當地逛了一天買了些禮物後迅速離開了當地,這一來一往速度快得連那些鼻子靈敏得像汪汪的記者們都沒察覺到兩位國際大巨星並現在非常火的六六小少爺來了這裡,同行的還有安朵那位非常神秘的弟弟。
而在該做的事都完成後,旅遊緊接着進入了日程。時間太緊張安衡要出國又要打非常複雜的報告,索性在國內找了個人煙少的度假區休息了幾天,養胎的鳳妃突然打來了電話,語氣堪稱咬牙切齒:“趕緊找個快遞把流水打包丟進太空。”
安朵默默從封影帝懷裡爬出來,無聲哀嘆:“姐,你們夫妻倆吵架幹嘛把我扯進去。”之前二人世界醞釀的所有感覺都在電話來的那一刻嘩啦一下消失得乾乾淨淨。
“那個智障!我都說了不要去查孩子性別,但他非要查。”鳳妃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隔着兩個電話那麼遠的距離安朵都能感受到她的憤怒和怨念。
安朵則是愣了一下:“是男孩兒?”
鳳妃滿腹的憤怒一下憋住了,深呼吸幾口氣頗有些發愣的問:“你不能猜是女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