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安朵重新拿起報紙,搖搖頭道:“她已經瘋了,和一個瘋子計較有意思嗎?”
約翰驚愕的睜大了眼:“瘋了?”看向沄剛纔精神抖擻的吵架,不像是精神有問題啊。
“難道不是瘋了?”安朵將報紙翻開到報道娛樂圈此次!性!交易集團的案件的那一頁,輕聲回答:“我見過的向沄是會笑着用毒辣的計謀算計人的女人,從不是會這樣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嘶吼吶喊的瘋子。”
是的,瘋子!
從接到電話那一刻,當向沄用着她前所未見的瘋狂狀態對她嘶吼的時候,安朵就敏感的察覺到了向沄的不對勁。那樣的歇斯底里和瘋狂簡直與她所知道的向沄是兩個模樣,不知道是被向家的事還是被她自己亦或者現在的情況給逼瘋了。在將所有責任偏激的推卸到其他人身上時,偏激而偏執的固執己見,這樣的向沄是她前所未見的。
約翰張了張嘴巴:“這……”半響後才搖頭道:“她這是自作自受。”
安朵翻完了關於那次!性!交易案件的報紙,對艾迪道:“好了,開車吧。這會兒回酒店休息一下,正好明天能趕上拍攝。”
艾迪連忙答應下來,在接到了向沄電話後頗有些驚魂未定的啓動了車子,等車子開上路後才猛地皺起眉頭:“安姐,那個女人有病嗎,怎麼會打電話給您?”
“自己身處在地獄,也想把我抓進地獄。”安朵感慨而意味深長的嗤笑:“她大概還堅定不移着某個自以爲是的誤會,我倒是很期待她知道真相後的樣子。”被霍清清騙了這麼多年,以向沄現在的精神狀態真的能冷靜下來嗎?
這次在沒有任何電話的打擾下,車子穩穩當當的開回了酒店。因爲《魔帝》劇組有名氣的好萊塢影星不少,在幾天前下榻酒店被記者挖出來後,不少粉絲、影迷和記者紛紛都圍在了酒店外,想有機會與《魔帝》劇組的演員們親密接觸。正因爲如此,爲了避免麻煩艾迪直接將車子從後面開進了停車場內,幾人直接通過了停車場內部的電梯進了酒店內部。
“叮……”伴隨着電梯門打開的聲音,三人和一大堆行李穩穩的回到了她住的樓層。安朵戴着墨鏡舒散的揉了揉額頭低着頭往前走,心裡在打算待會兒回了房間先泡一個澡舒緩一下,再把禮物分別整理出來讓羅曼幫忙去送,然後自己趁機休息幾個小時,等晚上起牀吃晚餐。
安朵揉着額頭正走過轉角,忽然間一朵大紅色的薔薇花忽然憑空出現在面前。安朵腳步一滯,順着這朵還帶着剔透水珠的薔薇花落在了握着花柄的那隻刺着一朵盛放玫瑰紋身的修長大手上,順着手腕上那支某品牌昂貴奢侈的定製手錶再緩緩往上,隨後摘下墨鏡面無表情的嘲諷一聲:“荷爾蒙先生,你這是又舊病復發了?”
“當然不是。”伴隨着一把性感而慵懶的聲音,穿着一襲質感強烈的深灰色西裝的塞勒斯探國身來,靠在門邊將那朵大紅色的薔薇在挺拔的鼻間輕輕一嗅,再一眨眼:“這是薔薇不是玫瑰,意義不同。”
安朵諷刺的牽了牽脣角:“別告訴我作爲一個以泡妞兒爲目的的荷爾蒙發射器不知道紅薔薇的花語是什麼?還是說您眼看着我們才安靜沒兩天又想鬧出一大堆麻煩來。”
“唉……”塞勒斯站直了身體,碧綠的眼中滿是清澈的無辜:“我只是沒想到而已,況且我剛知道你回來的消息就來看你,當然沒時間準備其他的話,順手就從酒店的花瓶裡抽了一支,真的沒想太多。”
安朵翻了個白眼,忍下想要踢他小弟弟的衝動,戴上墨鏡繼續往自己的房間走。塞勒斯挑眉擡步跟了上來:“親愛的朋友,難道你不應該接下我友誼的花朵嗎?爲了慶祝我們在上一次的緋聞之中完好無損。”
安朵拿出房卡打開房門,進門後將塞勒斯擋在門外,面無表情的瞥他一眼:“你難道忘了那場災難是誰引起的嗎?”
塞勒斯摸了摸鼻樑,繼續無辜狀:“但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彌補了。”
安朵呵呵冷笑:“你的彌補就是找你的女朋友發照片,從三角戀變成四角出軌戀?”
塞勒斯的臉一下變得發綠,和那雙綠油油的眼珠子形成鮮明的對比,無辜的眨着眼看着安朵,半響後終於扛不住安朵的冷聲嘲諷,靠在門邊憂愁的皺起眉來:“我也不想的,我以爲只要證明了那天晚上我們沒在一起就一切ok,但哪知道那些網友的腦洞簡直比宇宙還要大,我也是無辜的。”他那雙猶如翡翠的雙眼中帶着委屈和無辜,迷人而多情的臉上滿是歉意和嘆息,在演技+n的幫助下,簡直比小百花還要可憐得像是小百花,簡直讓人蠢蠢欲動的生出不認責怪的心思。
但可惜的是作爲有夫之婦,再作爲因爲面前這個荷爾蒙發射機而飽受磨難的受害者安朵對他的表情完全免疫,她睨了他一眼,不帶情緒的忽然說道:“演技不錯。”
塞勒斯繼續眨眼裝無辜:“什麼?”
安朵擡起下巴,翹起脣角惡意的咬住牙齒:“希望對戲的時候你也能保持這樣的演技。”說完砰的關了房門。留下塞勒斯盯着緊閉的房門傻眼透頂。
等反應過來安朵說的是什麼意思後,略顯頭疼的靠在牆邊哀嘆一聲,拿起手中那朵仍舊嬌豔的薔薇花看了看,脣角輕輕在花瓣上碰了碰,帶着詠歎調的嘆氣聲道:“可憐沒人欣賞你的美。”
旁邊的約翰和艾迪齊齊嘴角一抽,只覺得內心想要吐槽的話簡直一個小時也說不完。
安朵回了房間摘下墨鏡脫了高跟鞋,先拿出手機給封景虞發了條安全抵達的短信再打電話給羅曼讓她去約翰那裡分發一下買的禮物,解決了這些事其後纔去浴室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