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曾經相遇

情人節在大學是一個很風靡的節日,青春的騷動,讓大學生總是躍躍欲試地尋找愛情,或者說是10多年的禁閉學習後,大學相對自由的環境,把一些沉寂的思想全部都釋放了出來,青春本來就是一個很衝動的季節,羣羣對對地在校園裡享受着浪漫和溫馨,小青在教室裡看着人來人往的校園,自己居然有那麼點幸福的期待的感覺,說不清楚的,或許每個人都有虛榮心吧,尤其是女人。

易寒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7點了,他覺得很愧疚,畢竟或許這是小青第一次真正地過情人節,但是小青擁有的卻居然是等待的淒涼。

把單車放進棚裡,易寒直奔教學樓,看見大大的教室裡,稀疏的人在複習,自己思念的人兒卻坐在座位上看着外面的熱鬧發呆。

易寒輕手輕腳地走到小青的旁邊,“猜猜我是誰!”易寒在小青的耳邊悄悄地說着。

“你回來了!”小青其實還是期待的,不是嗎?或許是自己沒有意識到吧。

“餓嗎?去吃東西!”易寒拉着小青的手就向外面走去。

然後易寒請小青吃了最好吃的煲仔飯,小青覺得很滿足,有時候淡淡地愛情也很好,雖然自己現在還沒接受這段感情,可是有時候和易寒在一起也覺得很安全,很放心,或許更因爲內疚,小青更希望補償這樣的不公平,也或許是因爲補償的心理,小青有時候也疏遠着易寒,她害怕,可是害怕什麼呢,自己又說不清楚,一個人20年,大概是習慣吧,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小青覺得有點透不過氣來,可是易寒卻希望每天至少見到一次,至少這樣會加大他的信心吧。

人是矛盾體,尤其是在本來就不太清楚的狀況下,矛盾就會很明顯。

這天是個非常的節日,可是小青的心裡卻鬥得厲害,她有點不知道該堅持哪個想法,該執着那個人生。

“丫頭,你有心事!”易寒拉着小青的手問着。

“我?”小青不知道該怎麼說,小青覺得有時候給易寒說讓他傷心的話,她很難做到。

“讓我猜猜,因爲我沒有買禮物嗎?”易寒看了看小青搖頭,“是因爲我回來晚了!”小青還是搖頭,“是你不習慣!”小青擡頭看了看易寒,點頭。

“會習慣的!”易寒若有所思的說着。

“丫頭,等一下我!”然後易寒跑到賣花的地方。

小青突然意識到什麼,跑過去拉着易寒就跑,然後邊跑邊說,“你還是把錢留着給我買東西吃吧,大概我上輩子是餓死的”。

其實每個女生都希望浪漫,可是小青現在卻明白,易寒已經爲自己做得夠多了,小青覺得自己配不上,還是等自己安定下來吧,等自己靜下心來的時候,或許那時候真的就是驚喜了,只是這個時候自己拿着只是徒添煩惱而已。

“丫頭,我會等你的,你別急!”易寒輕輕地說,可以看得出易寒眼裡的希望又少了一分的感覺,小青覺得自己的胸口悶得厲害,自己就是這樣在傷害一個愛自己的人嗎?

有人說放棄一個愛自己的人不算痛苦,放棄一個自己愛的人卻是一種痛苦,但是愛上一個不愛自己人卻是最痛苦,自己和易寒,原來都是最痛苦的人。

“我知道,你真好!”小青只有這樣表達自己的感激。

“別說那些了,今天很特殊哦,我們買些東西去慶賀一下,怎麼樣!”易寒提議。

“恩,不管怎麼樣,我們也算是在過節啊!”小青附和着易寒,易寒很開心。

校園就像一個大花園,裡面有很多人,就像很多飛舞的蝴蝶,藏在了林蔭間,小道上,草坪上,大家都很開心地過着這個節日,燭光露宿,集體聊天,....

小青看着這些,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幸福的,居然自己也加入到這個行列,曾經的自己只是一個人坐在宿舍發呆,看着外面的世界,現在雖然還談不上,可是也已經是在外面的世界來看這個世界了,原來在外面和裡面是有區別的。

“開心吧!”易寒問小青。

“恩!”小青答應着,她看見憂傷藏在了易寒的心裡。

“可以問你個問題嗎?”小青想起了國慶節茶樓的那個身影,最近突然總是想起那個憂傷的臉龐,小青越想,那兩張臉就開始重合,或許自己可以確認一下,其實小青很害怕確認這件事情,真的,難道本來就預示着這麼一天嗎?

“什麼事?”易寒看着小青,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去年國慶節,我看見一個很像你的人,在一個茶樓,點了一杯茉莉花茶......”小青提示着。

“清幽茶樓,你去過那裡!”易寒很是興奮的感覺。

“果然是你!”小青很開心地說着,“原來我們已經很早就見面了。”

“你見過我!”易寒狐疑着。

“那個時候我很傷心,聽見一首很傷心的曲子,原來那時候的同類人就是你,是你點的那首曲子!”小青問着。

“《黃昏》!是,你喜歡嗎?”易寒很平靜的問道。

“你呢!”小青反問。

“以前很喜歡,現在已經不喜歡了,也不喜歡茉莉花茶了!”易寒很淡很淡地說。

“我也是,突然覺得很沒意思的一首歌!”小青笑着說,原來人都是會變得。

易寒也笑了,原來很多東西就是註定的!

或許就這樣氣氛活躍了,小青也很開心,兩個人就像曾經是老朋友一樣,今天只是做久別的重逢。

.......

時間在快樂的時候總是走得比較快,該起身回宿舍了,兩個人牽着手,小青好象已經習慣了,易寒牽着自己的手,這幾天來都是這樣的,小青也不再拘束得直冒冷汗了,有時候溫度需要人調節,手心的溫度也需要人的心情。

“我?”易寒好象在說一件很難啓齒的事。

“怎麼了!”小青覺得易寒有點怪怪地。

“丫頭,我,我想吻你,可以嗎?”易寒一鼓作氣,閉上眼睛說完這句話。

“你!”小青覺得自己實在是接受不了這樣的快節奏,而且是一個自己還沒有決定的人,初吻,應該是給自己值得交付的人,而且實話吧,就是自己真的不會。

“丫頭,對不起,我只是突然想,現在不想了!”易寒接着解釋着,小青看着易寒,一種好奇心完全別激起來了,或許自己可以試一試。

據說在西方吻額頭,可以代表親情的!小青突然笑了,“看在那麼早遇見你的份上,你可以吻一下我的額頭,就一下。”

易寒聽見小青這麼,撲哧一下,忍俊不禁。

“你笑什麼笑!算了,現在這個份也沒有了!”小青覺得自己臭大了,那麼快就允許人家吻自己啦,頭暈乎得厲害。

“不笑就不笑!”易寒說着,又故意忍俊不禁的樣子,讓小青覺得真沒臉。

“你笑吧,笑掉所有的牙齒,我走啦!”小青生氣的往前走,然後想着很不對勁,馬上轉身,不停地敲打着易寒,“記得,以後不能夠欺負我,不能夠笑我,不能夠......”

“別,丫頭,我就想笑而已,不是笑你,是我開心呢!以後,我答應,一定不欺負你!”易寒鎮定下來,抓住小青的雙手,放在胸前,“剛纔說的還算嗎?”

“當然不算啊,誰跟你說了算啊”小青狠狠地說,掙扎着想繼續教訓教訓易寒,居然這樣笑自己,那不是故意嗎?

突然一股清新的脣氣沾滿了自己的額頭,很輕很輕地,很暖很暖地,讓小青覺得有些陶醉,原來額頭也是有感覺的。

易寒用手環着小青的脖子,緊緊地擁着小青,或許這樣的溫度很是魅惑,耳邊傳來易寒輕得只有自己才能夠聽見的聲音“丫頭,我愛你,我會等你的!”

或許夜也知道有個人在訴說着自己的真情不忍心打擾,靜靜地,彷彿只有草地發出的悉悉疏疏,有一種生命在成長,就是要穿過荊棘,破土發芽。

有時候愛情來得很快,小青感覺到了易寒的心跳,或許距離和時間可以改變曾經堅持的東西,其實愛有時候也是一種習慣,只是等到小青明白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愛早已在身邊,只是自己固執地以爲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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