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菜居然成功了?”小許難以置信地看着大屏幕上展示出來的數劇。“我們這是被小黃魚打敗了麼?”
“好像還沒有吧!”寇媛媛對於五位五星級評審全部給小黃魚打出9.5分以上的成績,也覺得挺驚訝的。剛剛那兩位選手都沒到及格分。
可是,當她看向陸宇馳的時候,就發現師傅的臉上居然沒有半點抑鬱之色,反而像是在慶幸和發自內心的歡喜。最後,還是陸宇馳率先給小黃魚鼓起了掌。
寇媛媛和小許也被師傅帶動了,大家開始給小黃魚鼓起掌來。
的確,從五星級美食家手裡得到了這樣的高分,的確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很快,觀衆們就像被驚醒了似的,也開始給小黃魚鼓起掌來,掌聲慢慢地連成了一片。
原來,真的可以有一位新晉廚師爆冷,用最常見的豆腐菜征服華國最挑剔的舌頭。這位廚師與衆不同的是,他比普通人少了兩根手指。他自己也說,他爲了最欽佩的人,堅持練習豆腐菜練了整整十年。
此刻,一直在裝帥耍酷的小黃魚終於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任由眼淚滑落眼眶。
“師傅,我做到了,我終於可以跟你做一樣的菜了!”
掌聲慢慢地停了下來,觀衆屏住呼吸看着大屏幕上那位英俊的廚師低聲哭泣。
此刻,是他人生中最榮耀的時刻之一。
而站在一旁的陸宇馳只是沉默地看着小黃魚。他沒有親眼看見父親憑藉豆腐宴升級成廚藝大師的絢爛時刻,卻見證了小黃魚憑藉着父親的豆腐宴走向了廚師的榮耀巔峰。
陸宇馳突然發現他的人生好像因爲這豆腐宴畫成了一個圓。
此刻,陸宇馳的心裡變得異常安靜,四周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小黃魚身上,他卻想起了他的父親。
十年前,他的父親爲了替兒子贖回罪孽,播下了一顆種子。十年後,那顆種子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如果,父親知道了,小黃魚這傢伙沒有繼續學壞,沒有再惹事生非,而是變成了一個很棒的廚師,他也會打心裡感到開心吧?
如果,父親知道了,兒子在出獄之後,有好好工作本分做人,並且又再次走回了廚師這條路上,還開了一家餐館,他一定也會感到很開心吧?
這一刻,陸宇馳似乎終於明白了父親的心。他也終於放開了一直留在心底的愧疚。他一定會繼續好好生活下去。禪學佛理麼?他也會去學習的。不管過多久,他也一定會做出那108道豆腐菜的。
小黃魚挑戰成功之後,觀衆們就更加期待陸宇馳的最後成績。
很快,主持人再次拿出了信封,宣佈道:“老陸家酒樓的鱔魚菜,最後一輪比賽的成績爲9.8……”唸叨這裡主持人自己都難以置信,他停頓了一下很快就用近乎尖叫地聲音說道:“是9.89分,居然和上一輪比賽的許少安選手做得大包子是同分,這也是升星比賽自從開賽之後的最高分。恭喜老陸家酒樓,恭喜陸宇馳師傅,恭喜你們以總分最高的成績獲得了本屆升星比賽的冠軍!”
主持人自己也忍不住亢奮起來,觀衆們也已經開始看向大屏幕。
陸宇馳的分數居然比黃嶼還高?關鍵就看有沒有哪位評審給他打9.5分一下了。
結果,這一次三星級評審們打得分數在9.8~9.9分之間搖擺,實際上跟黃嶼差不多。反而是五星級評審居然全部都打到了9.9分以上。更加讓人難以置信地是,居然還有兩位打出了9.98分和10分的高分。
觀衆朋友一看見這個分數就傻眼了。倒是場外主持人妹子很快採訪了美食家協會的*oss們。
“吳老,請問您剛纔給陸師傅的鱔魚菜打了10分是麼?陸師傅做得鱔魚菜真的那麼好吃麼?”
前任美食家協會會長摸着下巴說:“真的就那麼好吃。比起我在三十幾年前吃得長魚宴甚至還要更加好吃。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陸三刀後續有人了!”
主持人又繼續採訪了美食家協會的會長。“請問徐會長,您給了陸師傅打了近年來難得給的9.9分又是爲了什麼?陸師傅做得鱔魚菜真的打動了您麼?”
“嗯,吳老說得沒錯,很好吃。可以算是我吃過的鱔魚菜裡面最好吃的了。但是,我是要再活二十年的人,我很貪心的想要吃到更加好吃的鱔魚菜,所以,就留了這個分差。”
“噗……”聽了會長的話,觀衆都差點噴了。這麼說,陸師傅做得鱔魚菜真的征服了華國最頂尖的五位美食家。
很快,在短暫的安靜之後,觀衆席上再次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真的有名不見經傳的廚師,單挑美食家協會,然後憑藉着自己的廚藝,取得了近乎滿分的成績。
此刻,寇媛媛和小許終於忍不住湊到了陸宇馳身邊。陸宇馳的表情一開始就像做夢一樣,他甚至閉上了雙眼,傾聽着全場爲了他而響起的掌聲。
這一刻的肯定,他好像已經等得太久了。
然後,現場觀衆就看見陸宇馳突然低下了頭,用拳頭對準了自己的脣。
“他在幹嘛?”
“好像是在親吻結婚戒指!”
陸宇馳自從領證之後,就隨身帶着戒指。他和小黃魚還不一樣,小黃魚是一直帶着掩飾自己殘缺的手指。陸宇馳是不怕麻煩地做菜時摘下去,做完菜再小心地帶回去。
程洪穎總是笑他,“你幹嘛這麼麻煩?放在家收起來唄!”
他笑着說:“連酒席都沒擺,不帶戒指怎麼能證明你是我老婆?”
程洪穎到底也沒想到,在陸宇馳人生中最光彩奪目的時刻,他居然在親吻戒指。他不知道她就在現場,所以用這種方式跟她分享了屬於他的榮耀。
程洪穎看着臺上的丈夫不禁淚如雨下。只有她知道陸宇馳這十年,是多麼的不容易。
陸宇馳親吻完戒指之後,很快就用兩條長長的手臂,把兩個小徒弟抱住了。
寇媛媛根本就不是什麼感性的人,可是這一刻,她卻特別想哭,眼圈都紅了起來。而小許早就哭出來了,一邊哭一邊還說:“媛媛,師傅,我們成功升星了!”
看見如此溫情的時刻,觀衆再次報以熱烈的掌聲,把掌聲和榮耀送給最終的勝利者們。
而小黃魚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們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小黃魚纔回頭看着大黃魚。“認賭服輸,我會跟你回船上去的!”
大黃魚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是,我卻不想帶你回船上去了!我兒已經長大了,可以獨擋一面了,我幹嘛非要把你帶走?”
“那十年前,你幹嘛非要把我打暈?你一定是嫉妒我叫陸爹了是不是?”小黃魚想起這件事就生氣,這也成了他們父子一直都無法解開的心結。
直到今天,大黃魚看着陸宇馳再看看他兒子,忍不住撓了撓頭。
“還真不是。我當時還真找陸有恆談過了。不過,他說,他雖然沒什麼天賦,可是到底有幾分眼界。他一眼就看出你是個天生的廚師。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很想把你帶在身邊教導。可是,不行呀,兒子就應該呆在父親身邊纔對。
他說,小黃魚呀多可憐,爸爸就把他一個小孩扔在岸上,一年半載都不回一次家。這爸爸太糟糕了。他還跟我說,我們這兩當爹的都做錯事了。他是管孩子管得太嚴,把兒子逼上了歪路。我是完全不管,也把你也給害了。不過,我還不算晚,還有時間可以彌補一下!我聽了他的話,覺得他說得太對了。所以,從那天開始,我就把你帶在身邊好好教育了。”
大黃魚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真誠。時隔十年,他才終於跟兒子說出了實情。那時候,他跟陸有恆完全是以兩個父親的身份進行了交流。陸有恆那個人贏得了大黃魚的尊重。
可是,小黃魚一聽他這話就急了。“你那是好好教育麼?你是一直在欺負我,捉弄我,還老是給我搗亂。”偏偏,他那時候長得瘦巴巴,每次想反抗就被大黃魚拍死。
“哈哈,我那是跟你當朋友,老陸跟我說,當爹的不能太正經,要學着瞭解兒子的心。”
“你根本就一點都正經不起來吧?”小黃魚生氣地說,不過被大黃魚折騰了十年,他除了不理他之外,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了。
“你到底爲什麼一直不讓我上岸?”等到他知道師傅去世都已經好幾年了。這也是父子不合的原因之一。
“老陸說,還是不見了。那時候,他已經得了癌症,根本就沒有多久可活了。你要是知道,一定會留下來不跟我走。他要是去世了,再留你一個人的話,保不齊你又出什麼事呢!”大黃魚嘆了口氣。“老陸這人實在是太好了。所以,你要學豆腐菜,我不是一直都給你準備黃豆了麼?不然,你學毛線呀?”
“……”所以說,小黃魚跟他爹還是無法溝通,別說在一起十年了,就算二十年,他們大概也還是合不來。
不過,過了一會兒,小黃魚還是忍不住說道:“那什麼,再過兩年您就上岸吧!我們父子一起做黃魚飯莊吧!您也別再刷綠漆裝嫩了。”
小黃魚嘴上的話雖然不好聽,可終於算是爲了他爹着想了。然後,他就被他爹偷襲了。
“有你這麼跟你爹說話的麼?你爹還年輕!還要征服星辰大海!”
“……”
等到頒獎典禮以後,小黃魚還挺彆扭的跟陸宇馳單獨見了一面。
“其實,我一直都討厭你。十八歲的你,不回家總是有人給你打電話。你還不耐煩接。我覺得你完全就是吃飽了撐的,明明那麼幸福卻不知道珍惜。”
聽了小黃魚滿嘴酸氣的話,陸宇馳忍不住點了點頭。
“你說得太對了。那時候,我就是個混蛋。”
“你也不用這樣,那時候,我也渾着呢。我那時候死在街上都沒有人收屍。”小黃魚垂着眼睛說。
因爲兩個人情況完全對立,所以才成了註定的天敵。甚至,最後鬧了個不死不休。
陸宇馳哼了一聲。“所以,你就一直看不順眼,非要跟我挑釁唄!”
“喂,揭人不揭短。你雖然把我手指頭切了,可是,你又把你爹借給我了。所以,我們倆互不相欠了!”小黃魚說道。
“喂,有你這麼說話的麼?什麼叫我把我爹借給你了?我爹不外借!”聽他這麼說,陸宇馳還嗆火呢!
小黃魚皺着眉頭,一臉忍耐地看着他。“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們倆就算同門師兄弟了。我也把你爹當爹看了。所以,這些年師傅曾經給我的錢,你一直不斷給我打的錢,都還給你!因爲,我爹把錢交給一位信得過的人投資了。所以,翻了幾番,你賺大了。你要繼續投資也可以。”
小黃魚說着就把一張□□,推到了陸宇馳的面前。陸宇馳卻看都沒看一眼那張□□。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爹怎麼死的?”陸宇馳突然問道。
“我也是聽我爹說的。我就跟師傅相處了半年,就被我那不靠譜的爹打暈抗走了。我爹說,你爹得了癌症,最後是他的一位表兄弟一直在悉心照顧他,還給他風光大葬了。”小黃魚突然覺得陸宇馳這人有點可憐。
“是被我氣得吧?”陸宇馳悶聲說道。
“噗……你都在想些什麼呢?哎,算了,這個也給你吧!”小黃魚說着把一個樸素的硬皮筆記本遞給了陸宇馳。筆記本是師傅交給小黃魚的,由於太匆忙沒來得及重新抄錄。
上面不止有豆腐宴的做法,陸有恆的人生態度對禪學的理解,最後幾頁寫得就是老父親想對兒子想說得話。這本筆記被小黃魚珍藏了十年,到了今天才回到了陸宇馳的手裡。
陸宇馳一看見老爹的字跡,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小黃魚繼續說:“他沒生你的氣,他說,你本質上不是壞孩子,還要我別記恨你。他說人生就是苦多於樂,有失纔有得。他說,如果你要是能繼續做廚師就好了。你比他,甚至比他認識的所有人都有當廚師的天賦。他一直怕你心高氣傲,遇事不夠冷靜,將來會吃大虧。所以,才事事壓着你的性子,磨練你的脾氣。其實,天賦很平凡的他一直都因爲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很驕傲。只是,這句話他永遠都不能對你說。不過,他再也不會繼續強求你了。只要你以後好好生活就夠了!”
此時,陸宇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甚至沒有捂臉,就任由眼淚一滴一滴地掉在了桌面上。
“這麼說,我爹的死跟那個陸家也沒有關係?”陸宇馳啞着嗓子問。到頭來,他連個憎恨的目標都沒有了。
“嗯,那位好像挺照顧師傅的,只是,我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要對付你了?居然還通過別人找上了我老婆,我老婆一直都很在意我的手指,被他們一挑撥就更生氣了。不過,現在倒是不會了。我說,你們老陸家的事還真夠曲折的。”
“……”這麼說那位陸大師還在繼續對他下黑手?這都第幾次了?
不過,如果他以後繼續這麼明着來的話,看在他曾經照顧過他爹的份上,他就隨他來了。陸大師出招,他陸宇馳接了就是。
陸宇馳和小黃魚十年裡的恩怨情仇,到此終於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以後,他們就是同門師兄弟了。爲此,小黃魚帶着他那位漂亮的老婆,還特意來老陸家吃了頓飯,算是認門了。
那位漂亮大姐一開始還是對陸宇馳有些質疑。可是,當她看到程洪穎之後,那些質疑就慢慢消退了。她叫小雪是一位船長的女兒,她甚至沒有一箇中國的姓氏。不過嫁人後,她要跟着黃家父子姓黃了。
剛好,程洪穎也在美帝留過學,她們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當聽到程洪穎說得她和陸宇馳這十年裡的事,特別是在她出車禍時,陸宇馳不離不棄守着她,一定要娶她的時候,小雪終於落淚了。會這樣對待一個女人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呢?
到最後,小雪是真的不再記恨老陸家了。她甚至跟程洪穎成了好朋友。
似乎自從陸宇馳找小黃魚單獨聊天之後,他心中的大石落下去了。他整個人也變得開朗了起來,他本來就不是那種特別沉悶的人,如果不是經歷了這麼多的挫折,他也是個活潑的性子。可能就是因爲這樣,他爹纔會想要磨練他的性子。
不管怎麼說,他正在慢慢地變好起來,他更加積極地生活,更加勤奮地研究着菜品。那種最初的最簡單的快樂又在他身上覆活了。
比賽之後,“兩位年輕廚師挑戰五星級美食家,成功升三星!”的新聞鋪天蓋地地出現在了各大報紙上,電視上,網絡媒體上。
然後,陸宇馳和黃嶼兩人就火了一把,他們也成了廚藝圈的當紅新人。甚至被圈內人士並稱爲“十年內最閃亮的雙子星”,並且有人大膽做出預測,他們倆十年內必定能跨入宗師級。
美食家協會的人甚至還特地來老陸家酒樓,邀請陸宇馳參加今年年底的廚藝大師晉級考覈。陸宇馳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電視臺轉播了升星大賽之後,老陸家的生意也變得異常火爆起來,有人甚至特意跑來吃陸宇馳的長魚菜。只是,老陸家本着一向的原則,菜品價錢非常親民,大家都吃得起,就是每天的數量有限,還不接受預定。
於是,後來就有顧客大早晨到老陸家排隊等着吃鱔魚菜。
不管怎麼說,這是個雙贏的局面。老陸家和黃魚飯莊打響了招牌,生意大火起來;美食家協會提高了升星比賽的公信度。他們這次成功造出了“雙子星”,想必明年會有更多的一年生餐館報名參加升星大賽。
此外,其實本屆升星大賽,最火的選手並不是陸宇馳和黃嶼,而是最先引爆各大美食論壇的寇媛媛。
一開始,只是流傳出寇媛媛的微笑特寫圖片,以及她做黃魚魚生的精彩刀工視頻。大家都說,“這妹子笑起來真可愛,刀工玩得真漂亮。”
於是,寇媛媛笑得略帶羞澀,又有點嬌憨神態的照片,開始在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傳開。
甚至,還有人配上了文字。“少女的初戀是她手中的美食。”“用着如初戀般的手法對待了一條黃魚。”“她笑得真美,她小刀也是真兇殘!”
寇媛媛看到照片的時候都瘋了,這不是她在偷偷跟趙斐然打招呼麼?怎麼被特寫了?好在觀衆們都不知道她在幹嘛?她的小秘密算是勉強保住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熱愛發微博的媽媽自從看過她的照片之後,看着她的眼神就有點不對了。
居然,還帶着她參加了“好運廚房”節目的現場錄製。
寇媛媛原本以爲比賽之後就可以喘口氣了。沒想到她居然更累了,上班,錄節目,她都沒時間跟趙斐然好好約會了。就連發球球信息,她都變得神經緊張起來。
可就算這樣,她還是覺得她媽媽一直在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時而看着她發呆,時而緊張無措,時而悔恨萬分,時而又一臉堅決。
這是作爲一個母親保護女兒的決心,沒有任何人會輕視她,或者指責她什麼。
寇媛媛突然發現,“早”戀其實就是跟家長之間的鬥爭。寇媛媛也不知道到底說什麼好。她只能使用自己武功的最高境界——無形勝有形。死活都不跟她媽承認,她和趙斐然在談戀愛。她承認了,她媽一定會在哭給她看。
雖然這樣隱瞞,對媽媽也會感到很抱歉。寇媛媛卻仍然在堅持打地下戰,頑強地維持着自己的愛情火種。她甚至把趙斐然在電話簿和球球號裡的名字改成了“然妹子”。
有一天,她媽媽盯着她手機上的然妹子好幾眼,到底沒有什麼!
之後的一整天,寇媛媛盯着手機就是沒有回。
對此,趙斐然什麼都沒說,只是一直在默默地配合着她。
到了帝都,都沒辦法經常見面。趙斐然只是偶爾會去找他的表哥顧曉安,順便在老陸家吃個飯。然後,有機會就跟寇媛媛聊聊。
就這樣,周圍的人幾乎都看出來了,但是卻沒有人跟房舒蘭說什麼。
就連嚴師傅都覺得趙斐然人品還算過得去。
趙斐然和寇媛媛雖然對彼此有情義,卻只是正常的交往,至少現在還是。
甚至,還有人覺得房舒蘭有些神經過敏了。這人就是房舒蘭以結婚爲前提交往的現任男朋友蘇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