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南,你是不是又做夢了?”林落又想起了上次的情景。
“沒有,這次是真的,我剛剛去醫院做完手術,我親眼看着他們把我的孩子取了出來。我說,醫生不要給我打麻藥,我想看着我的孩子從我的身體分離。可是那個醫生騙我,他明明答應我的,最後還是打了麻藥,我就是睡了一覺,我的孩子就沒了。”
若南的精神有些恍惚,喃喃的說着,明明是酷暑天氣,她的手卻涼的像冰一樣。
“若南,你瘋了嗎?你那麼的想要那個孩子,爲什麼還要去把它做掉?莊伯然知道嗎?”林落覺得自己突然間失控了。
那是怎樣一個衆望所盼的小生命啊,她每次想起這個心裡都會忍不住偷笑。
她閒下來的時候總會想像着小寶寶的樣子,她該是有着若南一樣漂亮的眼睛吧,還有着他爸爸的堅韌性格。
連她這樣一個旁人都如此的開心,更別說若南了。
可是,現在她卻說她親手把他殺死了。
這怎麼可能?她怎麼能狠得下心?
她覺得她的大腦已經停止思考了,她覺得這一定是若南同她開的一個玩笑。
若南在林落的懷裡,依舊喃喃自語着,大顆的眼淚順着臉頰滴在地板上。
這一切的一切,讓她不得不相信,若南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孩子真的已經沒有了。
她抱着若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想,不管怎樣,當一個母親失去自己的孩子的時候,心裡一定會很不好受的。
她不想去責備,也不想去追問,只想這樣靜靜地陪着若南,陪她忘掉失去孩子的痛苦。
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在這樣喧鬧的環境下顯得是那樣的微弱。
林落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竟是莊伯然的。雖然這個號碼存在手機上很多年了,卻並沒有給她打過幾次電話。
她有些遲疑地接了起來,聽到了對方焦急的聲音:“若南在你那裡嗎?今天突然找不到人了,打她的手機也一直關機。”
“你先別急,她現在在我這裡,我馬上送她回去。”
“你們現在在哪裡?”莊伯然聽到了喧鬧的雜音,微微皺了皺眉。
“我們馬上就回去。”林落打着馬虎將電話掛了。
若南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精神也有點恍惚,林落勸了很長時間,她才答應回家。
偌大的房間,莊伯然一個人揹着手,不停地來回踱着步。
他記得她與若南的相識是在一個酒吧裡,那時的他剛剛事業有成,卻情場失意,與他相戀了四年的女朋友卻和別人結婚了。
他一個人在酒吧裡喝着悶酒,這個時候看到了若南。
她是一個充滿蠱惑的女子,渾身上下像是散發着一種讓人不能抗拒的氣息,只一眼,他就深深淪陷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爲自己一個理智的人,認爲所謂的一見鍾情只是騙人的情節。
可是,在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決定自己一定要得到她。
她就像是他的光,縱使會失去所有,他也欣然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