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每次出門的時候,要是不做好充分的準備,那是要凍傷的,特別是晚上出去清理積雪的時候。
有一天晚上,外面下起的大暴雪,不光是漫天的雪片狂飛,還伴隨着凜冽呼號的寒風。
像這樣的天氣,我們必須保證一個小時出去清一次雪,不光是房頂上的,還有房子周圍的,特別是門口的。雪太大了,要是不及時清理,那大雪就會把大門封住,要是把整個房子埋起來了,人就會被困在裡面了。
這天晚上的大雪讓我們家所有的人都憂心不已,所有人都聚集到客廳裡,我看家人都是滿臉疲憊還不能睡覺,只能蜷縮在窄窄的沙發上,腿上蓋着大厚被,但是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孩子們就更可憐了,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頭一點一點的,但是老人怕這裡太冷,不敢讓他們就這麼睡着,所以總是在孩子要睡着的時候,把他們扒拉醒。
我看着這一屋子老小受罪的樣子,就想在客廳里弄出個牀讓大家能有個寬敞的地方躺躺,就是不睡覺,直直腰也好,所以我就從戒指裡拿出了10來牀厚厚的炕被,把客廳的地板上清出了一塊地方,準備打了個大地鋪,供孩子大人休息用。
“小藝,在這打地鋪不行,太涼了,這地上直返涼氣,被褥是擋不住的,孩子們在這睡會生病的。”姜爸看着我在地板上鋪的地鋪,皺眉說道。
我看地上我都鋪了最少5層厚褥子了,還能返涼氣嗎?不過我戒指裡還有好東西,“爸,我在褥子上,在鋪一層羊皮行不行?”
我說着就從戒指中拿出了一張還帶着羊毛的一大張羊皮呢,這是姜智在空間裡殺羊的時候扒下來的。姜智從網上找了個處理的方法,每次都會存幾張這樣的羊皮,我的戒指裡還有很多。
姜爸拿起我遞過去的羊皮,摸了摸,點了點頭說:“這個東西好,保暖還隔朝,要是這個鋪一層還真行。”
於是我從戒指了拿出了20多張羊皮,從新的鋪了下地鋪,把羊皮放到了最底下,起到一個隔朝防止涼氣往上走的作用。然後又把剛剛鋪的炕被,一層一層的鋪了上去,鋪完後我看着這個有點像大通鋪的地鋪。想了想,又在上面鋪了一層羊皮,反正我空間裡這樣的羊皮還有很多,再鋪一層保險,而且這個放上面也能保暖。
然後我又拿出了一個蓄電池。接上一個插排,在羊皮上有鋪了好幾個雙人的電熱毯,在電熱毯上面在鋪了一層薄被子和一張大牀單,這個簡易地鋪就算是搭好了。
我把客廳裡點着的炭爐都放到了地鋪的周圍,然後就招呼在沙發上蜷着的老人孩子,趕緊到地鋪上來躺着。要是想睡能睡着的,也能歇一歇。大家看着暖和的被褥都快速的鑽進了被窩,舒服的嘆了口氣。兩個老人中間夾一個孩子。剛剛好4個老人3個孩子都躺下了。孩子們一躺到溫暖的牀上就在也堅持不住了,一會兒工夫就都睡着了。
我和薇薇躺在外面,旁邊還留了三個人的位置,那是等姜智他們掃雪回來後,休息的。
我和薇薇不想睡。所以就在被窩裡小聲的聊天,說着平時家裡的事。孩子的事,說了好一會兒,姜智他們回來了。
我和薇薇趕緊起身,幫他們把身上落的雪都撲了乾淨,我還問到:“這次怎麼這麼長時間?”
姜智伸着手,讓我給他往下拽手套,手套因爲長時間接觸雪,被雪水滲透然後凍成的冰塊,每次回來的時候,都要我和薇薇給他們拽下來才行。姜智他們出去的時候,我都會讓他們最少戴三層的手套,以免凍傷。
“剛剛清完咱家的,我又去大姐和二姐家看看。”
我一聽,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忘了,“大姐和二姐家怎麼樣?”
“大姐家還好,大姐夫和晨晨一起出去的,還能勉強忙活過來,二姐那裡就差了些,就二姐夫一個人清雪太慢了,門口的雪剛清完,房頂上的雪又積了厚厚一層,我們去的時候,二姐都出來跟着一起幹了。”姜智邊脫外面被雪水打溼的衣服,邊和我說二姐家的情況。
“二姐能行嗎,她出來了,孩子怎麼辦,你咋不把孩子給接過來呢?”我着急的問。
姜智看我那一副老母雞的樣,給了我一個腦瓜崩,說:“怎麼就不行,二姐比你想的可強多了,她說她用了你給的巨力符,力氣老大了,比二姐夫乾的還快,你都沒看見二姐夫那臉,而且這麼冷的天氣,我怎麼把茜茜抱過來,孩子不得凍壞啊。”
我一想,姜智說的也對,就說:“那行,下次你再去二姐和大姐家一趟唄,給他們一家送兩個蓄電池,還有羊皮和電熱毯,要不這天氣,可是要挨凍了。”
從我們自己這就能看出,光用炭爐還真不行。
“行,我知道了。”姜智把手套脫下去之後,就開始自己動手脫衣服,我還要給在旁邊排隊的李誠脫手套呢。
“來,誠子,過來,姐給你脫手套,現在知道自己沒人員了吧,看看,薇薇可是先給李大哥脫,然後才能輪到你的。”我打趣的說。
李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薇薇,小聲的咕噥:“你倆誰也別說誰,都一個樣。”
我聽了上去就給了他一板慄,叫他不尊敬長輩。
“哎呀,李大哥,你的手凍傷了。”這時薇薇低低的驚呼聲傳了過來。
我們也顧不得說笑,轉頭看向他們那裡,想看看出了什麼事,就看李山慶剛剛被薇薇拽下手套的大手都倉起來了,整個都紅紅的,明顯是凍傷了。
姜智過去想拿過他的手看看,結果薇薇沒讓,淚眼漣漣的看着李山慶紅腫的大手。
我看薇薇是不是有些誇張啊,李大哥的手是凍傷了,但是凍傷不是什麼大病。只要養一養,再擦點藥就好了,她怎麼這麼激動啊。
我剛想上去告訴薇薇,不用緊張的,死不了人,結果姜智就把我拉住了,後面的李誠也拽住了我的衣襬。
看着姜智給我使的眼神,我頓時醒悟了,他們倆之間是不是有姦情?
我回頭看李誠也在跟我擠眉弄眼的,就沒好氣的又拍了一下。小孩子家家的,什麼事都亂看。
我從醫藥箱裡拿出一管治凍傷的藥膏,塞到薇薇的手裡。然後就拉着姜智和李誠去旁邊的地鋪上躺着休息了,我們這麼閃亮的大燈泡還是躲遠點吧,要不人家怎麼發展姦情啊,總要給人家留點空間的。
不過我們在地鋪上躺着也是時刻注意着那邊的發展,我躺在姜智的懷裡。李誠躺在姜智的另一邊,都偷着看那倆曖昧不清的人的互動。
“李大哥,你這是怎麼整的啊,不是帶手套了嗎?”薇薇拉着李山慶那被凍傷的手開始給他擦藥。
“沒事,就是稍微凍了下,我剛剛出去的急。就帶了二層,雪水就有些滲進來了,不用擦藥。過兩天就好。”李山慶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把手收回來,他能感覺到來自我和李誠過於熱切的眼神。
“那哪行啊,你這一會兒,還要出去掃雪呢。要是不上藥,不得爛啊。”薇薇不依的拉着他的手。非要給他擦藥。
我在被窩了酸的呦,不上藥就爛,這是哪個醫生說的啊。
“薇薇,你別忙活我了,你這一晚上也沒休息着,還是快去躺會吧。”李山慶有些臉紅,但是該關心的還是沒忘了。
“嗯,我給你上完藥就去睡。”薇薇專心的給李山慶的兩隻大手都擦滿了藥。
等他們忙完了,想過來躺下的時候,就看見外面有兩個牀位,我們都已將睡下了。
原則上,應該是薇薇睡在我這邊,讓我和姜智把大家隔開。但是現在我們都在那裝睡,誰也不起來,李山慶開始扒拉一下李誠,李誠嘀咕了一聲“別叫我,我睡着了。”
我聽了,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個智商可是太愁人了。
李山慶沒再說什麼,一會兒悉悉索索的聲音後,他們倆都躺下了,不出意外的,李山慶挨着李誠躺下的,薇薇躺在了最外邊。
一會兒就聽李山慶說:“薇薇,你在往裡面點,邊上漏風。”
然後又是一陣悉悉索索,就沒有了聲音,我偷偷的從姜智懷裡探出了腦袋,就看到李山慶把薇薇也摟到了懷裡,緊緊的抱着。
姜智伸手把我的腦袋又按回了被窩,然後小聲的說道:“什麼時候辦酒席啊?”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李山慶的回答,“明年開春吧。”
我聽了後激動的說道:“嗯,還是暖和的時候辦好,雖然現在的條件不好,但是咱們也不能太寒酸了,到時候咱們好好擺上幾桌,請全村的人都來吃,就整那個流水席。”
薇薇是我的親人,她第一次婚姻就很失敗,我希望這是她人生的一次新的開始,一定要好好慶祝下。
“不用,我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大操大辦的讓人笑話。”薇薇小小聲的說。
“我歲數很大嗎?”我聽見李山慶悶悶的問話,無聲的笑了,這男人都會介意自己的女人說自己老吧。
真好,我躺在姜智的懷裡想,我希望我身邊的人都能幸福,像我一樣。
“誠子,你該加油了。”我想到了我們家還有一個單身呢。
回答我的是“呵……吃……”的呼嚕聲,我狠狠的想,你就裝吧,早晚給你找個滿臉麻子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