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在村裡很快就被新的事件替代了。
村裡最近出現了一種怪病,有個村民的手臂、後背、大腿被蚊子叮咬了好幾口,以爲就是平常的蚊蟲叮咬,就是癢癢,也沒在意。但是沒一會兒,被蚊蟲叮咬的地方開始紅腫,慢慢的把皮膚都撐了起來,按上去硬邦邦的,這還沒有結束,幾個小時之後,硬邦邦的地方開始變軟,從被叮的那個眼兒上開始化膿,膿水怎麼都擠不完,再過幾個小時,又從被叮的那個眼兒上開始,開始潰爛,最後爛的都能看見手臂上的骨頭了,非常嚇人。
被叮咬處從開始的紅腫到後來的化膿,再到最後的潰爛,歷時兩天。
那個發病的村民被那潰爛的地方折磨的不成人形,疼的他在家裡的炕上叫了一晚上,他的家人看這樣下去不行了,就借了一輛三輪車,拉着人和一袋子大米就送到縣裡醫院去了。
縣裡的醫院在今年5月份的時候就重新開始接收病人了,但是裡面的藥品也是經常短缺,現在看病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原來都是微機操作,現在掛號劃款的地方放的都是秤,這也是實現了看病不要錢了,就要糧食,所以現在看病也不是一般人能看的起的。
當天晚上,他的家人就哭着回來了,村民們才知道,他們把病人送去醫院纔看到,現在縣裡得這種病的人有很多,醫院的走廊裡都住滿了,而且這種病還沒有很有效的治療方法,基本上就是有去無回,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治好的先例。他們的情況在裡面也屬於晚期了,送到醫院不長時間,人就沒氣了。這麼熱的天氣,人家醫院不讓他們把屍體拉走,說是怕屍體身上的病毒向外傳播,醫院要統一焚化。
村民們聽了,點點頭,都很贊同醫院的這種做法,畢竟要是這種病真的是傳染病,那這麼處理就是最好的。同時村民們也意識到,他們這個曾經住過病毒攜帶者的房子,也可能帶有病毒。這些和病人親密接觸過的家人,也可能攜帶病毒,所以在打聽過後就都匆匆離去了。回家後還吩咐自己的家人,從他家路過都要繞着走。
結果沒兩天,村長就被通知去縣裡開緊急會議。
村長晚上回來後,就在村委會開了大喇叭,用喇叭跟各位村民傳達會議精神。
“各位村民請注意。各位村民請注意,今天白天我被叫到縣裡去開了一個緊急會議,縣裡領導要求,回來後必須立刻和村民們傳達會議精神,現在考慮到安全問題,我們就不在村委會開大會議。就在大喇叭裡傳達精神也是一樣的。”
“咱們村都知道前兩天劉寶根家發生的事吧,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就說說這個怪病。現在縣裡得這種怪病的人比比皆是。而且得了就沒好,送醫院也是白扯,聽說這些天縣裡死了不少人,比冬天的時候死的人還多。”
“縣裡的專家今天在會議裡給我們解釋了這種怪病,首先可喜的就是這種怪病是不傳染的。其次專家們發現了這種病的起因。”
“這種怪病是一種新型的病毒,它的怎麼來的呢。我簡單的說吧,是由於人在太陽下暴曬後,皮膚表層會存有一定的毒素,這種毒素在沒有別的病毒的催化下,對人的傷害不大,頂多就是皮膚瘙癢紅腫。
可是現在的蚊子也帶有一種病毒,如果單獨只被蚊蟲叮咬的話問題也不大,和平常一樣,你不用管它,幾天就好了。
兩個原本不太嚴重的病毒,當放到了一起的時候,就嚴重了,它們產生了變異,形成了一種新的病毒,專家稱這種變異的病毒爲a病毒。”
“好消息說完了,給和大家說壞消息了。由於這種病毒被發現的時間太短,而且現在縣裡的研究條件也太有限,所以暫時還沒有特效藥,不過專家說了,這只是暫時了,他們一定會克服各種困難,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研製出特效藥來。還說咱們各位村民只要防範得當,很有可能杜絕這樣新型病毒,讓咱們不要恐慌。”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下面是我自己要和大家說的了。現在出現的a病毒死亡率非常高,大家平常的時候自己個都注意點兒,沒事的時候都在自己家待着,別到處亂溜達了。”
“中午太陽最厲害的時候大家就不要去地裡了,都趕到早上和晚上下地,還要把自己包嚴實了,哦,就像老薑家穿的那樣,能包上的都包上。”
“家裡還要防蚊蟲,特別是有孩子和老人的人家,人家縣裡的專家可是說了,孩子和老人的身體都弱,更容易得a病毒,所以大家平時的時候都加點小心,要是一不小心得上了,後悔都來不及。”
……
我們家種在牆根下的驅蚊草起到了驅文的效果,不只是蚊子,我們家現在連蒼蠅、蟑螂等等的蟲子都找不到了,我們家的雞要想在地上找只蟲子吃都是難事了。
姜媽和曲媽知道我們家種的草有這麼大的用途,就吩咐我,給小姨和大姐二姐家都送過去幾棵。這個事她們不吩咐我也記着呢,開始只在我自己家種,主要是看看能不能在家裡種活,現在看這種移栽的方法可行,那就可以適當的推廣一下了。
當天下午,我和姜智就分頭行動,給這幾家都種上了驅蚊草,並且說明了這種草的功用,還叮囑說,家裡的這幾棵草可千萬看住了,可別讓家裡的雞鴨給霍霍了,我們家裡也沒多少存貨,要是她們家的沒有了我們也沒有可以補充的了。
我們說的也是真話,驅蚊草雖然在空間裡可以繁殖,但是速度也是很慢的。驅蚊草再空間裡已經種了有2年了,那算起來就是60年了,它纔在水坑邊長了一小片,也就幾百棵,和別的植物比起來,它還是長的很慢。
在幾家都種上驅蚊草後,我又有了新的煩惱。驅蚊草的驅蚊是有一定範圍的,而且範圍固定,我們不可能整個夏天都待在家裡不出門,只要出了家裡的範圍,我們還是有被叮咬的可能。
爲了解決這一問題,我用驅蚊草進行了多次試驗,最後研製出來一種驅蚊水,平時要出門的時候,只要在身上噴一噴,就能驅蚊2、3個小時。
其實這不是我試驗的最好效果,但是它卻是最省驅蚊草的一種方法,沒辦法,對我們來說,驅蚊草還是太少了,只能省這點用。
我製作了幾噴壺的驅蚊水,給親戚一家一瓶,告訴了使用方法。並且囑咐說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在身上噴一噴。
村民們在村長大喇叭通知後,對a病毒都重視了起來,但是有些事不是你重視了,它就不發生了或者是可以避免了,沒過兩天,我們村又有兩個人得上了這種病。
是一個孩子和一個老人,也不知道是哪裡防護不到,總之發現了就治不了了。兩家人的處理方法卻完全不一樣。
那家小孩子得病的當天就把孩子送去了縣醫院,孩子的媽媽說,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說什麼她都得給孩子治病,說不定這兩天縣裡已經研製出特效藥了。
而那個老人得病的家裡則是直接開始準備老人的裝老衣服了,有人問他們爲什麼不把老人送去醫院,他的兒子說,這種病到哪都治不好,去醫院也是白去,再說家裡也沒有那麼多糧食了。
但是不管他們的態度如何,都沒有阻止命運齒輪的轉動,感染了a病毒的孩子和老人都沒有挺過來,當天就去了。
他們家人最後爲他們做的就是一場大火,讓他們塵歸塵、土歸土,迴歸了大自然的懷抱。
村裡人也更加重視這種新型病毒,各種驅蚊的土方法都用上了,有孩子的都把孩子圈在家裡。
現在白天晚上,村裡的大樹下、陰涼處都沒有了村民的身影,這麼熱的天,大家在家都是大門緊閉,唯恐門開大了,把蚊子放進來。
相對來說,我們家的日子過的就舒服了很多,除了每天去田裡忙活,其它的時間我們也都窩在家裡。
姜智看這麼熱村裡的電也沒停,就給家裡裝了幾臺空調,這樣我們的生活就更幸福了。
姜智看我滿臉的幸福樣就問我,“這樣就決定幸福了?”
“當然,在外面40多度高溫的時候,我能舒服的躲在家裡吹上空調,我不幸福嗎?在別人擔心隨時會感染上a病毒,隨時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我能這麼悠閒的躺在沙發上喝着咖啡,我不幸福嗎?在別人擔心地裡的水稻會因爲太陽的暴曬減產甚至是絕產,我還能在家天天調着樣的吃美食,我不幸福嗎?如果這都不能讓我感到幸福,我真不知道,在末世裡還有什麼能讓我覺得幸福了。”我很懂得知足,如果以後的生活都能是這樣,那我就滿足了。
“嗯,照你這麼說,咱們家都很幸福啊。”
“是啊,都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