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結束,楚詩語便收拾着碗筷去到了廚房。恩澤趁着這一個空隙,朝着殷亦航使了一個眼色。殷亦航立馬便明瞭,轉身朝着廚房而去。
但是殷亦航並沒有馬上就進入到廚房,而是依靠在廚房門口,好以整暇的看着楚詩語。都說,認真起來的人是最美的,這點,殷亦航竟然有些認同了。
這樣想着,殷亦航看的楚詩語入迷。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楚詩語已經洗好了碗,她轉身準備把碗放到消毒櫃裡面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門邊的殷亦航。說實話,觸及到了殷亦航那般認真專注的神情,楚詩語竟是有些害怕。
殷亦航收回了視線,立刻就恢復淡漠疏離的神情,他輕輕啓動着脣角,語句緩緩的吐了出來:“我聽門外的保安說,殷亦軒今天來過了?”
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質問。
楚詩語冷冷的笑了笑:“你這話說的可真的是好聽,他來過了關你什麼事情,更重要的事情是我現在的任何事情都與你無關,請你不要有一下沒一下的來過問我的生活!”真的是,每次殷亦軒過來他都知道,每次都要因爲這個和她吵起來,她和他是什麼關係,有必要那樣嗎?
曾有好些時候,楚詩語都會以爲殷亦航是個神經病!
“的確是不關我的事情。”殷亦航的表情淡淡的,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就在楚詩語準備無視繞開他的時候,殷亦航的話語緊接着響了起來。
殷亦航說:“但你是我的妻子這算不算呢?”
一聽到這話,楚詩語真的是覺得她是被氣的冒煙了。怎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聽不明白她的話呢?她不耐煩道:“殷亦航,你少根筋還是大腦被門給撞了。我現在都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你再跟我說這些是沒有什麼用的,更重要的是,就算我記得,也請你記清楚我們已經離婚了這個事實。關於這個問題我已經不想再跟你吵了,如果你還要繼續下去的話,那我想,我已經沒有了跟你說話的必要性。因爲,你真的是無可理喻!”
說完,楚詩語一把推開了殷亦航,也不顧他是否生氣,直接的就離開了。
原本殷亦航是想拉住楚詩語和她好好說清楚的,但是他沒有。因爲楚詩語說的這些話,他在反思,反思自己的行爲是否過分。
……
殷亦軒整整想了一個晚上,他雖深愛着楚詩語,但他是個男人。錯了就是錯了,就必須要負起這個責任。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傷害了華星。
這樣想着的時候,他就給楚詩語發過去了一條短信:詩語,今天我想見見你,有些話想要和你好好的說清楚。
楚詩語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剛剛好吃完早餐,是個很不錯的時間。她把桌面上收拾乾淨,看着站在一旁的恩澤,抿了抿脣角:“恩澤,今天你去跟爸爸一起吧,媽媽要出去找人,可能不會那麼快回來。”放了殷亦軒那麼多次的鴿子,也對不住他那麼多次了,這次,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失約了。
畢竟,一次就好,那麼多次,難免殷亦軒的心裡面就會心存着意見。
楚詩語走了出去,剛剛拿起手機給楚詩語打電話,一輛白色的車就慢慢的朝她開了過來,最後在她的跟前停了下來。
這是殷亦軒的車。
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殷亦軒打開了車門緩緩的走了下來。殷亦軒的一張脣緊緊的抿住,一雙眼眸也是猶如暗夜大海一樣,窺探不到虛實,也無法知曉他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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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詩語還是注意到了,殷亦軒的眼眶裡面佈滿了血絲,似是一夜都沒睡。看到這樣的現象,楚詩語的一顆心被人狠狠的給揪住了,有些喘不過氣了,但又很疼。
她問:“軒,你是怎麼了?看起來,你的氣色不好。”
殷亦軒扯脣笑了笑,笑容微微苦澀。他的聲音很輕:“沒事,我們今天不出去了,就在這裡沿着馬路好好的走一走吧。”
“好。”既然是他要求了,那麼她答應了就是。
兩人並肩走,但中間卻是隔開了一段距離,也不說話,耳旁能聽到的就是細微的風聲。這樣的氛圍,楚詩語覺得有點奇怪了。
走了一會,殷亦軒抿住了呼吸,聲音微不可聞:“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楚詩語皺了皺眉頭,今天的殷亦軒,真的是太奇怪了。
殷亦軒見她沒有聽清,又重複了一遍,表情雖是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內心深處卻涌現了巨大的空洞。越來越大,最後甚至是連着他自己也是消失不見了。
楚詩語不可置信的望着殷亦軒,如果不是殷亦軒現在站在她面前的話,如果不是因爲殷亦軒把這話給說了兩次的話,她甚至要以爲,這些都只是她的幻覺一場。
可是,這些都是真實的存在着的。她癡癡的笑了起來,眼眶有淚:“殷亦軒,你這是在說些什麼呢?之前你跟我說分手,我想通了,也就認了,可是最後也是你來跟我說是你的想法錯了好言好語的把我哄回了你的身邊。後來,我因爲那些因素覺得真心的對不起你,想要和你分手,可是你卻不同意。你說了一大堆的廢話來挽留我,我也知道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可是我楚詩語也不是傻瓜,你也不該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啊。”笑着笑着,楚詩語眼眶中的淚水就更加的洶涌了。
殷亦軒的心裡面明明很痛,可是他卻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勾脣笑着,那模樣,到像是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他說:“楚詩語,你真的以爲我是喜歡你嗎?從小到大,殷亦航有什麼我都要跟他搶,如果我搶不過來的話,我就會想法設法的去奪。你是殷亦航的妻子,這樣激起了我的佔有慾,所以我努力了,沒想到你是真的愛上我了。但殷亦航對你的感情似乎是沒有這麼的深,如若不然,這段時間他怎麼可能對你的態度慢慢的變淡了呢?得到了,我才發現,原來你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而且我覺得我面對你有些累了。所以,我不想要你了,我們好聚好散。”
話音剛落,他的頭就朝一側偏了過去,臉上傳來了清脆的一聲響。
楚詩語給了殷亦軒一巴掌,她咬牙道:“殷亦軒,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你是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人。如果以後我們再相見,陌路不識。”
世界上有哪一個字眼能比的上“陌路不識”這四個字呢?他正了身,薄脣冷冷的一勾:“也好,這也正是我想說的。”
他其實真想說的是,她這一巴掌打的好。如果他不曾想法過於頹廢,他又怎麼會喝了那麼多的酒,錯把華星當成了她呢?
楚詩語漠然的轉了身,臉上的淚水蜿蜒成海,她只當她這輩子愛錯了人。
殷亦軒楞楞的站在了原地,直到楚詩語的身影在他的視線裡面消失不見,他伸開了雙手,直直的朝着後面倒去。
腦袋先落地,傳來“砰”的一聲響,隨後是他腦海裡面那些嗡嗡不斷的聲音。他看着碧藍的天空,看着那些純潔無暇的白雲,他突然的就笑了起來。
楚詩語一路哭着回去的,她剛剛打開門,就跟準備出來的殷亦航撞了個滿懷。
楚詩語無視殷亦航,但是卻被殷亦航給拉住了手腕,他看到了楚詩語流淚的樣子。如果不是殷亦軒那個混蛋,她又怎麼會這般的傷心呢?
殷亦航薄脣緊抿,啞着聲音:“怎麼了,是不是殷亦軒?”
“放手,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她擡眸看向殷亦航,眼眸裡面涌現了倔強的光芒,如果不是殷亦航的話,她又怎麼會像一個玩物一樣在他們兩兄弟的手中過度來過度去呢?
想到這點,傷心欲絕的楚詩語竟是恨起了殷亦航來。
“怎麼沒有關係了,楚詩語,那些話我並不想說第二遍。你不說,我也是知道的。是不是殷亦軒欺負你了,我去找他要要說法去!”殷亦航鬆開了楚詩語的手,總是讓他的女人爲那臭小子傷心。他不生氣發火,還真的當他是病貓了。
殷亦軒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殷亦航,你不但野蠻,而且還像個女人一樣無理取鬧。夠了,不要再爲這件事情爭執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負責,不用你們來操心。”楚詩語怒道。
都已經這樣子了,就不能好好的消停一會嗎?現在她真的是一分一秒都不要住在這裡,再住下去,她怕是要瘋掉了。
不行,她得趕快走纔是。
殷亦航覺得很生氣,他是在爲她好結果還被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真是想想心裡面都不能平靜。但又沒有辦法,誰叫楚詩語的心情現在不是很好呢。
他點頭附和:“好好好,你說不去就不去行了嗎?不要爲那種不值得的人傷心,現在先回房間休息一會,把自己的情緒緩和下來成嗎?”
楚詩語真的很想說一句,殷亦軒不值得難道你就值得嗎?可是這話,楚詩語不想說,她並不想在這個關頭上和殷亦航大吵一架。
楚詩語不打算繼續和殷亦航爭執下去了,便繞開了殷亦航,上了樓。
待楚詩語走後,殷亦航的眸子慢慢的冷了幾分,殷亦軒他是勢必要過去找他一下的,但是卻不是現在。
楚詩語上了樓,盤算着怎麼搬走這裡的機會,但想到了她搬出這裡後還要重新租房子,還要買很多的東西,要很多的開支,她的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
她沒有那麼多的錢。
但過了一會,她想到了,她現在是沒有那麼多的錢,但她可以規劃個時間好好的把那些錢給湊出來啊。想到這裡,楚詩語的眉頭便舒展開來。
賺錢的方法有很多的種,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話用在賺錢的身上,也是十分適合的。
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有那麼一個想法就在她的腦海裡面油然而生了,那就是:擺地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