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事情你都準備好了吧。”殷之江在沙發上坐着閉目養神,周圍坐着年輕的殷母和殷亦航的妹妹殷逸緻,一聲不吭的看着殷之江和殷亦航這一對父子之間的暗自較勁。
殷亦航淡淡的“嗯”了一聲,這時候殷母蔣婷玉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句,“老爺子這次是從哪裡給亦航物色的姑娘,我們一直在國外,也沒空得知……”
殷之江冷哼了一聲,“你們恐怕巴不得我早死了吧,我住院的時候你們何曾關心過,倒是這個姑娘比你們還要貼心。”
“可是……她也可能是早就知道父親的身份,所以纔對父親那麼好……”殷逸緻說道,“哥哥之前接觸到的女人,哪個不是知道哥哥的身份,所以對哥哥百依百順的。”
“不知道怎麼說話就閉嘴。”殷之江不耐煩的說道,“對於看人,我比你們清楚一百倍。”
說完,殷之江點了點身邊坐着的殷亦航,“跟我過來。”
殷之江坐在書房裡,殷亦航以爲殷之江剛剛康復就要過問公司的事情,不無擔心的問道,“父親,您剛剛出院,還是休息一下再看這些東西吧,不着急,這幾日我一直盯着呢,沒有什麼變化。”
看着面前已經長大成才的兒子,殷之江心中一陣欣慰,雖然殷亦航脾氣是倔強了一些,動不動就頂嘴,甚至這次把他氣得一病不起,可是也是這個兒子比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更加關心自己,殷之江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你過來。”
殷之江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張照片,是從前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殷亦航有點彆扭的回過頭去,“父親要說什麼,不妨直說。”
“你絕頂聰明,怎麼就在這件事情上這樣糊塗。”殷之江摩挲着照片,對殷亦航說道,“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忘記你母親,也覺得對你們都有很多虧欠。”
殷亦航不想提起自己的母親,更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進行這樣的談話,他看着殷之江,問道:“到底要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希望,你能明白,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都很關心你,你以後,會明白我的苦心。”
房間裡靜的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殷亦航對於父親的這份表白顯然是不太感冒,場面頓時有點尷尬。
“婚禮操辦的怎麼樣了?”
實在沒有什麼話題,殷之江只好找了個問題來問,殷亦航微微笑笑,“隨便弄了弄,差不多就可以。”
他口中的差不多,已經是平常人家無法企及的高度,殷之江皺皺眉頭,“什麼叫隨便弄弄,一生就這一次的大事,怎麼可以隨便糊弄一下就過關呢?”
殷亦航心中暗自嘀咕,那個女人只不過是娶進門穩住父親的一件工具,但是爲了父親的身體,還是什麼都沒說,點點頭,“我會讓他們再去辦。”
“問問詩語的意思。”殷之江就知道殷亦航獨斷專行慣了,特意叮囑了一句,沒想到,殷亦航早就叫人把所有的計劃拿給了楚詩語看,還偏偏找了個由頭來氣楚詩語。
“早就拿過了。”殷亦航嘴角上揚,他能想象的到,楚詩語被自己的那個秘書氣的嘴歪眼斜的表情,給這個女人添堵,簡直就是放鬆心情的最佳良藥,他站起身來,“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一趟。”
殷之江點點頭表示默認,殷亦航的假意順從成功的騙過了殷之江的眼睛,殷之江還以爲兩個人你儂我儂,會就這樣和平相處下去呢,誰知道,殷亦航自從看到楚詩語家族企業產生危機之後,就想到了一個對付楚詩語的絕密招數,而這個招數,絕對不可以讓殷之江知道,哪怕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