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我們的愛情可以風平浪靜,但是,愛情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得明白的。——喬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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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喬可欣的冷嘲熱諷,丁悅一癟嘴,“要不是你家辰暮哥哥來電話我還懶得來叫你,不過看樣子,只好說在洗頭沒時間了哦?”然後一臉無辜地朝着喬可欣攤開手無奈地笑着,其笑容可以用邪惡二字形容。
她可以從容面對一切,除了一個人,安辰暮。
安辰暮。這個男人,讓她變得瘋狂。
聽到“辰暮”二字,她已無心拌嘴,走出門的那一瞬留下一句話,“丁悅你捅我死穴!”丁悅笑而不答,安辰暮確實是喬可欣的死穴,而這,是她們宿舍公開的秘密。
喬可欣剛剛拿起話筒時還帶着些喘,但聲音比起剛剛跟丁悅擺譜的時候卻要明顯溫柔許多。“辰暮,還在嗎?”喬可欣發稍上的水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往下流淌的水滴迅速把淡灰色的T恤染成了滿是圈的花紋睡衣。
電話那頭傳來安辰暮溫柔的話語,“當然,我知道小欣肯定不理我,那我怎麼捨得呢?”溫柔且帶着寵溺的口吻,直教電話一邊的可欣幸福難耐,笑得的弧度似乎有些誇張,但還是不忘調情,“還說,我在洗頭,一身溼噠噠的,爲了你就這麼衝出來。”
“還好是洗頭,要是洗澡豈不虧大了?”辰暮爽朗的笑聲從電話那頭藉着信號傳了過來,喬可欣急了,“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沒腦子…”
“好好,告訴你個秘密,光顧着聊天是會沒時間約會的哦!給你30分鐘,30分鐘後宿舍樓下見。”可欣遲疑了片刻,招牌式的幸福笑容馬上掛上嘴邊,“約會啊?那好,我馬上準備!”
電話掛上時,可欣還拿着話筒回味着剛剛的甜蜜,站在電話機旁紋絲不動,有點怪異的味道。顧潸潸看着這樣的可欣無奈地笑了笑,“喬小姐,您不至於花癡成這般模樣吧?你這樣,安辰暮哪還敢要你?”
可欣強抿住笑死命搖頭,然後緊緊地挨着顧潸潸坐到牀上,神神秘秘地說道,“辰暮約我,說是約會誒!”
“我們都知道!”宿舍裡這一刻出奇的一致,沒有平時吵鬧鬥嘴的架勢,“怎麼你們都知道?”顧潸潸無奈地敲擊着她的腦袋,“小笨蛋,你剛剛電話裡說得已經夠大聲了…”
可欣愣了一下後又突然恢復了正常,“嘿?那我穿什麼好…”語氣變得軟綿綿的,然後蹲在櫃子前找出一套又一套的衣服,來來回回地端詳着,然後又無奈地扔在牀上,抱怨道,“應該買件裙子纔對的…”
“小笨蛋,沒裙子找我啊…”這是顧潸潸今天第幾次無奈的笑了呢?她慢慢地從枕頭旁拿出一件白色的百褶裙,遞給喬可欣說,“爲了你的初次約會,今天吃虧點讓給你穿好了,不許說不要,我幾時這麼大氣過?”可欣接過她的裙子,一副嬉皮笑臉,“知道啦,就說那什麼‘We are who and who?’怎麼能見外?潸潸,下回吃飯我請客!”顧潸潸笑着嘆了口氣,搖搖頭,“今天總算知道戀愛中的女人有多可怕,性格扭曲相當嚴重。”還縮在被窩中的江凌探出個腦袋,抓抓頭髮後看向顧潸潸,“你別打翻一船人啊,她是因爲男方過於優異所以反應劇烈…”
喬可欣踩着平時幾乎不穿的高跟鞋走到樓下,看到不遠處花圃上那道淡紫色的背影時,愣了下。隨後慢慢走近,許久纔開口喚道,“辰暮…”暮的尾音拉得老長,聲音甜甜的,卻不膩。
他應聲轉過身來,大小恰到好處的紫色襯衫把他那種乾淨溫柔的形象託襯得淋漓盡致。
聽到聲音後才隨手把拿在手上的手機發到了仔褲的側袋,發現可欣特意的打扮以後顯得更加開心,眉宇間滿是笑意,“爲了我打扮的?”粉色花領襯衫白色裙子搭配上皮膚白皙的可欣,很乾淨的打扮卻突顯出可欣與其他女孩不一樣的味道,包括美麗。
可欣喃喃道,“真不聽話都讓你不許提前到了,還老犯規,再一次黃牌警告。”
“是,我錯了。”他溫柔地笑着,“其實剛剛打電話時就在樓下了,怕你知道着急所以才又拖延了30分鐘的。”辰暮的眼神柔柔的,說話的那一瞬雙眸裡流過深情。
喬可欣有些難以置信地微張着嘴,“不是吧,都怪你不說,太陽那麼大有沒有曬壞了。”溫柔的口吻中帶着淡淡的任性,伸手幫他擦掉額角的汗水,帶給安辰暮的是恰到好處的溫柔和感動。
“別罰牌親愛的,爲了補償錯誤,請你看新片《阿凡達》好不好?”說着拿起了電影票,輕輕環住可欣的手腕,把票放在她的手心後才說,“從現在到晚上8點前的時間呢由你決定啊。”
可欣突然有些後悔,磨磨唧唧道,“早知道可以這麼玩就要穿褲子了,現在不能玩了。這樣吧,我們就先吃飯,然後到處走走聊聊天。”能和你在一起做什麼都很幸福。可欣有種慾望往下說,卻發現說不出口只好哽住在那。也就是在話出口後那一瞬,喬可欣才猛然發現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孤燥,不開心地抿下嘴。
“好啊,我覺得這樣很不錯,這樣纔有時間談情說愛。”辰暮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可欣的心理,微笑着牽起可欣的手,“走吧,不錯過一點點時間。”
就這樣走着走着也走了大半天。喬可欣有意無意地把貼近的距離拉開。他感覺得到,於是一把鉗住可欣的手,“我們打桌球去。”她跟着他已經走到了桌球室門口,剛要邁步進去的時候,安辰暮的手機突然很不合時機地響了起來。
一接完電話,安辰暮的臉色就帶着些異常,口吻有些焦急,“小欣,對不起,有個朋友打球把手給弄斷了,我去看看他,只能你自己好好打吧,對不起,我儘量在8點前趕回來。”可欣勉強地笑着說道,“去吧,別擔心我,實在不行我自己看,沒關係的。”
安辰暮離開的時候可欣特意看了一眼手機,7:15,根本就趕不上了嘛……
靠在桌球室門口的椅子上發呆,喃喃自語道,“爲什麼說的是‘你自己好好打’,而不是說‘陪我一起去吧小欣’。”
喬可欣一個人陰沉着臉坐在電影院門口的高腳椅上,手上捏着兩張早已皺巴巴的電影票。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電影院大門正上方的時鐘一分一秒地走過。
然後,距離8點僅僅剩下最後的5分鐘,放映廳門口都已經在檢票了。
她低頭看着手機屏幕上的信息,“對不起,不能去了,我現在還在醫院。要玩得開心啊,下次一定陪你,一定。要小心哦。”可欣看着看着,屏幕就黑掉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按亮黑掉了的屏幕,考慮了許久才攥着電影票,走進了電影院。
播到《阿凡達》裡那個棺材被火焚燒時,或許是因爲一個人,或許是爲了宣泄,可欣緊緊咬住了下脣,用手抓住了旁邊人的手,這是習慣。
只是旁邊那個男孩似乎有些意外,藉着屏幕光看了她幾眼後才揶揄道,“那麼害怕還不帶個伴,再說這有什麼好叫的,多大的人了。”可欣放開了那個男生的手,也伸手按亮手機,用手機的屏幕瑩光在那男生與自己之間亮了一次,然後冷冷地說道,“不是電影,是被你給嚇的。再說我怎麼會知道會遇上你這麼面目猙獰的人。”那男生徹底被喬可欣哽住了,很是無辜地回答,“我做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