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一(HE)
澳洲的陽光一年四季總是那麼的燦爛到將眼前的一切都照耀到失去顏色,澳大利亞的陽光還是那樣毒辣辣的,照得人的皮膚生疼。路邊的樹葉沒有雨水的滋潤總是一副乾乾懨懨的模樣。
清晨,還是比較涼爽和舒適,Voldmort牽着戴着鴨舌帽的西弗勒斯的手慢慢走着,周圍的人們快樂的一邊走一邊在說話。
現在的西弗勒斯還是看上去二十剛出頭的少年容貌,蒼白消瘦。而穿着黑色T恤戴着鴨舌帽的樣子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年齡顯小。Voldmort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薄到半透明的手,一刻也不放鬆。
不遠處就是奧林匹斯公園,門口排了很長的隊伍,難得可以在澳洲看到這麼多的人。其實今天正是悉尼的嘉年華。今年因爲湯普森爺爺年級比較大,從美國到澳大利亞來回奔波太過辛苦,和爺爺商量後,這次西弗勒斯就和Voldmort來澳大利亞看看牧場情況和順便拜祭下湯普森奶奶。
本來他們只是準備呆個幾天就走,畢竟澳大利亞乾燥炎熱的環境讓西弗勒斯不太適應。不過在牧場的時候,高大的僱員們熱情的邀請西弗勒斯一定要去參加嘉年華,因爲,今年他們牧場的牛和綿羊都要參加比賽還要進行晚上的演出。西弗勒斯最沒有辦法拒絕熟悉的人的熱情和邀請,於是,在澳大利亞的行程就一下子在時間上有了種彈性的拉長。
一進入奧林匹斯公園,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快樂到閃耀着光輝的笑臉。小孩子拿着各色鼓鼓的和他們的臉蛋一樣飽滿的氣球坐在父親的肩頭,高聲的叫喊。戀人們手牽着手,頭上帶着惡魔的尖角,開心的逛着。
西弗勒斯進門的時候買了張地圖,上面標明瞭各個場館的位置,活動的時間,信息很是詳細。
“西弗,你想看什麼?”難道西弗勒斯有興致,平時兩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一般見面都在晚上,都在Voldmort的別墅,相處的時間並不是非常的多。
西弗勒斯,他的容貌,到現在還只是象才二十出頭的青澀大學生,他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少年般的乾淨和如同春天剛抽條的柳葉般的沒有再成長,太過年輕不變的容顏在某些方面會過於顯眼,西弗勒斯減少了去咖啡店的次數,減少了和曾經大學同學見面的次數,對於他來說,既然無法解釋,那麼還不如不再聯繫。
一方面,Voldmort心中非常的高興西弗勒斯可以不去聯繫別人,他可以完全的佔據住西弗勒斯心底除湯普森爺爺外最重要的地位,但另一方面,看到西弗勒斯越來越沉靜,越來越淡薄,話越來越少,Voldmort還是非常的心疼。
雖然西弗勒斯完全知道爺爺和Voldmort的擔心,但他並不是象他們所想象的那麼絕對的孤單。喬和肖恩,一直保持和他的聯繫,然後還有維穆倫,時不時跑來美國非要親眼確認他的情況,每次都讓黑了臉的Voldmort給趕出房門。至於法國的羅貝爾和赫胥黎,他們兩個早就結婚了,據說還是赫胥黎用了什麼手段讓羅貝爾同意的,每次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總是羅貝爾一臉的鬱悶而赫胥黎滿臉的滿足和回味。
西弗勒斯歪着頭,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點着某個活動“維迪,我想看小豬賽跑和小豬跳水。”
“如果你也能胖成小豬就好了。”摸摸身邊的人那纖瘦的胳膊,Voldmort還是有些的心疼。
“維迪,我現在已經好了許多,已經足夠了。”西弗勒斯淡淡的笑着。
在發現自身的魔力已經無法被西弗勒斯虛弱的身體吸收後,Voldmort瘋狂的尋找着解決的方法,比曾經尋找永生的時候更加的衝動和瘋狂,他甚至跑去問了被他相當於軟禁的鄧布利多。最後,他找到了方法,就是利用他自己的生命力去解決回魂石力量的負面影響,生命的活力和死亡的晦暗中和下,西弗勒斯終於不再那麼的飄渺,終於不再看上去如同一腳已經踏入了亡靈的世界。雖然瘦弱,雖然蒼白,現在的西弗勒斯只是個二十出頭的病弱的大學生的形象。
隨手買了大包的爆米花,然後早早排隊坐在了水泥的階梯上,Voldmort很自然的偷偷施了魔咒,以免澳大利亞毒辣的陽光曬傷了西弗勒斯。很快,隨着一聲響亮的哨響,小豬賽跑開始。看着圓滾滾粉紅的小豬在撒丫子的狂奔,西弗勒斯笑得前仰後合。之後,小豬英勇從高臺上嗷嗷尖叫着跳進水中的優美身姿更讓西弗勒斯笑得差點把爆米花都撒了一地。
可能是周圍氛圍的影響,西弗勒斯一向平靜無波的情緒也終於被調動了起來。曾經被迫放棄的那少年時代的熱情好像稍微的如同春天雨後的草地般的偷偷的冒了個頭,雖然肉眼無法識別,但西弗勒斯的情緒第一次在離開了霍格沃茨後如此的明顯的高興。
在看完小豬賽跑後,他興致勃勃的拉着Voldmort跑到各個場館中,看着各地牽來的牛羊豬馬。中午,兩人就買了炸魚排,魚排炸得黃黃脆脆,一口咬下去,裡面的魚肉鮮美,兩個人找了個空地坐着,周圍白色的海鷗悠閒的走來走去,甚至還跑到他們身邊搶吃魚排,西弗勒斯笑着將手中的午飯分了點給胖胖的海鷗,這一下子引來了許多的海鷗的爭搶。
下午,西弗勒斯和Voldmort找到了牧場的僱員,穿着牛仔服戴着牛仔帽的他們正在得意的展示着自己的綿羊。看到了西弗勒斯,他們揮揮手“西弗勒斯,怎麼樣,看下來還是我們的羊更出色吧。”
西弗勒斯笑笑點點頭,說了幾句話又和Voldmort跑去其他的地方。
晚上,嘉年華的會場熱鬧非凡,各種娛樂設施擺放其中,跳樓機、離心力機、海盜船、鬼屋、旋轉木馬,西弗勒斯看着,眼中有着一絲的羨慕。小的時候,他沒有機會玩,現在,他的身體還是不適合玩太刺激的遊戲。而旋轉木馬類摩天輪之類的,對於他現在的年齡來說,也太幼稚了。
“西弗,今天你已經很累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吧。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們可以每年過來看看。”
“嗯”
坐在了草地上,看看遠遠的喧鬧的嘉年華的會場,小小的如同蘑菇般可愛的草坪燈沒有打擾到兩人間的平靜。
Voldmort將西弗勒斯摟進懷中,輕輕撫摸着他的背部,慢慢的引導着回魂石的魔力,感覺到了身體內暖暖的舒適感覺,西弗勒斯閉上了眼睛。
看着帶着淡淡笑容的西弗勒斯,Voldmort突然想起了曾經的那個男孩說過的夢想,他曾經說過,他想讀大學,畢業後找個悠閒的工作,然後找個美麗的妻子,有一羣可愛的孩子。等到他老去的時候,坐在院子的躺椅裡喝着茶,樹上梨花落滿身,而可愛孫子孫女圍在一邊嘰嘰喳喳的說着話。
遠處響起了歡呼聲,絢麗的煙火開放在了夜空,雖然是稍縱即逝但也有了屬於自己時刻的美麗。西弗勒斯懶懶的很自然的靠着,突然聽到了Voldmort曖昧的聲音“西弗,我們想辦法有個自己的孩子吧。”
“什麼?”
“笨蛋西弗,我們想辦法有個自己的孩子吧。”——
幾年後
一個黑髮黑眼的小男孩拿着玩具魔杖興奮的衝進了二樓大大的書房,看到窗前安靜看書的二十左右少年的時候,他放輕了自己的腳步。偷偷的走到少年的身邊,然後從背後捂住了少年的眼睛,嫩聲嫩氣的說“爹地,猜猜我是誰。”
“你是我的小笨蛋”西弗勒斯的聲音還是沒有變化,還是如同少年般的乾淨。
“爹地,我想出去玩,我想去遊樂園。爹地,帶我出去玩。”可愛的小男孩扭股糖般的在西弗勒斯的身邊撒嬌,西弗勒斯無奈的放下書本“可是,我昨天剛帶你出去玩了大半天。你爲什麼不讓等到我和你爸爸一起帶你出去呢?”
“爸爸是大壞蛋,我不要爸爸,我只要爹地。”小男孩稚氣的聲音裡全是對着西弗勒斯的撒嬌“爹地,帶我出去玩帶我出去玩。”
小男孩知道,自己的爹地是多麼的心軟,一般來講,他只要撒嬌耍賴個兩分鐘,他最親愛的爹地就會投降。
“好吧好吧,那你要去哪裡?”果然,西弗勒斯投降了
“哦也哦也,爹地最好了,只要和爹地在一起,去哪裡都行。”小男孩高興得跳了起來
“要不要和爸爸說一聲?”好像昨天Voldmort看到他們晚上回家,臉色已經變了。
“不要~~~爹地,你不愛我了嗎?”小男孩的大眼睛中馬上霧氣濛濛,小嘴也癟了起來。
好吧,等到Voldmort回到家的時候,又一次發現自己那狡猾的兒子再一次的把西弗勒斯給誘拐出去。看起來,今天晚上,他不應該放過西弗勒斯,省得他第二天有體力再次出去——
周圍一片濃霧般的粘稠白色,腳下只有一條閃光的小路在蜿蜒前進。終於,還是自己一個人走上最後的旅途,雖然還是有些擔心那個到最後還是仍然偏執到病態,霸道到狂躁的Voldmort,可是,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再爲Voldmort做任何的事情。
西弗勒斯正想踏上閃着點點星光的路途,走向未知的死亡後的世界,突然又一次的他被擁進了熟悉的懷抱。
“西弗,我說過,你永遠也不可能離開我。”耳邊響起的是那麼熟悉而霸道,帶着威脅的聲音。“怎麼,你想自己一個人離開嗎?”
“維迪,你怎麼來了?”西弗勒斯很擔心“孩子們怎麼辦?”
“他們都那麼大都有自己的孩子,早不用我們管了。也只有在你的面前,他們還扮演着孩子的角色。我只要你,我的笨蛋西弗。”Voldmort得意的笑了“西弗,你永遠是我的,無論是生存還是死亡。你永遠是我的囚徒。”
“是嗎?”西弗勒斯挑起一邊的眉毛“也許,我們互相都是對方的囚徒吧。”
“笨蛋西弗”Voldmort又一次的吻上了懷中人的嘴脣。
是呀,無論是生存還是死亡,都無法阻止這兩個人那深刻的牽絆,甚至,就算再次的新生,他們也會相遇,也會再次被命運和某個人的執念而緊密的聯繫在一起。就如同這兩個人的靈魂間那切不斷的淡淡金黃色的連接,彷彿清晨的陽光般,看不清楚但是用任何的方法都無法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