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生活纔怪
暴雨如注,狂暴的雨水變成了透明的巨力的鞭子在無情抽打着世間的萬物,雨柱好像在發泄着堆積在心中發酵到了濃厚的暴躁和鬱悶,彷彿,無法擁有着清亮溫柔的透亮陽光,就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摧毀。天空黑沉沉的,烏雲重重的壓着,讓人心中全是壓抑。狂風暴力的用力搖晃着木製的窗框,荒荒的水意都快緊逼到了眼前。
簡單而狹小的屋內,小小的唯一的一盞魔法燈無法照亮所有的空間,氣氛就和狂暴晦暗的天氣般的凝重。
鄧布利多疲憊而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黑髮青年,他不知道爲什麼今天Voldmort會特地跑來拜訪他。就象在幾天前,得到了Voldmort正式而隆重的拜訪要求時,鄧布利多全然的驚訝了,現在的Voldmort,地位無人可以撼動,鳳凰社在他的眼中比螻蟻還要微小,這麼多年來,Voldmort從沒有理會過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一直認爲Voldmort一定會給魔法界帶來災難,他堅信着這一點,當年從第一眼看到那個小孩的時候他就察覺到這個孩子邪惡的本性,一種,和某個決裂了的朋友相同的氣息。因此他也一直儘量想壯大鳳凰社,可是在5年前的那件事情後,各種的報道、流言、小道消息將曾經的他的榮耀給砸了個粉碎。而食死徒,特別是Voldmort的聲望卻越發的衝向了巔峰,現在,這個黑髮紅眸的青年已經成爲了魔法界隻手遮天的人物。鄧布利多總是懷疑着Voldmort的各項政策,他認爲那些只是掩蓋某人隱忍狠僻的薄薄一層紗,隨時都可能被捅穿。
現在的就坐在面前Voldmort讓鄧布利多更感覺到了危險,那暗紅眼眸中深深隱藏着的癲狂和雷電般的仇恨刺痛了鄧布利多的眼,就算Voldmort現在表現得再怎麼的優雅和貴族,某種壓抑着的隨時可能爆發的瘋狂也讓鄧布利多察覺到了威脅。
“湯姆,想喝點什麼嗎?聽說你引進了不少麻瓜的東西,我也特別喜歡麻瓜界的冰棍。看來我們還是有意見一致的地方,呵呵。”看着青年虛僞到了極點的完全是面具般的假笑,看着他不緊不慢敲打着扶手的表面上淡然不在意的清風明月般模樣,鄧布利多只能自己先出聲來打破尷尬的安靜。鄧布利多的聲音在凝結的尷尬中,在沙子扔到窗上的雨聲中顯得那樣不合時宜的突兀。
Voldmort挑一挑黑色的眉,漫不經心地打量着屋內的各種怪異搭配的裝飾,看着鄧布利多面前的永遠會存在着的甜點,視線移到桌子上的空白相框,他的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鄧布利多教授,我個人不覺得你喜歡的東西會符合我的口味。”
鄧布利多談論着天氣的好壞,談着近來的Voldmort的政策,想從談話中找出青年的來意。可是Voldmort的回答總是那麼的輕飄像是白色的柳絮般的沒有一點的落腳點,回答在空中飄飄蕩蕩晃晃悠悠的就是不落到實地,他表現的好像只是簡單來看看鄧布利多而已。
“好吧,湯姆,我也不繞彎子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鄧布利多再也無法忍受Voldmort語帶諷刺的拐彎抹角但就是不回答目的的繞圈,直接提出了問題。
“鄧布利多教授,我今天來,只想問你要一個姓氏。”Voldmort慢吞吞的拉長了語調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他現在發現阿布拉克薩斯的詠歎調在某些時候還是很有用處,比如,現在。當他說出波特姓氏的時候,Voldmort的手捏緊了。
“湯姆,你到底想要什麼?”從來就沒辦法理解斯萊特林特說話拐彎習性的鄧布利多突然有些煩躁,有些不祥的預感,他不再維持着自己慈祥的睿智的老者形象,眉頭緊鎖,湛藍的眼睛盯着Voldmort。
“我要”Voldmort笑了,笑的象是嗜血的猛獸,密林中被傷害的睚眥必報的野獸“我要,波特一個家族。”
“湯姆,你什麼意思?”鄧布利多突然坐直了身體,他好像隱約猜到了Voldmort的意思,但這一刻寧可自己誤會了面前這個笑得好像露出險惡獠牙的青年。
“我的意思?”Voldmort手還是漫不經心的敲打着,他繼續優雅的微笑着“波特家族是鳳凰社的重要支柱,我也知道,鄧布利多教授你也一直維護着他們。而我,要波特一家,隨我的處置。”
“湯姆,你知不知道你提出了多麼荒謬的要求?”鄧布利多狂怒。
“是嗎?”Voldmort繼續平靜的慢吞吞的說“荒謬嗎?”
他閒適的搖搖修長白皙的手指,再輕佻的吹了下食指“鄧布利多教授,你們鳳凰社現在有多少人,你知道,我也知道。如果我想真的對付你們,你覺得,你有勝算嗎?”
看着鄧布利多蒼老的臉,Voldmort繼續帶着微笑的假面,惡意的清晰的說“用波特一個家族來換取你鳳凰社所有其他成員的平安,這不是很符合你的更高利益的理念?”
“要知道,如果鳳凰社全員覆滅,我完全可以讓人找不出任何的痕跡。鄧布利多教授,從一開始你就戒備着我,那麼,爲了更偉大的正義,你難道可以眼睜睜看着鳳凰社,你的希望,被我摧毀?”
“你,你爲什麼要波特一家?”看到強勢的Voldmort,也心知他說的都是事實,鄧布利多只能無力的低下了頭。
“呵呵,鄧布利多教授,你如果將他們交給我,那麼,我想做什麼,你也不必多問。”
Voldmort眯起了眼睛“那麼,我可以認爲,鄧布利多教授,你是同意了?”
鄧布利多沉默良久,在一個驚雷響起的時候,他輕微的點了下頭。
“鄧布利多教授,我還有個要求,那就是,我要你當着波特一家的面將他們交到我的手裡。”Voldmort得寸進尺的提出要求
“你……湯姆,你不要太過分”
“鄧布利多教授,我說過,如果我想對付鳳凰社,你們是沒有勝算的。那個時候,你一樣保不住波特,但現在,一個波特換你所有下屬的命運。你難道不同意?”
Voldmort眼中凝結着萬年不化的寒冰,鄧布利多,你自詡一切爲了偉大的正義,那麼,我就讓你睜開眼睛看看你自己爲了所謂的正義可以把靈魂出賣到什麼地步。
在看着絕望的向自己求救的波特一家被食死徒生生的拖走。Voldmort非常尊敬般的走到了鄧布利多的面前,用着濃重嘲諷的語氣“鄧布利多教授,你放心,看在你可以把所有人都放棄而維護所謂正義的面子上,我會留下鳳凰社苟延殘喘的空間。”
好像想起來什麼,在出門的那個瞬間,他笑的非常開心的回頭說,“鄧布利多教授,你不是曾經問過我想要波特一家的原因嗎?我告訴你,因爲,我要將他們投入無邊的煉獄,讓他們永生永世不得解脫。”
“鄧布利多教授,請記住,這就是你保住你的鳳凰社的代價。用波特一個家族的生命。你,也不過一個打着正義旗號的隨時可以出賣他人的人而已,你並不比我更高尚。”
鄧布利多頹然倒在了椅子裡,他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好像在一瞬間,他曾經認定的信念被徹底的抽除了,眼前晃動的是波特一家絕望的死寂眼神,他握緊了空白的相框。
“我做錯了嗎?我做錯了嗎?”——
看着一直表情恍惚的詹姆斯.波特,Voldmort回想起曾經看到的場面就恨不得一個阿瓦達,不過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衝動。Voldmort摸着自己的下巴,怎麼可以讓波特在死亡中解脫呢?他要的,是他們的生不如死,這樣,也許可以稍微讓自己到現在還壓抑的疼痛的心有稍許的發泄。
曾經的西里斯.布萊克已經和盧平關在了同一個永遠暗無天日的狹窄陰冷的地牢中,而且被特地關照所有的食物用品都只給一人份多點,Voldmort想看看,那所謂的格蘭芬多的友誼在他安排的惡意毒液灌溉下會長出多麼邪惡滲人的讓他愉悅的可人花朵。
而旁邊地牢中關着的詹姆斯.波特已經被徹底的催眠,他將永遠在被困在自己的思想中,永遠的一次一次在幻覺裡被黑湖的章魚將身體全部絞碎,一次一次,在他生命終止之前,無法解脫。而他的父母則將永遠聽到自己最心愛的兒子的慘叫,而看不到他的情況,無能爲力心如刀割。
Voldmort特別的指出,要讓他們活下去,健康的活在無法掙脫的地獄——
在Voldmort書房裡,整整一個月時間不眠不息都用來找人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小心翼翼的站着,他驕傲的鉑金長髮因爲疏於打理都暗淡無光,他看着皺緊眉頭的Voldmort,不敢開口。
“阿布,一個月時間已經到了,你查到他在哪裡了嗎?”Voldmort一臉的不耐。
“Voldy,我查到那隻貓頭鷹是屬於赫胥黎.德.夏特勒羅的寵物,專門爲他和羅貝爾.德.西多尼亞的某個朋友送信的。具體是誰我們也查不清楚。”阿布拉克薩斯偷偷擦了下冷汗。
Voldmort沉思着,看來,作爲英國的魔法部長,他需要更好的和法國的魔法界聯繫感情了——
外面下着小雨,天色一直暗暗的,西弗勒斯在牀上翻了個身,懶懶的睜開眼睛,胸口稍微有點痛,他輕輕的咳了幾聲,每次天氣轉換的時候,虛弱的身體總是會生點病,他都已經習慣了。
隨手拿起牀頭櫃上的小鬧鐘,當看清時間的時候,他無力的嘆了口氣。本來還想利用清晨的時間起來做早餐的,可是,鬧鐘又被爺爺給偷偷按掉了,他都能夠想象出等到下樓的時候會有多麼豐盛的早餐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