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書是帶來了,但郭浩清楚,這種場合下,對方是不可能會看的,但只要對方肯拿回去看,就足夠了。
其實他是不想在酒桌上出頭的,因爲身份地位的懸殊,讓他在這桌上沒有話語權。
但他實在是看不下去四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更是和他剛剛有過親密接觸的女人。
郭浩也說不清現在自己是什麼心情,出於什麼目的而挺身而出,反正就是不爽。
郭浩的酒量很好,他父親不是釀酒師,但卻喜歡酒,喜歡用那種最古老的工藝釀製純糧食的小燒。
郭浩從小就跟着父親擺弄酒,七八歲就偷偷喝過,父親發現了也沒說什麼,只說喜歡可以,但不能貪,做人做事都不能貪。
自家老工藝釀製的小燒,那都是五十度開外,等到郭浩高中的時候,酒量都練到了一斤剛起步,二斤眼不花,三斤身不晃的境界了,面對桌上這點白酒,根本就不在話下。
不過自大和洛嫣然認識了之後,他就很少喝了,因爲洛嫣然不喜歡他喝酒。
對於郭浩的這番表現,安紅也是一愣,之前也帶郭浩出席過這種場合,但他大都是推推擋擋,能躲則躲,沒想到酒量這麼好,一杯高度白酒下去,一點事也沒有。
這人能不能喝,酒一沾嘴,一進肚子,立刻就能看得出來,尤其還是安紅這種混跡酒桌多年的。
李強驚訝的看了郭浩好一會,才拍着巴掌道:“哥們好酒量啊。”微微側頭看着安紅“這位是?”
“我的得利下屬郭浩,專門負責這個項目。”正愁找不到機會說計劃書的事,安紅適時的起身,從掛在衣架上的公文包裡抽出了計劃書,重新坐下來時,遞給了李強。
“李總,這是我們做好的計劃書。”
李強接過計劃書,但沒有翻看的意思,放在一旁桌子的空閒處,看了看只瞅他的三個副總,笑呵呵的道:“來,幹了!”
酒桌上喝酒,門道很多,而爺們和爺們喝酒,最丟不起人的就是人家喝你不喝。
有句話說的好,輸人不輸陣,酒桌上喝酒就是這樣,酒桌就是男人的戰場,不能喝,但也得喝,喝了吐,吐了在喝。
李強早年是社會混子出身,更講究這個,他一口乾了,三個副總立刻跟着喝了個乾淨。
服務員陸陸續續把菜上來了,安紅就想談公事,可剛開口就給李強擋了回來。
“安總,今天我們只談風月,公事明天和他們三個談,你和我談,說句實話,我個大老粗也不懂,哈哈!”
李強這麼說,安紅也沒辦法,而這時候,三個副總很懂事的輪番給安紅敬酒。
這酒不喝不行,三杯下肚,李強又親自來了一杯,眼看着安紅已經是招架不住了。
郭浩知道這單生意對公司非常重要,所以安紅纔會這般賣力氣的喝酒。
實在看不下去,更是心中有那麼一絲不忍與不知打哪來的憤怒,郭浩站起來,道:“四位老總都是海量啊,來來,我陪着四位老總敞開了喝,咱們可說好了,不醉不歸啊。”
李強明白,安紅帶着郭浩來,那就是來擋酒的,這也是酒桌的門道,擋酒的幹不掉,那就別想幹掉安紅。
這不單單是阻撓了他想趁機得到安紅的計劃,如果輸了,那更是件丟人丟面子的事。
人活一世爲了什麼,還不就是這張臉。
李強要臉,混跡社會,社會有這它的規矩,你就得遵守,不在規矩裡玩明白,那就是丟臉,尤其是李強這樣混社會人。
給三個副總使了個豔色,這三位常年混跡酒桌,聲色犬馬場所的老將立刻舉杯,跟郭浩就是一頓廝殺。
紅酒退場,白酒跟白水一樣,一杯接着一杯的幹,本來郭浩在村裡就有酒漏子的稱號,加上酒勁一來,各種堵心的事也會在腦子裡翻騰,他更是有了找醉的心思,半個小時,竟將三個老總全給喝到了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