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惜立即關掉網頁,電腦裡的滴滴聲也隨之消失。
“在忙?”裴亞爵問道。
“在找參考材料!”夏若惜說了個謊。
“能幫我吹一下頭髮嗎?我手不方便!”裴亞爵問道。
夏若惜看一眼裴亞爵,有點爲難。她怕她一靠近,這個男人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荷爾蒙。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女人靠得近一點,就控制不住獸性,呵呵!
“算了,我去睡了,晚安!”裴亞爵說完便轉身。
夏若惜想着裴亞爵頭髮溼漉漉的樣子就要睡覺,她眉頭蹙了蹙。是不是豪門少爺都不擅長照顧自己的?頭髮這麼溼就睡不怕生病不怕頭疼嗎?
夏若惜衝着裴亞爵背影道:“我幫你吹!”
一說完她就後悔了,她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啊!爲什麼要答應?
算了,他那麼短的頭髮,幾分鐘就吹乾了!
裴亞爵聞聲頓住步子,在夏若惜看不到的地方揚起脣角。
夏若惜跟上裴亞爵,裴亞爵走進自己的房間,他坐到牀上,沉聲道:“吹風機在浴室!”
夏若惜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不客氣的說話習慣,她去浴室將吹風機拿了出來。在牀頭找到一個插孔,插好以後替裴亞爵吹頭髮。
裴亞爵微低着頭,夏若惜拿着吹風機對着裴亞爵的頭髮,將上面的一些水吹乾了以後,她無奈伸手輕輕地撥動他的頭髮,然後晃動吹風機。
“別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麼!”裴亞爵沉聲道。
夏若惜臉紅了一下,放鬆了些。她的手指,輕輕地翻動着他的頭髮,將裡面的頭髮吹乾。
裴亞爵第一次感受這個女人如此溫順地照顧他,心頭微暖。她的手指,一下一下撥動着他的頭髮,也撥動他的心絃!要一直這樣乖乖順順多好!
“燙,風開小一點!”裴亞爵希望這個女人再多與他這樣呆一會兒,說道。
他剋制着自己下腹傳來的最爲原始的慾望!
夏若惜立即將風開得小了一點。
見裴亞爵始終低着頭,並沒有要輕薄她的意思,夏若惜放鬆了很多。要是這個男人一直這樣的話,其實也沒有那麼討厭!
裴亞爵頭髮短,很快便吹好了,夏若惜關掉吹風機,將之從插孔裡拔出來。
裴亞爵很想將夏若惜推倒,然後覆身而上,讓她徹底成爲他的女人,最終只是握了握拳,放她離開!
四年前他都沒有這麼做,四年後又怎麼捨得?
他躺在牀上,單手枕於腦後,煩躁地皺眉,他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永遠都是這樣,撩起他的火以後,她逃之夭夭。
次日凌晨五點裴亞爵便起牀了,昨晚他做了個春夢,夢到與那個女人有了最親密最美好的身體接觸,做春夢的結果是,他必須起來洗牀單被套!看着牀上那些東西,他臉色變得難看。他爲什麼要忍?這個女人遲早都是她的,他爲什麼要忍?
他冷着臉將換下的牀單被套扔進洗衣機裡。
夏若惜今天也起得很早,她昨晚躺在牀上完全睡不好,滿腦子都是芬姐。也不知道芬姐現在怎麼樣了?
時間太早,她沒有叫外賣,廚房裡有食材,她把小蔥之類的東西洗好切好,又再炒了肉沫,一會兒用來配麪條。只要等裴亞爵下樓來,她就可以開始煮麪。
時間還早,她坐在客廳的地毯上裝糖果。
裴亞爵一下樓就看到那抹身影坐在地毯裡,低着頭專注地裝着糖果,他靜靜地看着她。
夏若惜感受到一抹灼熱的眸光,她擡起頭來,與裴亞爵四目相對。
裴亞爵沒有移開眼,仍然眸光灼灼地望着夏若惜。
夏若惜先移開眼,要不是知道他愛他的未婚妻,她都要以爲他喜歡她了。
“早啊!”她衝他笑了笑。
“早!”裴亞爵低沉地應了一聲往下走。
“我去煮麪!”夏若惜從地毯上爬起來。
“你不是不會做飯?”裴亞爵皺眉,這個女人原來會做?
夏若惜解釋:“是啊!但是一個人在外面生活的時候,熬夜的話會煮方便麪!”
“你打算用方便麪來應付我?”裴亞爵薄怒。外賣他就已經接受不了了,她竟然還要用方便麪來應付他?
“不是,是掛麪!”夏若惜覺得自己沒有以前那麼害怕裴亞爵發脾氣了。
她發現一個規律,她只要不距離他太近,他就算髮脾氣也不會有什麼殺傷力。他就好像是隻紙老虎,看上去很嚇人,其實一點也不恐怖。
最開始的時候,她聽到他喝斥的聲音,有時候嚇得心跳都會加快,現在她已經開始免疫了,對於他這樣的冷臉,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聽到夏若異說是掛麪,裴亞爵臉色好看了些。
夏若惜去廚房裡煮麪,忙碌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她端着一碗麪走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裴亞爵穿着白色的睡袍坐在她之前裝糖果的地方,正低頭做着什麼。她嚇了一跳,立即將麪條擱餐桌上奔了過去。
要死啊,她好不容易分好的糖果,他要是破壞一下,她又做了無用功。這個男人要不要那麼缺德?她是在替他準備婚禮好嗎?
她奔過去以後,便看到裴亞爵認真地裝着糖果,他右手垂着,左手裝糖果,每一盒十二顆不一樣的糖果,他裝得很整齊,就像他的內褲一樣。這個男人除了潔癖以外,一定有某種程度的強迫症。
夏若惜心頭滑過異樣的感覺,專心致志地做着一件事情的男人總是透着無窮的魅力。
想到黎曼晴,夏若惜脣角揚起來,這個男人大概也是希望這份送給黎曼晴的驚喜裡面,有他自己的親自參與吧?
“可以吃麪了!”夏若惜覺得他們的愛情很美好,語氣不由地放柔。
柔和的聲音聽得裴亞爵心頭一動。
數年前,他在軍營的生活十分枯燥,那個時候他常常想像未來的樣子。
他想像着,這個女人會是一個賢惠的妻子,每天睜開眼睛便對他甜甜地笑,然後給他一個早安吻,再爲他準備好早餐,陪着他一起吃完早餐以後送他出門,她爲他繫好領帶,擁着他的腰身踮着腳尖給他一個送別吻。當他下班回家的時候,她會笑着迎他,對他說,老公,你回來啦!
當然,這個女人也許會熱衷於自己的事業,不要緊,他來牽就她。她每天與他一起出門,他接送她上下班,他甚至等着她開完會纔有時間陪他看一場電影。她對他的等待十分感動,對他說,老公,謝謝你!
她也許是個話癆,每天纏着他問他,老公你愛不愛我?然後他告訴她,愛!
她也許是個文靜的女人,每天在餐桌上插好鮮花,澄靜的浪漫,讓他知道家裡所有的一切都傾注着她的愛……
不管她是什麼樣子,他都覺得無比美好!
他想像過她各種樣子,他就是沒有想像過,她對他竟然沒有一丁點感覺,更不要說喜歡和愛了。他到底哪裡不好?
挫敗地起身,他說道:“吃完飯麻煩你幫我換一下衣服!”
“我……”夏若惜臉紅,一臉爲難之色。
看,他手都殘了,只是讓她換一下衣服她都不願意!要是他沒有“手殘”,她更不願意搭理他。
裴亞爵坐下來,說道:“幫我拿叉子!”
麪條就不讓她餵了,她對他連一丁點感覺都沒有,讓她餵了麪條再換衣服,她又要炸毛。
夏若惜去廚房裡拿了叉子,裴亞爵接過來默默地用左手拿着,稍顯彆扭地吃着麪條。
他用叉子叉着麪條,然後轉動一下,讓麪條卷在叉子上,他再叉進嘴裡,吃相不是特別好看,但好在沒有像用筷子那樣弄得滿桌狼藉。夏若惜表示欣慰。
“味道不錯!”裴亞爵吃完以後讚了一聲,再補了一句,“以後每天早上吃麪條!”
夏若惜:“……”
她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只是想着今天太早了,很多送外賣的還沒有上班,所以煮麪條來對付一下!
又聽裴亞爵說道:“我不太方便換衣服,放心,我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
裴亞爵的神情實在太一本正經了,加上昨天晚上她替他吹頭髮的時候他表現得實在太好,夏若惜竟然同意了。
裴亞爵指定了襯衣、西褲與西裝外套。
夏若惜立即取了出來,裴亞爵直接用左手拉開睡袍的帶子,睡袍展開來,露出他寬厚緊實的胸膛。
夏若惜看着裴亞爵完美的身材,耳根紅得似火,臉頰也熱辣辣的。
她咬牙替他脫了睡袍。
睡袍脫下來,裴亞爵只着內褲的完美身材狠狠地刺激夏若惜的眼球,她滿臉通紅,眼睛完全不知道該往哪裡看,手足無措。
裴亞爵忍不住愉悅地低笑,語氣略調侃道:“離開我的四年裡,從來沒有與男人接觸過?”
“你管我呢。”夏若惜彷彿從裴亞爵語氣裡聽出一絲嘲諷,她梗着脖子說道。
“先穿襯衣!”裴亞爵也不與夏若惜爭執,安排道。
夏若惜想先爲他穿上褲子,大清早的,他下身某處撐起來,實在太辣眼睛。
裴亞爵看夏若惜臉頰通紅的樣子,心頭悸動,他再一本正經道:“先穿好衣服,一會兒穿褲子的時候直接將衣服扎進褲子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