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陵又從下到上親吻一寸寸地他的小腿、大腿,到了大腿根部,騰出兩隻手來,隔着薄薄的褻褲揉捏套弄着楚翔的。那裡本來還是軟綿綿的,但符陵並不着急,忽輕忽重忽上忽下地挑逗,感知每一點細微的反應。過了好一陣,才輕柔地除去楚翔身上最後一點遮蓋,將那半挺的含在嘴裡。
楚翔大驚,想要翻身起來,卻被符陵無言地用手壓了下去。一手繼續搓揉他胸前,一手卻扶着那,以便口中的。楚翔仍是驚異不安,符陵鬆開口,低聲安慰道:“翔兒,不要緊張,閉上眼好好享受,旁的都不要想。”楚翔只得不動,依言閉上眼,僵硬的身體在符陵的耐心撫慰下,如經冬的星星殘雪在春日暖陽中慢慢開始融化。符陵向下,含住那兩顆小球,楚翔的喉嚨深處終於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呻吟……符陵上上下下地讓那分身在口中進出,感覺它在一點點漲大,楚翔渾身大汗淋漓,只覺自己象是在滑向不見底的深淵,越滑越快,無法控制,呻吟也變成了壓抑的求饒:“不要!不要了,陛下,求你放開,求求你……”
符陵放開他,笑道:“這就受不了了?翔兒,你真是壓制得太久了。想出來就出來吧!”說完又埋下頭去。
就當楚翔即將在慾海之中滅頂沉淪時,“你這是在做什麼?”耳畔忽似有人大喝一聲,頓如一大桶冷水當頭潑下,楚翔立時清醒,父母小弟好友都在天上看着自己。難道能忘掉自己的深重罪孽,放縱,尋歡作樂?楚翔用力地咬住嘴脣。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暫時忘卻了歡娛。符陵忽覺那口中的分身軟了下來,擡頭疑惑地看着楚翔。楚翔歉然道:“陛下。我想我不成的,陛下不用管我,還是我由來服侍吧?”
符陵一時也再無情緒:“算了,朕也不想折騰了。”說完起身將楚翔往裡挪了挪,自己仰面躺在他身邊。
楚翔聽着他急促地呼吸。滿心愧疚,無言以對。靜默了半晌,符陵又問:“你不願與朕同去?”
楚翔遲疑良久,終道:“請陛下再給我一點時間行麼?”
符陵鬱郁地道:“你不願去,朕總不能勉強,你就安心修這工程吧!”楚翔聽他語氣,顯是失望已極,無法安慰,沉默了一陣。問:“陛下大約什麼時候出征?”
“大約就是下個月吧!”符陵懶懶地道。
楚翔聽他這樣說,知他已籌備良久,這次前來。是與自己告別,又問:“那陛下幾時回來?”
符陵澀然一笑:“你願朕幾時回來?或是……”忽改了口。“不出意外。來年夏季之前應能回來。”
楚翔忙道:“那我也該回京了,屆時恭迎陛下凱旋。”
“凱旋?征戰二十年。朕卻不知究竟是勝了還是敗了?”符陵似喃喃自語,轉過身去背對着楚翔,“不早了,睡吧?”忽聽那窗外電閃雷鳴,竟下起了瓢潑大雨。
“陛下!”楚翔輕喚道,取下頸間的玉鎖,“陛下既要遠征,請把這玉鎖帶上,以保平安!”
符陵轉過頭,眸中燃燒起了熊熊烈火,讓人不敢對視。符陵冷笑道:“朕送你的東西,你就一樣也不願留?既如此要它何用?”劈手奪過玉鎖,便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楚翔大驚,顧不得穿衣,身體,連滾帶爬下了地,捧起那玉鎖,卻見已摔壞了一角。楚翔心痛如割,涕淚交流,泣不成聲地道:“陛下!陛下!請陛下恕罪,翔只是願陛下平安……”
符陵聽若未聞,披衣起身,徑自往門外走去。砰!巨大地關門聲震得小屋晃了幾晃。楚翔回過神來,踉踉蹌蹌奔到門口,打開一看,狂風席捲着雨點撲面而來,哪裡還有符陵的影子?
一月後,上京傳來消息,符陵以太子爲監國,自己則率四十萬大軍御駕親征,西出玉門,討伐西狄。
自符陵出征後,楚翔一直忐忑不安,每天晚上收工後,便對着西邊跪下,雙手合十,將那塊缺了一角地龍鳳玉鎖合在掌中,遙遙祈禱符陵馬到成功,一切平安。但一想到臨別那夜他千里迢迢來見一面,卻被自己氣跑,楚翔便心如針扎。這些年,自己負他太多……等他回來,該好好地補償他,但自己還能做什麼……
秋盡冬來,白雪紛飛。將近新年時,天寒地凍,工程便暫停了下來,工人們都放假回家過年,楚翔的隨從監工等也走了十之。惟有楚翔無處可去,仍留守在河邊的工棚中。每日蜷縮屋內,只盼能得到一點符陵在前線的消息。但這幾個月來,只有信使送朝廷的公文來時,才能順便打聽一些情況,而符陵本人則沒有片言隻語,楚翔知他仍在生氣,心中益發愧疚。好在前線傳來地大都是好消息,秦國的軍隊雖遇到些挫折,但戰事總體仍算順利。
除夕新年,楚翔皆是一個人冷冷清清度過。大年初六母親忌日這天,楚翔找到一空曠之處,撮土爲香,望空遙拜,卻不知該對母親說些什麼。這是幾年來第一次祭拜,往年從除夕到十五,每天符陵都會到留春園中陪楚翔度過,怕他回憶起那些不堪的往事,符陵總是想方設法地引開他的注意力。今年少了符陵的陪伴,身邊忽然變得空蕩蕩的,那壓抑已久的痛楚又沉沉地涌出來。楚翔徘徊良久,待天黑透了,才獨自回到屋內,到廚房抱了一罈高粱酒,灌了大半,伏在牀上倒頭便睡。
迷迷糊糊中楚翔似看到符陵正騎着墨雲在前面奔跑,自己在後面追趕,但怎麼也追不上,眼看着距離越拉越大,楚翔着急,大叫起來:“陛下!陛下!等等我!”符陵似聽到了,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眼中交織着怨恨、悲傷、絕望,卻並不說話。“陛下,等等我!”楚翔拼命追趕,看着就要趕上,符陵卻冷笑一下,轉過頭,馬鞭一揮,跨下坐騎長嘶一聲,四蹄踏雲而去,眨眼之間竟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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