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暗,隨即而來的就是無邊的痛楚,受此刺激,赤蠍王那龐大的蟲軀瘋狂的舞動起來,那受制於人的蠍尾與雙鐵鉗也重新恢復了自由,那種狂暴的氣息讓十數米之外的楊帆等人也暗暗心驚,想也不想,直接轉身向後跑去。
果不其然,陷入瘋狂狀態的赤蠍王哪怕處於臨死之際,也不忘拉一個墊背的,首選的目標正是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楊家大少,這一番動作註定是無疾而終,赤蠍王在怒極狀態下的移動速度雖然較之常人快出甚多,但對於獵魔者來說卻是威脅不大,更何況楊帆還佔據着先手以及心理上的優勢。
而這不過是最後的瘋狂罷了,一隻長約兩米左右的精鋼長矛從赤蠍王的眼部直插而入,直沒於頂,哪怕以它二階蟲子強大的實力,此時也無法讓漸漸流逝的生命力稍稍減緩,這些劇烈的舉動更是直接加快了它的死亡速度。
這一輪的瘋狂持續了整整五分鐘之久,哪怕遭受到這般致命的打擊,仍舊能支撐這麼長的時間,蟲族的生命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強大,如果比拼耐力的話,最後輸的肯定是他們五個。
“砰。”赤蠍王那高舉的比精鋼還要堅硬的鐵鉗重重的落到了地上,那雙比燈籠還大的火紅的眼球終於失去了光澤,標誌着這頭赤蠍王的死亡。
看着這頭在片刻前還威猛若斯的赤蠍王轟然倒地,楊帆五人卻少有的沉默了下來,這一戰若非他們早先花了大量的功夫鬆懈了赤蠍王的戒心,然後趁着其一個疏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功的發動了致命一擊,否則真要一直耗下去,五人能全身而退就是最好的結果。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書生。”楊帆轉過身來,不輕不重的在書生的胸口錘了一錘,眼中的笑意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這幾個月來,爲了應對這一次的危機,他可謂是殫精竭力,不斷的完善着自己的計劃,在外人面前,他一直都保持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哪怕親密如兄弟的虎子四人又何曾想過,在過去不知多少個夜晚,他曾被噩夢驚醒,生怕一覺醒來,歷史又將重演,又唯恐因自己的干預,把大家一同推向深淵。
夢境裡的那段深入骨髓的痛苦經歷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再遭遇一次,別無選擇,只能拼死一搏。
所幸,目前的一切正在朝着好的一面發展,城堡附近這一塊平原上大股的蟲子已經被消滅乾淨,在相當一段時間內,這裡都算得上一塊樂土了,想到這,楊帆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從那天的事情發生後,他已經很少流露出這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笑臉了。
別的人心裡不清楚,虎子等這些熟知其性格的人才會知道那天發生的事對楊帆的打擊有多大,這一刻,當看到那久違的笑容,他們的心中的那塊大石也終於稍稍降下了些。
“責無旁貸,不過,大少你可不要想着偷懶啊。”書生笑着回了一拳,他卻是心細,擔心楊帆閒着就會想起那些不開心的往事,所以纔有這麼一說。
“去,你小子,我是閒的下來的那種人嗎?”楊帆自然不是那種只想躲懶的人,實際上他一直都有一種緊迫感,深知蟲族強大的他,又如何膽敢掉以輕心。
“經過這些天的生死搏殺,眼下我差不多勉強算是踏入一星獵魔者高段,需要一點時間來鞏固一下,併爲晉級二星獵魔者做準備。”
楊帆的聲音非常的平靜,虎子四人的反應可就大了。
最先發言感慨的是偉仔,“這麼快,實在羨慕啊。”
沒有成爲獵魔者的人是無法體會到那種對實力增強的渴望,愈是強大的人愈是無法免俗。
偉仔現在依舊處於一星獵魔者初段的水平,距離晉升高段,還有着老長的一條路要走,是以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濃烈的羨慕的之意。
而其他三人的情況也是差不了許多,即便是進步的最快的虎子也不過是剛剛達到一星獵魔者初段巔峰。
“大少,有什麼竅門沒?”說話這麼直接的肯定是虎子,他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有什麼就說什麼。
楊帆作沉思狀,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似乎是在竭力的思考,半響才憋出兩個字,“沒有。”
猴子十分不爽的說道:“他是非人哉,咱們都是正常人,不要與他比。”
書生雙手抱胸,聽罷猴子的話,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嘿嘿,你們就嫉妒吧。”楊帆一臉輕鬆的笑道,實際上連他自己都是有些奇怪,記得他在夢境中,表現出的天賦並不是怎麼好的樣子,要不然也不會用了十年的功夫才修煉到三星獵魔者的水平。
卻不想今世的他表現的很是不俗,這裡固然有夢境裡經驗的緣故,但更爲重要的還是他自身,難道真的是因爲年齡?
似乎不應該有這麼大區別纔對,沒有確切的證據,楊帆也只好歸咎在自己比夢境裡早了十年成爲獵魔者的緣故。
回到城堡的楊帆五人自是享受到了英雄級別的待遇,特別是在城堡內的人聽到了附近的蟲子已經被消滅乾淨,更是歡呼聲不斷,周圍有大批的蟲子遊蕩,任誰晚上睡覺都有些忐忑,生怕在睡夢中蟲子進了城堡,糊里糊塗的就丟了性命,這下好了,蟲子沒了,大家晚上也能睡個好覺了。
當場就有人提議今晚要好好慶祝一下,書生考慮到大家這麼多天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確實需要放鬆一下,便同意了下來,引得大傢伙的熱情更高了。
看這書生熟練的處理着各項事務,楊帆笑了笑,選擇了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稍後就退出了熱鬧的大廳。
走在幽靜的小道上,楊帆的思緒卻如何也平靜不下來,那歡快熱鬧的環境始終與他的心情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這些天來,他的心結已經解開了許多,對於劉少的恨也不再向當初那麼強烈,但他的決心不會變,“劉家,就是你的驕傲嗎?終有一天我會把它踩在腳下。”
這既是一種磨礪,也是一種鞭策,以敵人爲磨刀石,來不斷的打磨自己這塊頑鐵,終有一天成爲一柄達摩利斯之劍懸於對方的頭頂,讓其時刻處於惶恐之中。
至於那個女人,楊帆下意識的不願去想,每當想起對方當日那決絕的眼神,他的心就彷彿被刀割一般,他不是懦弱的人,無論她當日有什麼苦衷,就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稍皺眉頭,只可惜對方退縮了,他一直都忘不了夢境中那場盛大的婚禮,新娘美貌如昔,只是新郎官卻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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