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之處,還能看見樓閣上的姑娘,打扮妖嬈,雪白的肌膚擦邊而過,搖晃着手中的絲絹,吐露誘人的魅惑,吸引着大街上無數的男子。
不過桑麻小鎮的男子定力甚至強大,幾乎瞟了一眼,便繼續走自己的路,彷彿是修煉有成的僧人一樣,對肉身的迷戀早已超脫。
左星走在後面看見如此的一幕,讚歎道:“你們這桑麻小鎮的姑娘真是長得魅惑誘人,每個男人看見都沒有絲毫的動心,可見是個個都是參破紅塵的高人啊!”
獨孤望月看了一眼青樓上的女子,快速收了視線,他氣憤說道:“男兒志在四方豈能被那一副皮囊所迷惑!“
“百年過後,不過是一具枯骨腐肉罷了,埋葬於黃土!雖能想一時之樂,但哪能與讀書萬卷而樂哉?”
“左兄可不要迷戀那副皮囊,只有心中清明才能看得更高不是嗎?”
獨孤望月矜持有度的姿態說着,他收回的扇子,浩然正氣油然而生,讀書人的氣概一覽無餘。
左星微微一笑:“獨孤老弟真是一心赤誠,左某真是佩服!”
“哪裡哪裡!”
獨孤望月連忙回禮,轉身時,便有人對他又是誇讚,又是問東問西。
“獨孤才子!今天有空出來逛街?”
“聽說你到省城考進士了,考中沒?可曾有功名?”
街上的行人彷彿都認識獨孤望月,有老頭摸着鬍子,精明的眼睛彷彿把他看個底朝天。
“月兒啊!你哪天有空上我家坐坐,你也年紀不小了,我看我家的閨女和你年紀相仿,不如就把我家那雷打不動的女兒介紹與你?”
手裡挎着一欄菜的大媽,眼睛直亮賊光,上下掃一遍,便開始濤濤不絕的問長問短,還不忘介紹自家的女暗示着他。
“獨孤望月,我們同一屆畢業的學生都有孩子了,你在讀什麼聖賢書?人都快三十了,該成家立業了!”
同窗好友看見了,又是一陣嘆息與嘮叨,傾訴着生活帶來的不公與埋怨。
獨孤望月只能一一回應,抱拳稱是,敷衍中快速逃離此地,漸漸遠去。
左星跟在身後,看見凡人也有自己的理想被瑣事所牽絆,而不能言明心中的苦楚,嘆息中也跟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山間的小路比不上街道上的繁華,只有一輪明月高掛在天邊,而路邊的屋舍成了獨孤望月唯一的港灣。
他將油燈點上,照亮漆黑的毛亭,兩人相對而坐,桌上擺着一盤花生,兩雙筷子,一罈酒,兩隻破舊的碗。
“此乃我珍藏的十里香,以往不曾拿出來品嚐。家裡的柴米油鹽所剩不多!今晚只能將十里香拿出來賠罪了。”
左星露出微笑,端過遞來的一碗酒,客氣說道:“哪裡!獨孤老弟能夠邀請我來此,是對我莫大的信任和包容!”
左星放下的手裡的碗,繼續說道:“獨孤老弟可曾聽說這桑麻小鎮以前進來過妖怪,不知可否知道的更多?”
正在喝酒的獨孤望月手臂一頓,笑着放下手中的碗,嘆了一口氣:“實不相瞞,前些年確實在桑麻小鎮出現過一隻妖怪!”
“哦!願聞其詳!”左星靠近一點點,看着眼前的獨孤望月,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他矜持的收回扇子,便站了其來,便開始滔滔不絕上的說着那段往事。
“......那道士心狠手辣,欲要將兩人分開,於是在最後的對戰中,兩人歸於盡了!
這樣一段悽美的愛情,
真是讓人感嘆啊!”
左星轉着手中筷子,看向唾沫橫星的獨孤望月,他有些觸感,“那爲什麼你當時不去救那麼名女子呢?”
“你明明喜歡那女子的!”
獨孤望月張了張口,他婉轉道:“可是那女子喜歡的是別人!我作爲一個讀書人,怎能奪其所好?這不與曹賊無異嗎?”
“爲什麼不能,你既然喜歡她就要大膽的說出來,人生在世,只求一個問心無愧!”
“走,今晚就尋那女子,你和她當面說清楚!我給你做見證人!”
左星起身,伸出手臂,想要抓住獨孤望月,不料輕而易舉便避開了左星的手掌。
“夜晚闖人家女子閨閣,豈不玷污人家的名聲?”
“你可是暗戀了人家一千遍!有什麼怕的!”
“不不不,左兄你今晚喝多了,把我都帶偏了,我們不談風月,只吟詩歌!好嗎?”
“我覺得此夜是個絕佳的好機會,走!”
左星快速臨近獨孤望月,一把抓在他那纖細的手臂上,那獨孤望月也沒有想到左星如此不近情面,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你在幹什麼?!!!?”
“你竟敢碰本姑奶奶的手!”
暴怒中,那獨孤望月袖子一甩,一陣煙霧狂暴襲來,他被吹着倒退幾步,再看眼前之人時......
“快來抓我呀!“左星站在來時的街道上,看着那兩個小孩嘻嘻之中,消失在人羣之中。
“回來了!??”
往前走去時, 他看見一對情女,坐在遠處的石橋上不停的親吻,與原來進鎮時一模一樣。
沉默中他往前走去時,看見那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被她的男人一頓毒打,繼續往前走去時,那青樓出現在左星的眼前。
這時,那獨孤望月出現在左星的眼前,“在下獨孤望月,是這鎮上的讀書人,敢問公子是?”
“......”
“原來是左兄!既然遇見便是緣分,如果左兄不嫌棄可到我寒舍一起休息!”
“?!?”
接下來左星沒有搭話了,他還看見與獨孤望月絮叨的幾位路人,最後來到屋舍之處。
獨孤望月倒滿碗中的酒,開始長篇大論,不過左星纔不管他說的是什麼,起身一腳踢在桌子上,砸向那獨孤望月。
獨孤望月臉色大變,“左兄如此做派與那莽夫何異?與那曹賊何異!?”
“滾!”
左星爆一句粗口,身上的修爲瞬間爆發而出,寒冰聚現,抓向獨孤望月,同時火滋術涌動,焚燒而去。
只見那獨孤望月臉色大變,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瞬間現出原型,露出嘶吼的尖叫聲。
原形是三尾妖狐,一身白色毛髮,三隻尾巴極其粗大,毛茸茸的,擴散而出,爆發一股堪比凝氣圓滿修士的境界。
她尾巴一甩,一陣紅色的霧氣爆發,左星的火滋術瞬間臨近,將所有霧氣全部吞噬。
火滋術蓄勢不減,強大的力量瞬間將毛亭燒成灰,不過讓左星難看的是,他又回到了原來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