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像個女人一樣哭起來了,哈哈!” 男人走到牀邊,笑話着顏旭,顏旭抹掉眼淚,苦笑“你就不要笑話我了,我在海上行駛了快三天一直沒睡覺,昨天晚上實在是累得不行不知不覺就睡着了,所以就睡得比較沉。而且你一個人要是在看不到邊際,除了海水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的茫茫大海里你也會崩潰的,就像一個幽靈一樣沒有方向,然後突然見到故人,你也會感動到痛哭流涕的。”顏旭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理由。顏旭走到用石頭做的的桌子前,桌子上還有一種上好的布料織成的桌布,不僅有美麗的圖案,布料也十分舒服柔順,這是海國特有的布料。顏旭倒了一杯水,開始喝起來。“這次怎麼你一人過來?奚姑娘呢?”聽到他提起自己爲什麼來,顏旭纔想起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太着急被水嗆着了咳嗽個不停“咳咳咳咳····”顏旭想要對他說什麼,因爲被水嗆着一直咳嗽,說不出話來。男人馬上拍了拍他的後背,原來帥氣的男人還有溫柔的一面。顏旭終於好了一些斷斷續續的說“風嵐,咳咳,小珂她,咳咳有危險,咳咳”風嵐聽到奚珂有危險便着急的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顏旭臉都給嗆紅了“異族攻進了我族,我族已經淪陷,咳咳,現在小珂被他們抓了起來,咳咳生死未卜,我來找你幫忙,快,咳咳,跟我走,要來不及了,用你的絕學,我們必須要快點趕到。”風嵐猶豫了一下,皺着眉說“你可得想好了,我們海國世代傳承的絕學,要是出手,必定會危害到無辜百姓的!”顏旭想了想低頭喃喃道“你要是不出手,照樣會有很多人死去,死的還不都是我族的百姓,小珂和神祠都也都會···,沒有選擇了,我們走吧。”風嵐見他都沒有顧慮,自己也無需再多想,只管救出奚珂就好,報答他們曾經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嗯” 風嵐帶着顏旭,向外面走去,顏旭突然想起什麼,問他“哎,風嵐,以前我族派過王子和司令前來你這裡找你們幫忙吧?”風嵐英姿颯爽的走着,酷帥的回答道“是啊,那個王子對我族一個侍女動手動腳的,我讓他道歉,他死活不肯,就被我攆出去了。”顏旭聽到風嵐這樣隨意,有些怒氣向他吼道“我們在前線生死攸關,你居然因爲這小事說不幫忙就不幫忙?” 周圍的人們都朝着他看過去,他居然敢這麼對海王說話,人們都帶着敵意向他走進,準備向他動手,風嵐招了招手,示意他們沒事,他們才各自幹各自的事。“你認爲是小事,但在我們這裡這是要扔到海里餵魚的。我看他是使者才勉強讓他道個歉,他卻認爲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怎麼能向別人屈尊呢?再說了,這麼重要的事,爲什麼不是你或者奚姑娘來呢?”風嵐一轉溫柔的畫風變得嚴肅起來,突然有些可怕。 顏旭一時語塞了,風嵐給了他一個臺階下,“走吧,顏兄,去晚了可不好了。”
在暗城,巫王站在園堡大殿前,張望京和他的九十頭巫獸整齊的站在君臣道上,還有異族兵,他們已經整裝待發了,只等巫王一聲令下。戚齊站在一旁看着這整齊劃一的大軍,心中不免爲之震撼,大軍所向披靡,這次神祠怕是保不住了,就算有十個奚珂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吧。那要復仇異族,不知更待何時啊。巫王轉過頭對戚齊說“戚公子,你留在暗城鎮守吧,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是”戚齊恭敬的回答。巫王雄心壯志的望着自己的無敵大軍,向天大喊“現在,我將帶領你們征服大地!”張望京吹了吹蕭,巫獸便向天狂吼,迴應着巫王,士兵們也高舉武器,異口同聲大喊“征服大地!征服大地!”巫王舉手,示意他們停下,他走下去,帶領着巫獸大軍征戰神祠。戚齊見他們也走得遠了,轉身走向園堡內,此刻在守衛中影藏着一個女人,她正惡狠狠的盯着戚齊的一舉一動。戚齊拿着一把劍和一個包袱放在放滿刑具的桌子上,走到奚珂面前,從身上拿出鑰匙打開鎖住奚珂手腳的四條鐵鏈,奚珂揉了揉通紅的手腕,戚齊看她滿身是傷,居然提醒她“大軍剛走,你現在滿身是傷,你不會是對手的,你還是先回去,我們裡應外合,等有個好時機再動手。”奚珂當然明白,她今天當然不是去送死的。“我今天的目的不是和他們拼死,我不能讓神祠被滅,能救幾個救幾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還要替神官報仇”奚珂接過劍,向外走去,“你想一路殺出去嗎?沒等你出去,大軍就能把你堵截了。”戚齊對奚珂的態度從來都是冷冷的懷有敵意的,從未好過。奚珂轉過身看着他,戚齊將包袱扔給她,奚珂打開一看是衣服,“只要你遮住臉拿出令牌出園堡是沒有問題的。”說完,戚齊走了出去。奚珂換上了一身黑衣,還有披風,奚珂一路出去,這一層都沒有守衛,應該都是被戚齊支走了吧。在大殿,門口有十幾人把守,守衛森嚴,奚珂按照戚齊的安排,徑直走出去拿出令牌,守衛沒有阻攔,奚珂暢通無阻的出去了,披風下的女人笑了,是因爲再次走在這熟悉的君臣道上而高興呢,還是爲自己終於成功的出來了呼吸到了外面微甜的空氣而開心呢。然而在那園堡下的守衛,已經少了一個人,但似乎並沒有人察覺到。
巫王坐在馬上威風的帶領着大軍穿過街市,所有人都嚇得四處避讓給他們騰出一條路出來,生怕會惹到他們,但更多是對於那一個一個長得畸形的大怪物畏懼。行人都紛紛開始議論“他們這又是要幹什麼呢?” “誰知道啊,他們往南城的方向幹嘛去。” “啊,不會是攻打神祠吧?”路人揣測着異族的意圖,沒想到還真是說對了。異族來到了神祠山腳下,接下來的路已經不適合騎馬了,巫王下了馬,走向走條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小路,可這小路雖然夠一般人走,可礙着巫獸了,他們不拘泥與小路,自己就創造了一條路出來,後面的士兵便隨着他們的路前進。巫王來到了開啓大門的地方,巫王來到一棵跟巫獸差不多大的樹前,撥開長在它身上的藤蔓,赫然有一個類似封印有類似機關的圖案出現在樹腰上,巫王按照自己當初看到奚珂做的方式逆方向旋轉一個圈,一道大門在他們面前顯現出來,只是這大門是緊閉的,不同於當年,大門是敞開的。巫王冷笑“一定是奚珂向她們告了密。” “即便她們有了準備,也擋不住巫獸的進攻的,巫王,交給我吧。”張望京自信的向巫王自薦,巫王也對他或者是說巫獸充滿信心。隨着張望京的簫聲漸起,巫獸開始蠢蠢欲動,最前面的五隻巫獸突然猛地向大門跑去,同時向大門用力的砸去,頓時大門打開了一個角,但突然巫獸就被來自門後的無形的力量打退,因爲巫獸也只是一時出力,很快大門就掩上了。在大門背後,站着二十五個女人,分別成四排站着,神官則站在中央,剛纔只有神官一人發力擋住巫獸的攻擊,雖然巫獸沒有成功的打開,但是神官也被這強烈的一擊震得開來,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受傷了,要不是剛纔那至關重要的瞬間所有人同時發力鎮住自己,估計自己都倒地了吧。張望京眉頭一緊,再次發力,第二批巫獸衝向大門,這一次一直推着門,門後,所有人都在戰鬥,幾隻巫獸怎麼能敵,張望京有些心急,不斷的加大力度,讓巫獸使出全身的力氣,巫王走上前去,士兵將軍知道巫王這是要親自動手了,立刻遞上巫王的劍,巫王接過劍,立在面前,左手食指和中指從下至上劃過劍鋒,劍突然有了光芒,巫王奪地而起,一劍劈向大門,大門粉碎,二十五個人全部被他強大的劍氣所擊倒。這是術法,是來自神祠的術法。他一定就是當初殺害神官的兇手,拿走了十幾顆星石的也是他。神官撐起身體站了起來,怒斥“殺人兇手,你還敢來?” 巫王笑笑,他剛要開口,背後就被偷襲了,站在他們大軍後面的,赫然站着一個女人,奚珂,不給他們吃驚的機會,奚珂向他們快速跑去,士兵拿武器準備搏鬥,然而奚珂只是一躍踩着他們的頭穿過大軍,再翻身一躍跳在了巫王面前,巫王一臉懵逼“你是怎麼出來的?” 奚珂得意的說“我當然有辦法,只是這辦法你是聽不到了。”說完,奚珂便向巫王出劍,雖然奚珂處於進攻,但她每一招每一劍都不致命,但同時也防守,巫王對於劍術而言,還不是奚珂的對手,一直處於下風,狡猾的巫王又怎麼會用自己的短處去對付別人的長處呢,幾招過後,巫王便開始使用術法,奚珂爲了不受傷,暫時後退。巫王也是不簡單啊,雖然劍術比不上我,但他卻有術法,單單我一人怕不是他的對手。巫王通過剛纔過的幾招,也差不多瞭解了奚珂的實力。奚珂轉身小聲對神官說“我們加起來都不是對手,我們不要硬拼,我在這裡守着你們從後門先離開,到山下‘再來客棧’”神官和奚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雖然後來奚珂被迫離開,但她們的默契任在,神官同意奚珂的主意,轉頭命令其他人。 巫王不再出手,向後退去,“張先生”張望京會意,拿起蕭吹了起來,簫聲先是緩緩而來,在奮力激昂,巫獸隨着樂聲向奚珂殺去。奚珂緊握着劍,獨自面對比自己身體大一倍浩浩蕩蕩的怪物大軍也無懼,只是抓住時機大喊,“就是現在,走”便拔地而起,使出劍閣必殺技——滅魂殺,神祠所有人乘機逃走,然而神官站在原地準備出手。無數劍鋒在空中劃過,離滅魂殺攻擊範圍越近,死傷就越厲害。當刺眼的劍芒消失,空氣中的塵土落地,之間奚珂面前的一隻巫獸分爲兩半,以它爲中心周圍的巫獸全身被鋒利如刀的劍氣聚集的無數劍芒割裂,鮮血從它們的身體如同流水一樣涌出。有十幾只巫獸驟然倒下。
此時,在暗城一角,戚齊正走着,身後是那兩個殺手保護着他。殺手似乎感覺到了來自後背的殺氣,正有一個身着士兵服的一個女子殺氣十足的盯着他們,立馬拔出劍,戚齊轉過身去,“雲幽” “你們下去”戚齊吩咐兩個殺手,殺手四眼相對,這個女人顯然是衝着他來的,爲什麼他不讓他們殺了她,反而讓他們離開。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收起了劍,退了開來。雲幽眼眶已泛紅,她曾以爲自己對於戚齊已沒了感情,沒想到自己再見到他,居然這樣沒有出息。她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留下來 努力讓自己狠下心來。“戚齊,我們之間也該做個了斷了” “我就站在這裡,沒有人可以阻止你,來吧,殺了我吧。”戚齊沒有反抗,反而很平靜,雲幽爲了他差點丟了性命,而自己卻深深的傷害了她的心,讓她劇痛無比,他對不起雲幽,能死在她的手裡他一生無憾。雲幽不知怎的,一時下不去手,終究還是自己不夠堅強,如同這眼淚還是落了下來。“你知道你師傅在戰場是怎麼被巫獸折磨的嗎?”戚齊突然說起,“你說什麼?” 戚齊沒有理會雲幽的問題繼續說下去“你知道雲甫是怎麼死的嗎?” “不要說了,你閉嘴” 雲幽開始崩潰大喊,他怎麼這樣,他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他爲什麼這麼狠心? 戚齊步步緊逼,繼續說“你知道雲甫死的時候有多麼痛苦嗎?他還在乞求我……” “你閉嘴啊!”雲幽突然一聲大喊,一劍刺入戚齊的心臟,穿過了他的胸膛。他們此刻的距離那麼近,近的看得到對方的毛孔,戚齊笑了,笑的那樣平靜,一切都如他所願,成功的激怒了雲幽,他終於死在了她的劍下。“雲幽,能死在你的劍下我就滿足了”戚齊倒了下去,此刻雲幽已拋棄所有,此刻他只是自己深愛的男人,他們之間再也互不相欠。雲幽抱住戚齊,她不再剋制自己的感情,任自己哭泣,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了衣裳。戚齊躺在雲幽的懷裡已經奄奄一息,他忍者劇痛緩緩地擡起手撫摸他朝思暮想的臉頰,用盡最後一絲氣息輕輕說“雲幽,對不起,我愛你” 眼前那張熟悉的臉漸漸消失在一片黑暗的虛無之中。耳畔的哭泣也漸漸遠去。
此刻在暗城的西方,一堵海牆從暗城西邊正在向南城涌動,一路踏過的地方全是茫茫大海,這不是海嘯,那海尖赫然站着兩個男人,顏旭,這就是他請來幫忙的人嗎?那海水中還有人正拼命的掙扎,想要逃離冰冷的海水,想要呼吸空氣。他瘋了嗎?他難道就不管百姓的死活了嗎?雲幽放下了戚齊,她要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去救黎明百姓。風嵐用術法使顏旭能夠站在海水至上而不沉下去,但是他術法極限只能同時幫助三個人。他看見海牆前,拼命奔跑的人們驚恐的回望海水,最終海水還是將他們淹沒,他只能輕嘆一聲。人的性命是如此的脆弱,但人的力量卻可以如此強大。很快,海水就到了南城,海水只淹沒到山的三分之一,只見風嵐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空中結出一個符號,海水便拖着他們上升。在神祠的異族大軍都沒有察覺到來自山下有一股毀滅的力量前來。奚珂和神官防守着巫獸,爲逃走的人多拖延一些時間。巫王似乎猜到了奚珂的意圖,她是在拖延時間,巫王突然下令“張先生,不留活口” 話音剛落,背後突然出現了兩個男人,他們居然踩在水上,怎麼可能?一股鹹鹹的冰冷的空氣向他襲去,這是海水,他究竟是什麼人?風嵐壞壞一笑,雙手開始結印,海水便分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形,向異族大軍奔去。帶所有人還沒有從驚訝中脫離,奚珂跟對神官說“我去對付巫王,他們會牽制住巫獸,你只管殺了那個吹簫的就行。”說完奚珂踩着巫獸一劍刺向巫王,巫王轉身,快速拿劍擋住了這一擊,張望京馬上控制巫獸,攻擊奚珂,奚珂一個翻身,便和風嵐顏旭站在了同一個方向。“這個巫王,不是一般人,他會術法,我們聯手應該可以殺了他。” 風嵐自信的說道“那必須的” 說完兩人變向巫王進攻,風嵐以水爲武器雖柔卻又剛強,兩人不斷向巫王進攻,但似乎只能打個平手。一旁,海水不停的分化出人形,他們沒有和士兵硬拼,只是協同合作將他們甩進海水裡,有武器的士兵一劍斬過人形的身體,它們便化成了水滲進了土裡。 而在巫獸這裡,十幾個人形將巫獸環環扣住,使巫獸掙脫不開來,神官雙手結印分化出光芒,似刀鋒利,神官一出手,便似箭向張望京飛去,張望京控制巫獸擋住了這一擊,不僅沒能殺了他,反而幫巫獸滅掉了幾個海水人形,兩個巫獸便開始朝着神官跑去,一拳掃過去,神官躲過了,雙手在打向巫獸,巫獸被打退開來,張望京他們已處於劣勢,乘着現在還有機會先離開這裡再說。給巫獸下了一個指令,乘着巫獸暫時拖住神官,自己拼命的向山腳跑去,繞過巫獸,繞過士兵,然而跑到邊沿看到前面一片汪洋,剎住腳步,整個人失去重心摔了下去,在海水裡不斷的撲騰,顏旭站在上面嘲笑道“張先生,你越撲騰死的越快。” 張望京只能氣憤的說“你,你”整個人似乎被水下的什麼東西拉住,把他往海水深處拖去。 在上面巫獸沒有了張望京的控制漸漸停下了擺動,像一個人偶沒有了牽引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旁,奚珂和風嵐還和巫王打成一片,巫王見自己所向披靡的大軍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他引以爲傲的巫獸大軍也一動不動了,不禁怒火中燒,一手擋住奚珂和風嵐的攻擊,另一手迅速結印打向風嵐,這一掌用了他全部內力,風嵐被打退在地,吐了口血,風嵐抹掉嘴角的血,鬥志昂揚的站了起來,,奚珂小聲的對他說“你先牽制住他,我用滅魂殺” “嗯”風嵐右手手腕一轉,一把劍在他手中成形,那是用水化爲的劍巫王將劍與術法結合將風嵐打退,沒等他反應過來,奚珂的滅魂殺已經斬向了他,一劍插入心臟,更有無數鋒利的劍芒撕裂他的肌肉,奚珂抽出劍,血噴涌而出,巫王臉上還停留着剛纔的表情,跪了下去,最終倒了下去。剩下的士兵們見巫王都已經倒下,他們的信仰隨着巫王倒了下去,自己乾脆也已刀解決算了。一切都結束了,神祠也保住了,奚珂轉身,三人相視而笑,顏旭一把抱住奚珂,現在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阻礙了。當他們還沉浸在喜悅的海洋裡,倒下的那個男人卻不甘心,手腕微微一轉,從虛空中化處了無數根鍼芒,風嵐脫口大喊“小心”手中迅速化出一把劍刺向了巫王的腦心,一切都晚了,鍼芒已是離弦的箭,顏旭猛然地將自己和奚珂轉換了位置,無數劍芒刺入了顏旭的身體,顏旭癱倒在奚珂的懷裡,“不要,不要”奚珂接受不了這突然就發生的事,一切發生的太快,還沒來得及呼吸。風嵐也跑了過來,躺在奚珂懷裡的這個男人抽搐着身體,奚珂崩潰大哭,他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她不能沒有他。他存在於奚珂生命大半時光,他是奚珂冥冥之中戒不掉的習慣,沒有了他該怎麼辦。漸漸顏旭不再動彈,呼吸也漸漸消失,只有那一雙深邃的眼眸還望着他的愛人,只是那眼眸變得空洞。心痛的無法呼吸,心痛的像有千萬根針扎進自己的心。
海水已退去,大地海水到達過的地方屍橫遍野,一片狼藉,樹的枝葉還在滴着水。奚珂苦笑道“原來朱厭的結果是這樣啊” 神官走到她的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星辰會重組,一切都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奚姑娘,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風嵐沒有隨海水回去。“幫助活着的人重建家園”奚珂彷彿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天邊似乎出現了一縷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