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黑雲重重,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雨滴不斷地砸落在地上,忽然一道閃電把天空劃成兩半,接着雷聲隆隆作響,兩名戰神殿的弟子站在屋頂上好奇地看着不遠處的貴賓酒樓,那裡有殺氣傳出,片刻後整個酒樓又晃動起來。
那倆弟子全身血氣覆蓋,雨滴打落在二人身上被血氣隔開,這樣就不用打傘了,在遠處還有幾人站在屋頂上看着貴賓酒樓,有打傘的,有全身發白的,也有像他們這樣全身都是紅色的。
那兩弟子討論着,“怎麼回事?有人找上門去給蕭老爺子報仇了?”
“不知道,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去,那有四個魔修你不知道?你打的過全梅友?”
“也是,老大在這裡就好了,可惜他去秘境那邊了。”
“這酒樓真結實,被砸了都沒有塌。”
“什麼結實,全梅友顯然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他的手下在城裡偷盜錢財,他要是再張揚鬧事,他就被人弄死。”
兩人在那閒聊着,那酒樓的四層裡突然爆發出一道亮光來,之後酒樓就徹底沒有動靜了,那兩名弟子對視一眼,是傳送陣,是全梅友跑了嗎?還是打上門的那人跑了?
“散了吧,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嗯,也不知道秘境那邊怎麼樣了。”
“不知道,我們實力低,不然我們也去瞧瞧。”
兩名弟子說着,他們跳下房頂回到屋裡去,不再關注貴賓酒樓。
街道上,李楓他全身發白被靈氣覆蓋,他往太師府走去,他把殺害吳珍珍兇手的畫像給了畢竹,希望他回中州後能調查那人的蹤跡,同時還給了畢竹一些錢財,並把他傳送去了明月城,讓他從明月城往兩界山,這樣會安全一點。
李楓走在路上,發現在他左手邊的屋頂上站着一女子,她手持油紙傘,穿淡綠色長裙,長相雖然清秀,但在右臉上有塊紅色的胎記,是築基七層的修士,李楓停下腳步來,問道:“道友有什麼事情嗎?”
那女子問道:“全梅友死了?”
李楓回道:“死了,你是他的同伴?還是和他有仇?亦或是其他關係?”
“都不是,我不認識全梅友,道友你爲什麼殺死他?”
“我是奉命來保護金有計的,只能算他倒黴了。”
那女子有些明白了,這金有計和坤山派的李墨子是好友,顯然這李墨子因爲龍鱗的事情不能下山,所以叫這人來保護金有計了,“是那李墨子叫你來的?”
“是的。”李楓回道:“你有何事?”
那女子落到地上,她說道:“抱歉,我忘記說了,那宋明偷了我姑姑家的錢財,可以還給我嗎,我可以用靈石和你交換。”
“你姑姑是哪位?”
“南城區,狄家。”
“你是散修?”
“我是地鬼教的一名弟子。”
“是嗎,看樣子完全不像。”李楓說道,地鬼教和天魔女教都是魔道,眼前這女子氣質很好,但竟然是個魔修,要是不說,還以爲是哪個正派弟子呢,“靈石就算了,沒了多少錢?我還你就是。”
那女子稱謝,“不多,二十金,這是我姑姑家全部的財產了。”
李楓從儲物袋拿出二十金遞給女子,“姑娘叫什麼名字?”
“我叫狄小云,道友呢?”
“李楓。”李楓說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往太師府走去。
太師府,李楓見到了一間木屋,就知道是黑蛇拿出來給金有計三人避雨的,他還見周圍的房頂上有修士往這邊探望,他朝那些修士說道:“各位散去吧,這屋子沒有什麼好看的,我是築基八層修爲,大家就不要白白送死了,還等自家的大人回來再說吧。”說完就進到屋子裡。
外面那些修士聽到李楓這麼說,都陸續散去,築基八層的修爲,這在王城算是最強的了,那築基九層的全梅友已經死了,就是被這修士殺死的,他們這些小角色就不要送死了,那鎮魔寮組建的事情他們觀望就行了,讓其他人摻和。
木屋裡,黑蛇在大廳裡喝着茶,它見李楓回來了,問道:“那下毒的死了?”
李楓點點頭,“死了,他們一共三個人,都殺了,現在看看他們的儲物袋裡有什麼。”他說着坐到凳子上,拿出儲物袋開始清點。
那宋明的袋子裡有五六塊靈石,一個毒囊,一把環首刀,那刀身上有些缺口,已經沒有價值了,除此之外丹藥和符籙一個也沒有,剩下的就是他偷盜來的錢財了,李楓把這個儲物袋遞給黑蛇,黑蛇看了一眼,詫異道:“這麼多錢財,這人哪來的?”
李楓拿出鄧柔的儲物袋來,“是偷王城裡的人家得來的,你要是想還回去,就自己找時間。”
黑蛇收起儲物袋說道:“這事交給金有計了。”
李楓看着鄧柔的儲物袋,裡面是一些靈石和丹藥,沒有符籙,還有一杆令旗以及一團銀線,他拿出那令旗來察看一番,是一杆攻防旗,這是最低級的法寶了,顧名思義是與攻擊和防禦有關的法寶,使用起來會提升修士的攻擊與防禦,看來這鄧柔在三人裡是輔助地位,再看那銀線,是同心線,也是低級的法寶,這銀線能與人共享自己的靈氣和修爲,同時也可以監視他人。
李楓看着令旗和銀線,他思索了一下,這兩樣東西給六師妹當玩具吧,省得她還在生悶氣。
他又拿出全梅友的儲物袋來,這全梅友就比前兩者富裕多了,數十塊的靈石,七八瓶丹藥,兩株藥草,數十斤的金屬,還有一枚寶珠,兩個玉簡,李楓看着這些微微搖頭,這全梅友太不仗義了,難怪自己快要金丹了,而宋明兩人連築基都不到,這人的心真黑。
一旁的黑蛇也哇地一聲,“這,這人不行啊,自己吃的這麼飽,不給自己的手下一點?”
李楓把全梅友的儲物袋遞給黑蛇,“那寶珠和藥草給南宮了,其他的你看着拿。”他說着,拿起其中一個玉簡來查看,裡面是一種法術,什麼火鴉訣,應該還有兩個字的,可是已經看不清了,這法術施展需要四個法印(1),李楓默默施展了一下,三隻渾身是火焰的烏鴉浮現,那火鴉熾熱不已,周圍的空氣都有些焦灼,李楓散去火鴉,有些滿意,這威力真不錯,回去了讓小師妹學一下。
他又拿起另一枚玉簡來,上面竟有着封印,李楓來了一絲興趣,他開始嘗試解除封印,一直到天亮,李楓才把封印解開,他長舒一口氣,這封印太繁瑣了,不知道是誰印上去的,要是見了面,他一定給那人一拳,弄這麼複雜幹嘛,簡直浪費我時間。
這玉簡裡面也是一種的法術,叫十陽裂地訣,是凝聚出十個太陽來打向對手,說是太陽其實就是熾熱的火球,而施展這法術竟需要一百一十個法印,李楓有些無言,這麼多的法印,對手哪裡給你時間施展,他在心裡默默推演這法術的威力,片刻後他發現,他要是施展出這法術來,他自己也要死了,這需要消耗的靈氣太多,自己供應不起啊,很容易被吸乾,而完全施展至少金丹以上的修爲纔可以,至於威力嗎,這王城肯定是沒有了,再附帶周圍五百里的地方,李楓有些喜歡這法術了,法印雖多但威力很大,也不知道這全梅友從來弄來的。
此時金有計三人醒了,他們來到大廳裡,金有計給李楓行禮,說道:“辛苦李前輩了。”
李楓收起玉簡,笑道:“昨晚怎麼樣,有沒有休息好?”他對黑蛇說道:“老黑,拿出點吃的出來。”
黑蛇張口吐出一個小箱子出來,它說道:“裡面是鬼臉樹的果子,很乾淨,放心吃。”
金有計三人稱謝,李楓對他們三人說道:“今天沒事就別出去了,房間裡有書籍可以解解悶,要是有事了,我給你們代辦,這兩天天上門的殺手就要來了,你們到處亂跑的話,我怕顧不過來。”
沈大德啃着果子含糊道:“他要敢來,我直接弄死他。”他嘴上是那麼說,但心裡卻是擔憂不已,這天上門他曾聽李墨子說過,這裡面全是殺手,他們沒有底線,給錢就幹活,而且行蹤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李楓道:“不用擔心對方來幾個人,只要不是兩人以上就行,還有可能他們不會來殺你了,他們也許會去遺蹟那邊。”
“遺蹟?”
“王家莊那邊有個秘境,裡面有上古時期的遺蹟,我以前不是...”李楓咳嗽兩聲,他迅速改口,“我以前去過一個遺蹟。”說完他擡頭看着屋頂,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金有計二人可能會察覺出自己的身份來。
黑蛇聽見李楓說錯了話,它的尾巴擋在眼睛上,這李楓也真是的,還說別人演戲不行呢,他自己都說着說着露餡了。
金有計三人很是敏銳,察覺到李楓話語裡的不對,見他那飄忽不定的眼神,沈大德當即說道:“李墨子?”
李楓尷尬一笑,“我不是他。”
金有計也指着黑蛇道:“老牛?”
黑蛇仰着頭,堅定地說道:“我是蛇,不是牛。”
“好啊,冒出自己是前輩啊。”金有計冷笑一聲,還說不是,剛纔都說錯話了,他雖嘴上冷笑,但心裡有些感動,墨子竟下山來保護他了,也不怕被人知道身份了把龍鱗奪了去。
李楓捂着臉,這叫什麼事,一不小心就露出馬腳了,他無奈道:“我真不是李墨子,我叫李楓。”
“呵呵。”
李楓無言,只得變回原本的模樣,黑蛇卻沒有變回牛身,李墨子嘆道:“我沒有假冒我是前輩啊,你們以前不就是叫我前輩的?”
沈夫人見到李楓恢復真容,意外道:“呀!真是是墨子呢,真是好久不見了。”
李墨子行禮道:“嫂嫂好。”
沈夫人連忙道:“哎呀別這麼叫我,你現在比我年紀大,怎能稱呼我爲長輩?還是以前那樣叫我弟妹吧。”
沈大德聽了,他翻個白眼,“還弟妹,我是他二哥,應該叫你嫂嫂的。”
金有計沒有說話,要說前輩,他和大德以前在湖邊碰上李墨子時,他還以爲遇到世外高人了,就稱呼其爲前輩,後來相熟就以平輩相稱了,真要說前輩,李墨子也當的起,不論是在壽命還是閱歷方面。
此時李墨子正色道:“老金,跟我回坤山隱居吧,不要待在這裡了,你這樣下去遲早要死的。”
金有計見李墨子又讓自己去坤山隱居,剛纔的感動是蕩然無存,他沒好氣道:“不去!我就不明白了,一個鎮魔寮得罪誰了,這些人要來殺我?那些魔道邪門他們不應該受到監管約束嗎?”他也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會死掉,他不甘心就這樣去隱居,而且鎮魔寮的組建不是好事嗎?爲何要來殺他?
李墨子說道:“這是你認知的侷限了,你的立場是爲了大周的子民着想,有沒有想過大周之外的地方?站在那些小門小派的立場上呢?”
“這鎮魔寮一旦組建,聖天宗就有藉口光明正大地打壓其他勢力了,他們會拿大義來壓其他門派,說什麼爲了凡人好,你們要聽我的,你們這些修士們要受到約束。”
“你覺得能行嗎?歸根結底這是資源問題,一旦鎮魔寮正式運轉,不說大周和其他地方,就是有聖天宗的地方,他們也會藉着爲凡人着想的理由,向其他門派施壓,要他們在各個國家成立類似鎮魔寮的組織,老金,你要知道在修仙界人口也是很重要的資源之一。”
“更不用說其他的資源了。”
“所以,知道爲什麼這些人來殺了你吧?咱不說那些魔道邪門的修士們,他們是應該約束監管的,這我很同意,可那些正派呢?戰神殿在王城有執事在的,其他的門派也有啊,可他們爲什麼不來幫你?不是說聖天宗牽頭,其他門派參與嗎?”
“我告訴你,這完全行不通的,那戰神殿的人都是死腦筋,是鬥不過聖天宗的,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聖天宗一家獨大,你們找戰神殿來,還不如找青雲門或者玉林宗。”
“所以在這王城裡,除了聖天宗和戰神殿兩個大派外,其他那些門派的修士哪個過來幫你了?他們不說都盼着你死,但也差不多了。”
“就是那聖天宗,也巴不得你死呢,你這個太師死了,他們更有理由組建鎮魔寮了,那戰神殿?算了吧,都是些木疙瘩,就是武力強點,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派人來和你商量對策的,結果?”
金有計三人聽着李墨子說着,他們沉默不已,許久過後,金有計鬱悶道:“你說我組建鎮魔寮是錯誤的?”
李墨子回道:“沒有,這是好事,但僅僅對凡人和勢力強大的門派來說,那些大門大派他們不在乎聖天宗組建的鎮魔寮,相反他們很樂意地參與,因爲有利可圖。”
“利益受損的都是那些小門小派,以及魔道邪門和一些散修,他們惹不起聖天宗,只能把氣灑在你的頭上。”
“幽王爲什麼放棄了?就是因爲裡面牽扯的利益太多太雜,不然有天姬在一旁支持,這鎮魔寮是很容易組建的。”說道最後,李墨子再次誠懇道:“金有計,你和沈大德來坤山吧,遠離這紛爭,一心向道,逍遙自在去,不然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金有計沉默不語,片刻後他說道:“我不想走,也不能走,墨子,你就不睜開眼睛看看這世間的疾苦嗎?不看看大周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修士爲了爭奪秘境殃及了多少凡人,你看過嗎?你的良心就不疼嗎?那赤地千里,白骨堆堆,百姓流離失所,李墨子,你的眼睛瞎了嗎?怎麼能一再叫我去坤山隱居?我要是走了,我這個太師怎對得起天下人?”
李墨子淡淡地說道:“這與我無關,我只關心你們倆。”
沈大德一聽就怒了,他拔出寶刀就要砍向李墨子,“你這個狗孃養的!良心被狗吃了?!竟說與我無關?!”
一旁的王氏連忙拉住他,“別生氣,別生氣,墨子不是這樣的人。”
金有計也是,他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猛地上前抓住李墨子的衣領,他渾身顫抖着,很是不理解,他咆哮道:“你修道修什麼道?!冷血無情嗎?這天下人與你無關?你還是不是凡人了?你有沒有父母?有沒有親戚好友?”
“李墨子我求你!你去看一眼,就一眼!那些百姓在哀嚎,在痛苦,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些修士爲了資源不管不顧的,而你就在這兒悠閒地喝着茶旁觀嗎?是不是還要鼓掌?!”
李墨子表情淡然,他掰開金有計的手指,輕輕地說道:“與我無關,我只關心你倆的死活。”
“你...”
“你這個禽獸不如!感情以前那麼好心是假的?我劈了你!”沈大德額頭青筋暴起,拿着寶刀在那揮舞。
王氏拉着自己的丈夫,她連忙打圓場,“大家都消消氣,消消氣,大家都好久沒見了,別這樣,來吃個果子,老牛也是的,你也說兩句。”
黑蛇老老實實道:“對,還是去坤山隱居吧。”話一說完,王氏瞪了它一眼,對什麼對,哪個對了?
金有計一甩手,他一屁股坐回凳子上,他恨恨道:“你還不如不來呢,滾回坤山去吧!”
沈大德也悶聲道:“早知道我加入坤山派了,這樣我就能一刀劈了你。”
李墨子剛要說話,他眉頭一皺,天上門的人來了,他身體變幻成李楓的模樣,說道:“回到房間裡躲着,殺手來了。”
金有計二人悶頭坐在凳子上不說話,王氏給了黑蛇一個眼神,黑蛇心領神會,它身軀變大,尾巴一卷,卷着金有計二人回了房間裡。
大廳,李楓起身,他微微側頭,說道:“別藏了,氣息都暴露了。”說完,他手捏火訣,一道火焰出現,他大手一揮,那火焰打向他左手邊的牆角處。
此時一道黑影浮現,他躲過火焰來到門口處,李楓打量着那人,那是一個穿黑袍手持短刃的人,他還戴着青銅面具,分不清是男是女,只露出一雙令人膽寒的雙眼,黑袍人問道:“你是怎麼察覺到我的?”
李楓道:“天上門的殺手來無影去無蹤,讓人聞風喪膽,可越級殺人,不過你就算了,我看你才築基三層,無影步都不熟悉,是哪位長老的弟子出來練手的?”
黑袍人明顯一愣,還真讓李楓說着了,他確實是某個長老的弟子,他這次出來是歷練的,殺金有計只是順手,“少說廢話,金有計呢?”
李楓搖頭,“表情太多,話也多,你不適合做殺手,還是退出天上門吧。”
黑袍人冷哼一聲,下一刻他消失不見,接着他瞬間出現在李楓身後,短刃刺出,目標是李楓的頭顱。
李楓早就察覺到黑袍人要出現的位置,在黑袍人刺出的那一刻,他就扭身出拳,狠狠砸向黑袍人的胸膛,黑袍人臉色一變,剎那間,他的身體扭曲模糊起來,李楓的拳頭打空,竟穿過了黑袍人的身體。
那黑袍人躲過李楓的拳頭,他反手刺向李楓的脖子,李楓輕笑,反應不錯,他張口吐出一口靈氣,那靈氣化作一道劍光射向黑袍人的眼睛。
黑袍人見劍光襲來,他及時抽身後退落到地上,他手腕一抖,短刃上浮現紅色紋路,接着揮手一劃,那劍氣破碎。
他想再次發動攻擊,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他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雙腿上佈滿暗紅色陣紋,那地板上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爲什麼沒有察覺?
李楓站到黑袍人面前說道:“武藝沒學好就出來了,無影步都用不好,氣息也不會隱藏,哪位長老教的你?改天我去拜訪他時,好好說他一頓。”
黑袍人不答,李楓道:“那你去死吧。”
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這位道友手下留情,給我個面子如何?”
從那黑袍人身上冒出一道透明的身影出來,李楓見到那人的面孔,笑道:“原來是湯長老,你這徒弟不行啊,這最基本的無影步都用不熟,我看他還是別當殺手了。”
湯長老詫異道:“這位道友你認識我?”
李楓道:“李墨子說過你,你們天上門真是隻認識錢不認人,這李墨子與你相識,而金有計是李墨子的好友,你竟派你的弟子來殺他。”
湯長老恍然,他知道李墨子,原來這人認識李墨子,湯長老說道:“我們天上門的人拿錢辦事,不問對方的身份背景,就是有人付錢讓我去殺李墨子,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是嗎,我再碰見李墨子了,告訴他離你遠點,現在嘛,”李楓把黑袍人的儲物袋收起,“你走吧,要是再敢來,我就殺了你。”說完就撤掉陣紋。
黑袍人怨毒地盯着李楓,把他的面容記住腦海裡,隨後他很果斷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