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辰本來是好心,現在他這麼繁忙都過來看一眼,就是因爲大浮騰在南荒那邊罩着依蘭香的生產。可他沒想到對方居然來了這麼一句話,讓他小毛孩子一邊去。
當時江星辰的表情就變了,就算是大浮騰都不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二叔那邊並沒在意江星辰,繼續央求祭祀:“一天,就等一天,爲了表示誠意,我多加二十元石!”
“哦?”祭祀眼角挑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貪婪。多出來的這二十元石,可是能放入自己腰包的。
不過想起晏河的催促,他又有些猶豫。齊嶽領最近動作太大,萬一出問題呢。
但一想多出來的二十元石,他又想道:“能出什麼問題,就算沒降雨也有託詞,而且我們有秘密手段。天神之怒誰不怕!”
祭祀想到這故意思索了一下,做出一副爲難的樣子,遲疑地點頭道:“好吧,既然你有如此誠心,我就答應你!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敢保證能降雨,你連着拖了兩天,天神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
“你是在祈雨?”江星辰又說話了,眼睛也眯了起來。他總算是聽明白了,這不是做生意,而是一場騙局。因爲他根本不信這些東西,而這幾個南荒人在他眼中也變成了江湖騙子。
一聽江星辰說話,還沒等祭祀回頭,二叔先急了:“孩子,你是誰家的!別在這攪合了行不,這可是關乎生死的大事兒!”
江星辰一聽都氣笑了。多少年沒聽過有人叫自己孩子了,現在卻讓這胖子佔了便宜。
“你被他們騙走了多少錢?”江星辰沒有理會胖子的話。直接發問。
“呃!”胖子一下怔住了,江星辰這時無論語氣。神態,都給他很大的壓力。
“你說誰騙錢!”祭祀一下就躥了,大聲道:“小毛孩子,你最好把你剛說的話吃進去,別給你家大人找事兒!”
“呵呵!”江星辰笑着伸出兩根手指,淡淡道:“你們這是第二次叫我小毛孩子了,一會兒希望你們別後悔!”
“小兄弟,你就別跟着搗亂了行不!”胖子終於回過神來,一看江星辰跟祭祀對上了。趕忙擋在了雙方中間,板着臉道:“否則別怪我把你扭送回家!”
雖然剛纔江星辰的氣勢震住了他,但胖子卻認爲對方可能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
“你到底被他們騙了多少錢?”江星辰皺着眉又問了一句。
“你這孩子,怎麼……”二叔這次真是生氣了,不管對方什麼身份,也不能影響祈雨。
可他剛一開口,還沒等說一句重話,後面王雙陽也從人羣外面擠了進來,大聲道:“問你話你就回答。到底被騙了多少?”
“你他麼誰……”胖子氣兒不順了,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然而,他一擡頭看到王雙陽的臉後,噶的一下。好懸沒好抽過去。後半句話全都強行憋回了肚子,臉都漲紅了。
三名祭祀看到王雙陽,冷笑道:“你又是誰。這小子的長輩嗎!你知不知道,剛纔你的話是褻瀆天神。一定會被天神懲罰。”
“哼!”王雙陽冷笑,淡淡道:“妖言惑衆。來人,抓起來!”
“什麼?”三名祭祀瞪圓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都以爲自己聽錯了,對方什麼人啊,上來要抓自己。
“大公爵,不能抓啊!”二叔首先跳到王雙陽跟前,大聲道:“他們真的能溝通天神!而且還有最後一場儀式就能祈求天神下雨了!”
“二叔,二弟!”兩聲焦急的呼喚,田家父女也趕到了,擠入人羣一把抓住二叔。
田敏紅的父親趕忙向王雙陽和江星辰行禮:“大公爵,江爵爺,我弟弟太心焦莊稼,所以才……”
“沒事?”江星辰笑了,他看到了田敏紅,沒想到這胖子還是自己鐵粉的叔叔。不過這倆胖子長得還真像……
二叔看了看自己大哥,又看了看江星辰,咕嚕嚥下一口唾液,訥訥問道:“你剛纔……叫他?”
“江爵爺,這是江星辰江爵爺,專門來給咱們解決用水的……”田紅敏父親說道。
“他……居然是江星辰!”二叔感覺自己碉堡了,剛纔好像還說人家孩子來着,還說要把人家扭送回家,這尼瑪……坑啊!
但緊跟着他聽到解決用水,又馬上打斷田紅敏父親的話:“大哥,趕緊的,錢呢,還有最後一場儀式!”
“你魔障啦!”田紅敏父親擡手對二叔腦袋就是一巴掌,大聲道:“沒看到江爵爺已經來了嗎,水的問題解決了,還什麼儀式!你被人騙了知道不?”
“啊?”二叔傻了,遲疑地問道:“大哥…….你剛纔說啥?水的問題……解決了?”
“解決了,不少地方已經引出地下水!你們鎮子裡都傳開了,也就你們這些人還不知道!”田紅敏父親說道。
“這……大公爵前一段的動作,都是真的……真的能從地下引出……嗚~”二叔說着竟是哭了起來。
這些日子他爲了莊稼操碎了心,把家裡所有的錢都搭進去了!沒想到,這就解決了……
另一邊,三個祭祀冷汗流下來了。聽到胖子喊大公爵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不好,怪不得人家敢上來就抓人。
隨後聽說真的從地下引出了水,他們感覺難以置信的同時,都害怕了!他們可是說過,天神已經不眷顧這裡,那水怎麼引出來的,明顯自己說的就是謊言啊。
想到這,三人對視一眼,悄悄往後退,就準備逃走。否則對方絕對會把自己抓起來。
然而,他們剛一動,就聽到了王雙陽的冷笑:“騙了錢還想跑!”
王雙陽一直盯着那三個祭祀呢,擡手揮了揮,數個高手躥了進來把三人圍在當中。
周圍的人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腦子裡還在整理信息,這一連串的變化也太快了。
先是胖子哀求祭祀,接着來了個孩子搗亂,然後大公爵居然出來了,而那個孩子竟然是名滿天下的江星辰……接着一直被他們當做天神使者的祭祀竟然是騙子。
人們整理着思路,但總覺得差了些什麼,到底差什麼呢……對了,水,出水了!我靠!
一下子人們就亂了,彼此相互詢問身邊的人:“剛纔…….他們說,出水了?”
“好像是,我聽到了?”
“是真的嗎?”
“他們不是說城鎮的人都知道了嗎,回去問問?”
呼啦一下人羣瞬間散去,漫天塵埃飛揚。
江星辰走到三名祭祀跟前,問道:“現在能跟我說了嗎,你們是哪個部落的?”
如果這三人是大浮騰手下的,那就交給大浮騰處理。相信大浮騰也會給自己一個交代。可如果不是,那就對不起了,先抓起來再說!
“我們是納日的!納日是南荒最大的部族,你們最好不要…….”三個祭祀還準備擡出納日的名頭。
可江星辰一聽不是大浮騰的人,連搭理都不搭理,擺擺手道:“那就帶走吧!記着他們叫了我兩次小毛孩子!”
“明白!”一羣高手應了一聲,很快就把三人制住,下手很重。
三名祭祀疼得嗷嗷直叫,一邊掙扎一邊大喊:“你們竟敢對我們動武,我們是天神使者,你們想要承受天神的怒火嗎?”
聽到祭祀這句話,二叔身體猛地僵了一下,又想起祭臺被大火吞噬的場景,不由流露出恐懼之色。
田紅敏也是如此,她聽二叔給她講過祭臺的事兒,縮了縮身子,露出害怕之色。
江星辰本來想繼續去尋找水源,可正好看到了田紅敏和二叔的反應,隨口就安慰一句:“你們別聽他們瞎說,什麼天神使者,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瞎編出來騙人的!”
“江爵爺,這……不是編的,我親眼看到過天神發怒!”二叔說道。
他這一句話,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看着二叔。
三名祭祀一見,嘴角翹了起來,大聲道:“你應該知道天神發怒的後果,那天只是天神大人稍顯不悅而已!你們要是動了我們,就會真正感受到天神的怒火。到時絕不會燒一個祭臺那麼簡單……天神一怒,天崩地裂,赤地千里……”
“閉嘴!”江星辰猛地開口叱喝,冷冷道:“到時怎麼樣我不知道,再說話我現在就把你們的嘴縫上!”
“呃!”三個祭祀打了個寒噤,不敢說話了。不知爲何,他們感覺江星辰比王雙陽還要恐怖。
“怎麼回事兒,跟我說說!”江星辰轉身問二叔。
二叔想了想,敘述道:“第一次祭拜的時候,儀式舉行到一半,突然三個祭祀大喊天神息怒,接着說自己這就滾,然後跑下祭臺。他剛跑下來,祭臺便無火自燃,不大會就燒了個乾淨……”
江星辰仔細聽二叔講完,突然撲哧笑了,看得所有人都一愣。
就在衆人疑惑中,江星辰起身走向三個祭祀,嘴裡問道:“你們納日是不是有一種發黑色的礦石?”
三名祭祀原本也納悶江星辰爲什麼笑呢。可聽到這一問,三人的表情當時就變了。
“你們用這種礦石和沙子,木炭一起燒對吧……當時有沒有毒死人?”江星辰又問道。
三名祭祀的表情就像看到了鬼,眼睛裡全是驚恐,炎炎夏日,卻感覺入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