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扉上的紫羅蘭
夏侯羽看着手機,面色凝重,卻又有着無可奈何。
看着手機上那個人的名字,夏侯羽不禁有些壞心眼的想到,讓你在自作聰明,讓你在將人往外送,讓你再自負得意!
哼,我看你最後把人丟了找誰哭去!
阿瑟沒有聽完夏侯羽的話,就將電話給砸了,俊秀的臉上滿是怒氣,還有那怎麼也去不掉的無可奈何。
希爾站在旁邊,有些鬱悶,生怕阿瑟講電話砸到他的身上,他可年紀打了,傷了可不是那麼容易好的。
瑪利亞靠在門邊上,看着阿瑟氣急的樣子,挑眉笑道,
“這不是正和你意嗎?省的你費盡心機的演戲,沒想到她竟如此的‘配合’你,你們倆可真真是天生一對啊!”
“你閉嘴!”阿瑟一個犀利的刀子眼射向瑪利亞,“你只要做好你的工作就好,其餘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呦!被戳住痛腳了?惱羞成怒了?”瑪利亞仍舊不以爲的說道,“既然不捨得,又何必做呢?你痛苦,她也不快樂。”
“滾出去!”阿瑟大喝一聲,死死的看着瑪利亞。
瑪利亞一陣惡寒,果然,只要是涉及到那個女人的事情,他阿瑟就理智全無,無奈的聳聳肩,退了出去,邊走邊道,
“滾遠了,可別再叫我回來了。”
暴怒中的阿瑟嘴角一抽,看向身旁的希爾,使了一個眼色。
希爾會意的轉身向瑪利亞追去。
“瑪利亞小姐--”希爾看着瑪利亞的背影喊道,年輕人,果然腿腳利索啊,一會兒功夫就走這麼遠了。
“我已經滾遠了。”瑪利亞無所謂的說道,沒有轉身,步伐卻是加快了許多。
希爾聞言,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心裡卻是有些疑惑。
怎麼瑪利亞小姐自從綁架了影月小姐後,就變了許多呢?
“瑪利亞小姐,您等等!”希爾想歸想,步履卻是也加快了許。
終於在瑪利亞就要走出別墅的時候追上了。
希爾站在瑪利亞的面前,一邊喘着氣,一邊說道,
“瑪利亞小姐,殿下說了,您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不能回去。”
“他不是叫我滾嗎?你去告訴他,滾遠了,回不去了。”瑪利亞一副“滾遠了,回不去的樣子”。
“瑪利亞小姐--”希爾的臉有些綠,“您就別爲難我了,行嗎?”
瑪利亞看着希爾一副“您就饒了我吧”的樣子,不禁撇了撇嘴,有些無趣道,
“好啦好啦,我只是出去逛逛而已,幹什麼那麼大驚小怪!”說罷,不再理會希爾,轉身瀟灑的離開了別墅。
希爾看着瑪利亞離去的背影,微微的嘆了口氣。
再說阿瑟,希爾和瑪利亞離開後,書房的電話就向來起來。
“喂。”
阿瑟淡漠的聲音響起,面上已不復剛纔的激動。
“少主,您什麼時候到?”電話那邊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阿瑟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比之前的淡漠多了一絲凝重,開口道,
“好,我明天就去,繼續給我盯着,不許出任何差錯。”
“是,少主。”電話那邊的人恭敬的說道,彷彿能夠看到他那立正的身姿。
阿瑟掛掉電話,轉身坐到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
陽光自背後射在他的身上,看不清神色。
不知過了多久,阿瑟拿起桌上的相框,看着裡面笑顏如花的女孩,沉默良久後,自言自語道,
“或許,我該再加把勁。”
海邊,夕陽西下,一片金紅。
“影月,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宇文溪看着影月被夕陽的光暈薰紅的小臉,眸光間癡迷一閃。
“恩,我們吃了晚飯再回去吧。”影月似乎想到什麼,本來要說的“好”也改了。
反正,某個人現在也一定躲着自己,自己越是找他,他越是躲閃,不如將他晾着,他總是會着急的。
“你……不怕回家晚了嗎?”宇文溪終究是沒忍住,有些不安的問道。
影月聞言,眸色一暗,卻是笑道,
“喂,我又沒有嫁人,哪裡來的門禁啊?”
“沒有嗎?”宇文溪頓時有些激動,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愉悅的笑容就已經爬上了臉龐。
“恩,放心好了,我門出發吧。”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上了車,宇文溪問影月,
“我們去哪兒吃?”
“就去第五大道的中國餐廳吧,”愉悅一邊說着,一邊徵詢宇文溪的意見,“我已經好久沒有吃地道中餐了,那家餐廳的老闆是中國人。”
“恩,好,你說哪兒就哪兒。”宇文溪笑着答道,只要是影月喜歡的,她都喜歡。
影月和宇文溪說好後,就轉頭看向窗外,只見外面此時已經黑了下來,玻璃車窗上,隱隱約約的倒影着影月的小臉,只是看不清神色。
宇文溪見狀,頭也轉向自己靠近的窗戶邊,看向窗外,窗外絢爛的霓虹燈不停的閃過,卻是連他的面部輪廓都看不清。
安靜的氣氛在兩人間流淌着,卻是由於過於安靜,顯得生疏,顯得尷尬。
“嘀鈴鈴--”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車廂內的安靜氣氛。
影月看着屏幕上閃爍的地方,眸光閃了閃,卻還是接了起來。
“喂?”
“是我。”電話那邊傳來男子低沉魅惑的聲音。
影月握着電話的手緊了緊,卻是沒有開口,似乎在等對方說話。
對方也是一陣沉默後,淡淡的開口,彷彿夾雜着輕微的嘆息,只是很輕,輕道影月以爲是幻覺。
“你馬上回家,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對方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後,就低沉的說道。
“呵呵,”影月聽了對方的話,冷笑出聲,“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我是誰?我就是這樣隨便的女人,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阿瑟,你錯了!”
影月氣憤的說完,“啪”的一聲,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而她身旁的宇文溪,在聽到“阿瑟”倆個字後,身子明顯的一震,臉色有些發白,卻是很快的掩飾住了。而影月的腦瓜兒裡此刻都是阿瑟,所以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過了一會兒,宇文溪發現,影月從接了那個電話,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很明顯,她很在意那個電話,不,應該是在意那個打電話的人。
看着影月如此摸樣,宇文溪終究忍不住開口,
“影月,你要是有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吧,飯可以下次再吃。”
影月聞言,猛地回頭看向宇文溪,只見他藍眸幽幽,看不出神色,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重要的事,我陪你一塊兒吃,正好我也餓了。”
宇文溪有看了影月一會兒,微微笑道,
“好。”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餐廳門口,倆人下了車,進了餐廳。
宇文溪紳士的將座位來開,影月笑笑,安靜的坐下,宇文溪回以一笑,在影月的對面坐下。
服務生走過來,將菜單遞給兩人。
宇文溪點了幾個菜,就交給了服務生,影月隨便的看了看,也交給了服務生。服務生將菜單交給廚房,給影月和宇文溪送來兩杯清水。
影月雙手握着手中的杯子,低頭看着水,不言語,似乎若有所思。
宇文溪見影月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眸光有些落寞,卻是脣角勾起,脣瓣開啓,
“影月--”
“溪,對不起,我忽然想起,我有些急事,我先走了,這頓我請。”影月忽然擡頭,沒有聽到宇文溪剛剛要說話,只是將自己要說的說完,就將錢放在桌上,急匆匆的向門外走去。
影月出了餐廳,並沒有坐來時的車直接走,而是去打車。因爲她覺得,自己將宇文溪丟下,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能讓他自己打車回去呢?
宇文溪緊追影月出去,見影月在路邊攔車,一把拉過影月,就將她塞進了車裡。
“溪,你這是幹什麼?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坐進車裡的影月趴在窗口處喊着。
宇文溪看着影月,微微笑道,
“傻瓜,你是女孩子,我怎麼能讓你打車回去呢?”宇文溪說着,摸了摸影月的頭,繼續說道,
“這裡離BLUETEAR很近,我一會兒出完飯,正好步行回去,消消食。”
“可是--”影月還想說話,宇文溪卻一把將她的頭按了進去,
“乖!”然後對着司機道,“開車。”
司機聞言,一踩油門,車子就離開了餐廳。
影月回頭看向宇文溪,只見他微笑着擺手。
宇文溪一直到影月的車子不見了,才轉身慢慢的走回餐廳。
餐桌上,已經放了滿滿的一桌菜。
只可惜,只有他一個人吃。
影月的車在半個小時候,回到了別墅。
影月下了車,看見別墅的燈都亮着,好像裡面的人在專程等她回來。
影月站在大門外看了看,然後腳步堅定的向裡面走。
雖然自己有一種預感,感覺自己今天只要進去,就一定會發生什麼事。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事到如今,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阿瑟給她一個交代。
哪怕是不好的事情,自己也要承擔起事情的後果。
更何況,裡面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阿瑟,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
想到這裡,影月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向別墅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