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扉上的紫羅蘭
伊娃皺了皺眉,要去關窗戶,突然,牀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咦?這是什麼東西?”
原本要去關窗戶的伊娃,被牀上第一個東西吸引了視線,走到牀邊,將東西拿了起來。
好奇怪的東西!
有些像面具,因爲大小和臉部一樣,有眼睛,右鼻孔(雖然比較難以辨認),而且後面還有跟繩子。只是,這個圖案還奇怪,從來沒有見過。似乎是一張人臉,因爲有五官,但是全都是奇奇怪怪而且誇張的顏色!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因爲自己雖然不認識,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好奇怪的感覺!
拿着這個奇怪的“面具”想了一會兒,伊娃突然換上了衣服賊兮兮的笑容,向房間外走去。
英國的另一邊 懷特別墅
阿瑟急忙上前,一把抓住那個假裝要悲傷離開的男人!
“天!這是什麼鬼東西!”阿瑟被嚇到了,所以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因爲沒有料到這個人居然會是這副打扮,雖然知道,這個人一向都是這樣--都是這樣的不正常!
可是,有必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嗎?
阿瑟仰躺在沙發上,“虛弱”的呻吟道,
“我知道你愛國,我真的知道,”阿瑟說的有些咬牙切齒,“可是,有必要出門在外,都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嗎?”
希爾站在阿瑟的一邊,看着那個被阿瑟一把抓住然後轉過身來的男人,嘴角一抽一抽,肩膀也悄悄的聳動着。
天,忍得好辛苦!
只見那個男人瀟灑的轉身,居然是滿臉的五顏六色!像一個調色盤一樣!還是一個用力好久,都沒有洗過的調色盤!
噢,不,這樣說不對!
其實,這位男士,只是在自己的臉上畫了些顏料而已,準確是說,是一張精緻的京劇臉譜!
只是材料是他的臉罷了。
沒錯,這個無聊的男人,每次都是這樣,總喜歡把自己的臉畫成各式各樣的京劇臉譜,讓阿瑟不得不佩服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
只是,原諒他吧,每次見到這傢伙這個樣子,他總有一種想扁他的衝動!
是他,是他毀了中國的國粹!
只是,這個男人卻是不管別人如何想,自己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我知道你們都拜倒在我國極具特色的國粹--臉譜的魅力臉龐之下,但是,沒必要這麼誇張吧!”然後像大爺般的指揮着希爾,“希爾,去幫本少爺倒杯茶去,本少爺要喝廬山雲霧茶!”
“額……”全本要離開爲這位少爺泡茶的希爾大管家突然頓住腳步,有些僵硬的回頭,然後彎腰至90度,很是抱歉的說道,“對不起,風少爺,我們這裡沒有您要的廬山雲霧茶,只有大吉嶺紅茶。”
“那好吧,那就來一杯大吉嶺紅茶吧。”然後嘀嘀咕咕道,“怎麼連個廬山雲霧都沒有,難不成每次來這裡,還得自備茶水?”
阿瑟的頭又低了低,沒有說話。事實上,他的臉部肌肉,已經因爲那個“變態”男人的話而扭曲的不成樣子。
希爾卻是像逃難一般,快步的向廚房走去,邊走邊腹誹。
風少爺啊,你怎麼能沒有一點兒眼力勁兒呢?
我們這裡哪是沒有廬山雲霧,而是殿下不想給您喝,好麼?!
唉 ,風少爺總是這麼的“討人嫌”啊!
希爾啊,你可以說話不要這麼直接嗎?
沒錯,此刻來到阿瑟的別墅的,正是那個阿瑟最最“痛恨”卻又無可奈何的成爲他好友的男人--風清泉!
“對了,你剛剛說什麼?”阿瑟突然想起,剛剛這個男人好像說什麼禮物來着,“你剛剛說什麼禮物?”
“哦,沒什麼,只是給故人送去一份禮物而已。”風清泉擺了擺手,很是不在意的說道。
“故人?是誰?”阿瑟心中一突,有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你送了什麼禮物給那人?”阿瑟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張花臉。
“沒什麼,就是送了一張我最鍾愛的臉譜面具過去。”
“風少爺,您的茶。”希爾在這時端着茶走到風清泉的身邊,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哦,謝謝。”風清泉端起茶杯,閉着眼睛聞了聞,然後吹了吹,再然後,品了一口。
“喔,我還是比較喜歡喝廬山雲霧。”風清泉喝了一口紅茶後,萬分遺憾的說道,然後將茶杯放下。
“喂,你居然將臉譜面具當做禮物送人?”阿瑟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恩,是啊,沒錯,就是一個臉譜面具,”風清泉完全不去理會阿瑟那張已經扭曲的看不出原貌的臉龐,然後自豪的說道,“那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張臉呢!她一定會很喜歡的。”
“你,到底將那個面具送給了誰?”阿瑟突然間有些遲疑。
“收禮物的人啊?”風清泉瞟了阿瑟一眼,然後將自己的臉湊過去,問道,“你覺得會是是誰呢?”一臉欠扁的表情問着阿瑟。
阿瑟渾身的肌肉抽了抽,然後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到底是誰?”
風清泉聞言,一臉無趣的躺回沙發上,“唉,你這個人真無趣。”
阿瑟看着風清泉的樣蓕鉬子,突然表情回覆正常,仰躺在沙發上,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笑容,然後吩咐道,“希爾。”
“是,殿下。”希爾立馬恭敬的上前聽後吩咐。
阿瑟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希爾一眼,然後目光飄向那個在沙發上躺的正舒服的男子,只是一下,便收回目光。
“明白了嗎?”阿瑟一臉愜意的問着希爾。
“是的,殿下,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希爾鞠躬後,便退出了客廳。
風清泉見狀,不免好奇的問,“你叫希爾幹什麼去了?”
阿瑟邪魅的笑了笑,然後悠哉的說道,“沒什麼。”
風清泉聞言挑眉,“阿瑟,你在故弄玄虛?”
阿瑟聞言,也是一挑眉毛,做出一副無辜狀,雙手一攤,“我並沒有學你啊?”
風清泉聞言,嘴角一抽,然後無比鬱悶的躺回沙發上。
哼,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遲早都會知道!
阿瑟看着風清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禁愉悅的笑了笑。
你是馬上就會知道希爾幹什麼。
正在風清泉表面裝作毫不在意,心裡卻好奇的要死時,希爾出現了。
只見希爾端着一個盆子走到風清泉的身旁,然後看向阿瑟,阿瑟點頭,然後,不等風清泉反應,盆子向下,頓時裡面的液體傾泄而出!
“哦,天,這是什麼東西?”風清泉驚呼。
只見,從風清泉的頭髮開始,往下不停的淌着白色的,飽滿的泡沫。而他那張京劇臉譜,此刻卻成了真正的調色盤,五顏六色的顏料,正迫不及待的從他的臉上向下流淌,在他那雪白的t恤上,留下點點印記。
希爾非常盡責的遞上一打溼巾,而阿瑟則在一旁愜意的品着大吉嶺紅茶,併發出享受的嘆息。
“阿瑟--”
韋廷家的城堡
伊娃穿着睡袍,臉上帶着那張奇怪的面具,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向宇文溪的房間走去。
宇文溪在把影月送回房間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將一身衣服脫掉,進了浴室。
花灑射出無數的水柱,將宇文溪的身體淋溼,宇文溪仰着頭,承受着水柱的洗刷。
頸間一抹藍光閃現。
伊娃,我會帶你走,我一定會帶你走的!
很快,很快。
將花灑關掉,在下身圍了一塊浴巾,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走出浴室。
路過鏡子時,一抹藍光閃現,宇文溪停下腳步,看向鏡子,看向那抹藍光,然後,海藍色的眸子漸漸變得深邃。
手指撫上過,心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吶喊,但是,他卻不予理會。
我不會將她讓給你的,既然你總是這麼傷害她,拋棄她,甚至無法保護她,那麼,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換我來守護她!
從此之後,她,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了!
你會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宇文溪目光冷然的透過鏡子看向頸間的項鍊,一把將它從頸間扯掉,不顧疼痛,攥在手心,死死的。然後出了浴室。
“唔--”剛出浴室的宇文溪驚呼,手指一鬆。
天,這是什麼?
“猜猜我是誰?”一個低沉的女聲傳進耳朵裡。
宇文溪看着面前這張極具中國特色的京劇臉譜,不禁有些訝異。
“伊娃,你這個面具是哪裡來的?”
“什麼嘛,好沒意思,居然一下子就猜出了我是誰,討厭。”伊娃非常鬱悶的取下面具,低頭把玩着。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洗完澡出來,就見牀上放着,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想讓你看看--”
宇文溪的眉頭瞬間皺死,面色發沉,心頭出現不安,並逐漸擴大。
伊娃的房間怎麼會出現面具呢?
是誰進入了她的房間?
那個人有什麼企圖?
他是敵是友?
還是……那個人來了?
宇文溪有些慌亂,擡起頭,死死的盯着伊娃,雙手緊緊的緊緊的將伊娃的雙肩困住,不安的問道,“伊娃,你知道是誰送你的這個面具嗎?”
伊娃看着宇文溪的樣子覺得好奇怪,而且,他的手抓的自己好痛!
“你放手啦,你抓的我好痛!咦,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