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鳳嬌長嘆一聲說:“父親,你糊塗呀,我在電視裡見過這個拉登,穿着傳統長衫、扎着白色頭巾,眼神略帶憂鬱,更像個教書先生,可是正是他將死神帶給了無辜的平民。他走到哪裡,哪裡就存在死亡的氣息。他給‘東伊運’提供資金,支持他們反對與分裂你的祖國,我真的弄不明白,這樣的人,你還佩服他。”
高強摸了摸高鳳嬌的頭,無限憐愛地回答:“阿嬌呀,我該走了,”說着他拿出一個布包遞給她:“這是你父親生的積蓄。你放心,此錢是乾淨的,你拿去吧。”
“我不要,我只要我的父親能夠在我身邊。”高鳳嬌哭着說。
高強站在那裡發了好半天愣。咬咬牙就要往外走,高鳳嬌上去一把拉住他不放手,兩人就這麼僵持着,誰也不讓誰,最後還是高強力氣大,推開高鳳嬌就要走,門口就出現了兩個人。
來人正是穀梁天辰與孫立軍。
“這位就是高強高先生吧,你好呀。”孫立軍微笑着說。
高強後退一步,看着穀梁天辰他們說:“你們到底還是來了,其實在加滿清真寺我就見到了你,我承認你是我最可怕的對手。”
穀梁天辰搖搖頭說:“你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而且在國內曾經大名鼎鼎,叫人望而生畏呀。”
高強緊張地說:“外面的兩個人是我的親信,跟隨我多年,你們沒把他們怎麼樣吧?”
穀梁天辰說:“你放,他們很安全,連毫毛都沒掉一根。”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既然是來當說客的,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孫立軍把帶來的東西打開,是酒與菜,內容很是豐富,桌子是現成的,只是高強的話不那麼好聽:“這不是最後的晚宴吧,或者是牢獄裡最後一頓斷頭酒。”
穀梁天辰回答說:“鳳嬌在此。還有你知道他是誰嗎,王喜虹的兒子,還應該叫你一聲姑父呢,當着他們的面,我會拿斷頭酒來嗎?。
高強愣住了,聲音哆嗦地說:“你,你是喜虹的兒子?”
孫立軍點頭說是的,並說我母親已經認下了高鳳嬌。
高強看着自己的女兒,高鳳嬌也點頭承認了。
高強長嘆一聲坐下,用牙齒咬開酒瓶蓋,聞一下說:“好酒,北京的二鍋頭,多年沒有喝了。”
“你要是願意,今後有的是時間去品嚐它呀。”穀梁天辰說。
“不一定,我們還是借用‘西遊記’孫悟空的一句話: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功名何時休吧。”
倒滿酒,頓時使滿屋酒香,穀梁天辰說“來,高先生,我叫穀梁天辰,是孫秋雨的丈夫,按道理也應該叫你一聲姑父,我先敬你一杯,不過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的頭巾拿下來呢?”
高強摘下頭巾,映入人們眼簾的首先是他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破壞了整張臉的形狀,使原本很英俊的面容顯愕有點可怕,高鳳嬌的心在流血呀。
“穀梁天辰,久聞大名了,謝謝。我們今天真的是親人團聚呀,沒想到,沒想到呀。”高強說着一口把酒喝光。放下酒杯說:“穀梁天辰,冠冕堂皇的話就不要講了吧,我們就開門見山,實話實說,你看怎麼樣。”
“冠冕堂皇的話就留着給你未來的兒孫們去說吧,你的故事真的能夠寫一部精彩的了,今天我們就敘敘舊,講講你的今後。”穀梁天辰回答說。
“我的今後,我還會有今後嗎,按照你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穀梁天辰嚴峻地回答:“對你不存在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問題,你所犯的罪行槍斃你一百次都夠了。‘東伊運’赫赫有名的高老闆,拉登手下最得力的軍事專家,經你手訓練的恐怖分子不下幾百人,他們到處殺人放火,搞恐怖活動,要是把這些罪行累計起來,你就是始甬者,我今天一槍把你給蹦了,沒有人會說我什麼,相反我就是大英雄,你說是不是呀。”
高強點頭說:“這話在理,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爲我還有點用,你說不定馬上就會把剛纔說的話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