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印着中國民航的客機徐徐下降,停在機坪上,到達目的地了,美麗溫順的空中小姐對旅客說:“歡迎您下次光臨。”
穀梁天辰真想對她說一句:“你好漂亮。”
漂亮的概念很廣,空中小姐的漂亮,機場宏偉建築的漂亮,藍天上漂浮的白雲漂亮,對於看慣了這一切的人沒什麼感覺,對穀梁天辰就不同了,幾個月遊子的生活,每時每刻不在渴望着回家,家纔是最寧靜的港灣,家是最美麗的,家纔是可以自由呼吸的地方,家裡有親人,有朋友,有同事。
一輛軍車在候機廳門口等他,孫立軍戰在車門口,看見他沒有撲上來。而是很平靜的望着他,望的穀梁天辰有點奇怪,這傢伙是怎麼了,陰陽怪氣的,不過當他來到車跟前時。突然就屏住了呼吸,他看見了孫秋雨。
孫秋雨看着從候機室裡走出來的穀梁天辰,孫秋雨對自己說別哭,千萬別哭,眼淚還是固執地流淌下來。一百多個日日夜夜呀,親人間生死兩茫茫,當孫立軍領着完成“閃電”行動的“鱷牙”突擊隊回國時,孫秋雨抱着兒子去迎接歸來的丈夫。沒見穀梁天辰的身影,戰士們也儘量迴避着她,只是說總指揮官另有任務,要晚一些才能回來。
孫秋雨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另有任務能夠解釋得通,軍人嗎,人在兵營身不由己,或許是真的有什麼善後的事情,作爲總指揮官留下來處理無可厚非。但是戰士們憂鬱的眼睛是無法躲避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對一個自己敬重的指揮官,這扇窗戶流露出來的憂傷是隱瞞不了的,孫秋雨的心直往下墜。
她冷靜下來後沒有擊找父親。而是直接找到孫立軍,開門見山:“哥,實話告訴我,天辰他怎麼了?”
孫立軍也躲閃着她的眼睛,含糊其辭地回答他有任務,可能要晚一點回來,叫妹妹別擔心。
孫秋雨說:“真的嗎,你看着我的眼睛認認真真地回答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孫立軍愣住了,愣住的孫立軍沒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眼圈紅了起來。孫秋雨只覺得天旋地轉,突然就倒下來。嚇的孫立軍一把抱住她,拼命喊着:“秋雨,你別往壞處想,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醒醒,你醒醒呀。”
孫立軍臉漲的通紅,像是在發泄多日的怒氣,大聲喊着:“他不會死;他要是死了,我就是追到閻王老子那裡也要把他拽回來。想逃,沒那麼容易,穀梁天辰,你這個混蛋。”
孫秋雨清醒過來,極力站穩。盯着孫立軍:“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立軍長嘆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孫秋雨聽的是眼淚汪汪,心肝欲碎,最後她到在哥哥的懷裡放聲痛哭。
孫立軍安慰妹妹說:“秋雨,天辰他不會死,我一直有這種直覺,他死不了,只是現在一時聯繫不上他,你別急,凡是要往好處想,沒準那一天他突然回來了,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你身邊,到時候你再好好痛哭一場,哥哥再給你好好出出氣,揍他這個混小子。”
穀梁天辰不會死,雖然孫秋雨一直就有這個直覺,可是隨着時間的過去。她的心裡越來越沒底。孫立軍傳來的消息是,沒有發現穀梁天辰與李成旺,連隨後去救援的托馬斯與考夫都杳無音信b國情報人員的回答是,沒有他們被鋪或者是犧牲的消息,他們失蹤了,具體去向無人知曉。
孫立軍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消息不太好,b國情報人員的調查報告裡是這麼寫的,穀梁天辰先生與李成旺及托馬斯考夫四個人奪了一架直升飛機逃離d國,在一個島嶼墜毀,生死不明。
總部首長心情沉痛地告訴孫立軍,不能長期隱瞞其家屬,先按照烈士待遇給家屬以應有的待遇,總部首長也說:“我不願意相信穀梁天辰會出意外,他是一名最優秀的特種兵。在艱難的情況下都會冷靜處理,逢凶化吉的。但是這畢竟是戰場,我們也不能抱有僥倖心理,做兩手準備吧。”
孫立軍把總部首長的意思告訴了孫解放司令員,孫解放慢慢坐到沙發上,他顯然蒼老了許多。“鱷牙”突擊隊的副總指揮官何遠峰臉色鐵青地站在一邊,不敢正眼看孫立軍。
孫解放想了半天才說:“孫立軍。你把有關材料交給何遠峰吧,何遠峰,就先壓在你那裡,先不要宣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見到他們的屍體前我誰也話也不會相信。‘鱷牙’突擊隊你暫時管起來,訓練與日常行動一切照舊。”
“是”何遠峰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