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原本歷史上並不存在,但卻在這個時空最終造成兩百萬倭國人餓死的饑荒完全一場ren禍。
楊豐一個人製造的災難。
在洶涌的國內批評聲和盟國尤其是同樣受糧食困擾的不列顛指責聲中,米國政府悄然阻止了麥克阿瑟的吃空餉行爲,甚至原本囤積在亞洲的大批軍糧都被轉運到了歐洲,另外爲了收買楊豐,也向他支援了十萬噸,糧價的暴漲也限制了倭國人本來就不算強的購買能力,最終的結果就是現在的餓殍遍野。
這一點上光頭佬主動遣返倭國僑民的行爲也算歪打正着,他送回來的幾百萬人徹底打破了原本就搖搖欲墜的供需平衡,畢竟那也是幾百萬張嘴,而且還是沒有一粒糧食儲備的嘴。
其實東京的情況屬於好的,畢竟這裡是倭國首都,大批美軍駐紮在這裡,哪怕從他們牙縫裡漏出點來,也夠倭國人維持最低限度的熱量需求了,倒黴的是那些偏僻小城,據說現在都已經啃樹皮草根了,一些極個別地方甚至出現人吃人的恐怖事件,當然這些都是很多年後才被披露出來的,現在無論麥克阿瑟還是倭國政府,都嚴密封鎖消息。
就在楊勳帶着故地重遊的唏噓,站在甲板上欣賞倭國人的慘狀時,和他們一起來的聯絡員,也就是那個所謂的動物學家,帶着三輛日產卡車停在碼頭上,緊接着三十名錦衣衛特工拎着自己的裝備箱上了車,拐彎抹角地轉悠一陣後駛入一座偏僻的美軍軍營,在一間倉庫下了車,然後把倉庫門一關,一邊吃着裡面準備好的食物,聯絡員霍頓少校一邊拿出張日式莊園的航拍照片來。
“這就是目標的府邸,這是他通常居住的臥室,今晚他確定在家,我們的卡車會把你們送到最近的路口,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們的軍隊會通過一些必要的調動,避開這片區域至少兩公里,但我們接到報告後也會迅速趕去,所以留給你們的時間最多十五分鐘。目標理論上不會有槍械,當然軍刀肯定會有的,也不排除會藏有槍械,作爲一個皇族,他家裡的僕人數量也多一些,警察有可能趕去,但他們也沒有槍械,所以你們不需要太過擔心抵抗問題,儘量不要把影響搞得太惡劣。
抓住目標後你們沿着這條路線。”
霍頓緊接着拿出地圖,指着一條線路說:“我們的人趕去時會避開這條路線,那裡會有兩輛卡車正好停在路邊,你們奪車後立刻駛往新瀉,你們的另一艘船在等着,我們這邊對你們的逃走路線判斷會出現一些錯誤,主要搜查目標將是東京灣附近的商船,那裡的駐軍天亮以前是不會接到命令的。”
霍頓說完緊接着又拿出幾張朝香宮鳩彥的照片分給楊勳等人。
“頭兒,咱們怎麼玩?”
他走後,一名特工湊到楊勳跟前問道。
他的意思是搞到什麼程度,很顯然這些傢伙沒準備聽米國人的話,楊元首要他們來不僅僅是抓捕朝香宮鳩彥,還要他們打出錦衣衛的名頭來,畢竟這是錦衣衛的第一次正式亮相,必須得讓全世界都記住這個名字。
“怎麼玩?當然是好好玩了!朝香宮鳩彥的判決書是夷九族,自然他家裡要雞犬不留!”
楊勳獰笑着說,緊接着打開了自己的箱子。
好吧,他的箱子裡光好東西,烏茲衝鋒槍,伯萊塔手槍,消音器,防毒面具,防護服,手電筒,閃光彈,sha林du氣手榴彈,裝白磷的縱火手榴彈,裝了滿滿一箱子。
與此同時其他特工也打開了自己的箱子,很顯然他們箱子裡的內容也很豐富,這些黨衛軍頭號惡棍訓練出來的傢伙,一個個笑着看了看自己的裝備,然後緊接着又合上了箱子。
而在遙遠的日惹,戰鬥已經打響。
“同志們,爲了du立,爲了解放,衝啊!”青年軍的指揮官艾地抱着MP40衝鋒槍,一邊向着對面開火一邊吼道,在他兩旁,社工黨士兵正如同海嘯怒濤般衝擊着**的防線,在他們中間,一輛輛BT7坦克頂着密集的子彈,在熱帶的水網稻田中開進,炮口不斷向外噴射火焰。
“頂住,爲了共和國!頂住,我們的援軍馬上就到!”
而在**的防線上,一名軍官同樣舉着一把百式衝鋒槍在吼叫着。
但就在這時候,忽然間一連串恐怖的呼嘯聲劃過天空,幾乎同時在這名軍官所在位置,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巨大火團轟然炸開,這名軍官和他身旁至少一個排的士兵瞬間被火焰吞噬,當火焰和硝煙散去後,那裡只剩下了一個巨大的彈坑。
“蘇哈托!”
一名從落下的泥土中探出頭的共和國jun官,看着遠處的彈坑悲憤地尖叫着。
好吧,原本歷史上tu殺了無數華人的爪哇du裁者,就這樣簡單的從歷史上被抹去了,當然現在他只是這場戰爭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一個小連長而已。
就在原本歷史上被他槍斃的爪哇社工黨領導人艾地,帶領着自己部下士兵衝上那條只剩下彈坑的戰壕時,蘇卡諾正苦澀地站在自己的總統府窗前,看着遠處戰線方向一股股升起的煙柱,在他頭頂那種恍如列車高速駛過一樣的恐怖呼嘯聲一道道不停劃過。
在距離這裡二十多公里外的海面上,一艘飄揚着鐮刀錘頭旗的巨型戰艦,正在用十二門可怕的三零五毫米艦炮,根據戰場處炮兵觀察員用無線電傳回的座標,一刻不停地炮轟着爪哇**的防線。
好吧,這是甘古特號戰列艦。
“難道我們就這麼完了?”
蘇卡諾一臉苦澀地看着哈達,後者正在慌亂地換上一身髒兮兮的舊衣服。
“蘇聯人都參戰了,你想還能怎麼樣,說不定他們的陸軍已經從芝拉扎殺了過來,你沒事,他們還得用你,我不行,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現在逃還來得及,說不定能逃出去。你到時候就說是我揹着你乾的就行,蘇聯人需要你的聲望來顯示合法性,我去蘇門答臘島,去找納席爾他們,馬斯友美黨不會和蘇聯人一夥兒的。”
哈達急匆匆地說。
“那我們的印度尼西亞共和國呢?”
蘇卡諾憂傷地說。
哈達嘆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語氣沉重地說了句:“保重!”
(感謝書友智哥dezhi,暗夜晚楓,小仙有田,特勤761等人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