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士港。☆→☆→,
“堵死了?你們搞沒搞錯,你們堵死運河我們怎麼過去?”
在港口官員的辦公室裡,來自大明的商人韓平很不滿地喊道,他那艘五萬噸的集裝箱船就在外面的運河入口處停泊,這時候集裝箱貨運已經成爲歐洲和大明之間運輸的主流,包括在美洲航線上也逐漸取代了傳統的貨運方式。
“韓先生,我們正在遭受侵略,爲了抵抗敵人的入侵,我們必須這樣做。”
港口官員陰沉着臉解釋。
此時戰爭已經進行到了好幾天,迦南軍隊在西奈半島長驅直入,南線沙龍率領的第二十二傘兵旅空降米特拉山口,並且同增援的埃軍發生激戰,一旦他打開這座重要關口,迦南軍將直撲蘇伊士運河南口,並且封死西奈半島南部埃軍後撤通道。北線達揚親自指揮的迦南軍主力三個旅進攻烏姆卡夫特,阿布奧格拉等地,以打開通往運河北口重鎮伊斯梅利亞的通道,和英法軍隊在那裡完成會師控制整個運河北口。
而就在同時,英法兩國以保護運河航運安全爲藉口,要求迦南和埃及停火,埃軍後撤蘇伊士運河以西,英法組成聯軍進駐蘇伊士運河兩岸,並且佔領福阿德港,伊斯梅利亞,蘇伊士港等地以隔離兩軍。跟他們一夥兒的迦南立刻同意,當然納賽爾肯定拒絕,緊接着英法聯軍的艦載機和從塞浦路斯起飛的陸基轟炸機,開始對埃及境內所有軍事設施和港口進行瘋狂轟炸,將絕大多數埃軍作戰飛機都炸燬在了地面上。
納賽爾知道自己的空軍沒有任何戰勝英法的希望,所以他禁止飛行員升空作戰,以此保護對他來說更加寶貴的飛行員。
他的目標是在塞得港的城市巷戰中擊敗英法,爲了防止英法戰艦沿運河南下,徹底切斷埃軍同西奈半島的聯繫,他下令在運河北部入口處航道上,鑿沉了四艘商船,徹底堵死了運河通道。
然後他就引來了另一個敵人。
“你們和英法的戰爭跟我們有屁關係。你們堵死運河,我們的船過不去,時間耽誤造成的損失誰負責?”
韓平激動地喊道。
他船上拉的是一批冬季服裝,走不了蘇伊士運河就只能繞道好望角。連從紅海折返的航程加起來,至少得多走一萬五千公里,就那十節多一點的航速,再加上沿途靠港補給的時間,開到歐洲得差不多倆月。那時候都快開春了賣給誰去?
這批貨就是給他自己在尼德蘭的公司送的,這一耽誤今年他不但一分錢賺不到,還得承受那些分銷商的怒火,說不着急那是假的。
“韓先生,這是我們的運河,我們有權對它做任何決定
。”
官員忍着怒火說道。
“你們的?仗打贏了纔是你們的。”
韓平冷笑着說。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出了門之後,緊接着問身邊的秘書:“咱們的政府在這兒怎麼維護咱們的利益?”
大明和埃及沒有外交關係,此前運河由英法控制,大明的商人也不需要同埃及政府打交道。所以他並不清楚這條運河被埃及政府收回後,大明官方以何種方式維護這裡的大明商人利益。
後者面色古怪地往南邊一指。
“操!”
韓平一看樂了。
就在他秘書手指方向,一艘灰色的戰艦漂浮海面,三聯裝主炮和頂部紅色旗幟隱約可見。
雖然紅色旗幟並不少,但能在這裡出現的巡洋艦,也就只有大明海軍了。
三小時後,應天元首府。
“我之前說的很明白,我不管納賽爾和英法迦南人之間的事情,但是,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絕對不能封鎖或者關閉運河,這纔剛幾天呀?他就把航道給堵死了,他是拿我的話當放屁怎麼着?”
楊豐很是憤怒地對老潘說道。
“元首閣下,現在是英法在侵略埃及。爲了保護自己的國土,埃及政府在自己的運河上當然有權做任何事情。”
老潘說道。
“他們的運河?他們投資修的嗎?”
“呃,那是埃及人民修的。”
“是呀,高盧人出錢僱着埃及人民修的,總不能一羣工人蓋好一座大樓,然後這座大樓就是他們的了吧?埃及政府收稅合理。但要把人家投資的產業一把奪過來說是自己的,而且連一分錢都不賠給人家,這算什麼?強盜嗎?當然我不關心運河是誰的,無論是誰的肯定都不是我的,無論是誰的肯定我都得掏過路費,但他們封鎖運河就跟我有關了,到現在爲止因爲他們的粗暴行爲已經導致八艘大明商船滯留紅海和地中海,所以我最後一次警告他,二十四小時內,他必須放開航道,否則我就去自己動手了。”
楊豐冷笑着說。
“元首閣下,如果他們放開航道,英法戰艦會趁機進入運河向埃及的城市進攻。”
“那與我無關,我只知道他不放開航道,至少會有三家大明公司有可能因此破產,我只知道他不放開航道,我的保險公司會爲此而支付大筆賠款,我只需要知道這些就夠了,他們的事情關我屁事!”
楊豐說道。
老潘深深地看了一眼他那副帝國zhu義者嘴臉,然後站起身走了
。
幾乎就在同時,一支龐大的艦隊出現在西奈半島南部沙姆沙伊赫附近的紅海海面上,應天號航母,可畏號,忠誠號兩棲攻擊艦,高麗號,琉球號,亞齊號,安南號四艘船塢登陸艦巍然聳立。
這時候安南國王陛下已經公開宣佈安南王國迴歸大明帝國懷抱了,反正他吃的喝的都是大明的,既然已經決定抱楊豐的大腿,那就索性抱得徹底些,因此大明海軍第四艘船塢登陸艦便以安南來命名。
除此之外還有四艘戚繼光級驅逐艦。
而屬於同一編隊的高雄號重巡洋艦,永樂號,捷爾任斯基號輕巡洋艦,和另外四艘戚繼光級驅逐艦,則單獨組成一支艦隊直接駛往蘇伊士港,前去增援正在那裡的洪武號輕巡洋艦。後者就是韓平看見的那艘,在接到韓平的幫助請求後,這艘巡洋艦立刻向總部彙報了那裡發生的情況同時強行闖入蘇伊士港,以保護正在那裡的大明公民。
五個小時後納賽爾也得到了新華大使轉達的楊豐警告。
他當然不會把航道放開,埃及根本沒有什麼真正海軍,一旦放開航道英法戰艦可以輕易通過蘇伊士運河到達任何想去的地方,他們可以在伊斯梅利亞,蘇伊士港等所有城市登陸,然後不但實際上控制運河,而且將西奈半島上數萬埃軍困在那裡,如果封鎖航道,那麼他們就只能先打開塞得港,而只要在巷戰中拖住英法軍隊,那麼西奈半島上的埃軍就隨時可以撤回。
所以他很乾脆地拒絕了楊豐的無禮要求,反正在他看來楊豐也拿他沒辦法,想要放開航道只能打撈沉船,但那需要很長時間,就算楊豐也像英法一樣轟炸埃及城市,也不可能讓那些船自己浮出來,或者說他現在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既然這樣,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很快高雄號編隊到達蘇伊士港。
“韓先生,你立刻組織所有滯留在這裡的大明商船退回海上,我們會留一艘驅逐艦爲你們提供保護。
艦隊司令齊飛對被邀請到高雄號上的韓平說道。
“那你們呢?“
韓平點了點頭然後好奇地問。
“我們?我們去替你們打開航道。“
齊飛冷笑着說。
“打開?他們沉船堵了的,你們怎麼打開?“
韓平疑惑地說。
“沉船?沉船就打不開了嗎?“
齊飛若無其事地說,緊接着轉身命令道:“傳令各艦,準備進入運河,進入臨戰狀態,任何人敢於阻擋我們,就直接開炮攻擊。“
半小時後,就在所有四艘滯留蘇伊士港的大明商船全部離開港口退回海上,並且在張經號驅逐艦保護下遠離這座港口時候,由高雄號率領的明軍艦隊也開始進入蘇伊士運河,不過就在他們準備進入的時候,兩艘原本一直在港口的埃軍海軍小炮艦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出來
。
“讓他們滾!“
齊飛很無語地看着兩艘小破船。
“我們是埃軍海軍,你們已經入侵我國領海,立刻調頭退回。”
其中一艘小炮艦上一名軍官軍官舉着大喇叭喊道,看上去也是底氣不足,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跟他一炮!”
齊飛毫不猶豫地說道。
高雄號艦首一門二零三毫米主炮炮口下壓,瞬間噴射出了火焰,在那名埃及軍官傻了一樣的目光中,徑直打在他右舷海面上,爆炸激起的水柱沖天而起,緊接着砸落在炮艦甲板上,這名軍官和兩名部下立刻在劇烈的晃動中被衝了下去。
“算了,繼續前進,永樂號留下盯着,誰敢堵咱們航道直接弄死。”
齊飛看着海面依然劇烈搖晃的小炮艦,在部下詢問的目光中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驀然間炮彈的破空聲劃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