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鬼,醜鬼,我讓你說醜鬼,我讓你說醜鬼!”
那個,啥,楊喬有些傻眼了,就是邊上的那賣唱的父女,也跟着傻眼了,這個夫人,到底是怎麼了,竟然瘋了一般撲上去打那個壁畫的耳光。
“葉兒,葉兒。”
很快,楊喬想明白了,起先,維葉是沒有想明白這醜鬼是什麼意思,當想明白了的時候,才瘋了,醜鬼,這是楊喬爲了保護她們母女倆才造成的傷疤,或者說,這是她心上的傷口,所以,纔有了眼前的一幕。
甚至,連那些衙役,狗腿子們,都驚呆了。
“住手,你個瘋婆子,你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麼。”
“滾,要想好,你們立即給我滾出去,不要逼我動手。”
楊喬兩眼一瞪。
“額!你,好大的膽子,你個醜鬼。”
得,還不吸取教訓,就是剛纔嚇你們一跳的氣勢,你們竟然,竟然還是不長眼睛。
“額,是不是要出大事了。”
那掌櫃的可是明眼人。
“掌櫃的,怎麼?”
有小夥計聽着掌櫃的自言自語的樣子,有些不解,不過,他能問出來,可見,這掌櫃的也不是那種特別厲害的人,跟這小夥計還比較合的來的。
“你看着就好了,算了,沒什麼好看的了!”
是的,沒什麼好看的了,就見一個黑衣人!
額,黑衣人。
就見一個黑衣人手上拿着一個牌牌,跟那一個衙役領隊樣的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迅速的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特地看了看楊喬,楊喬也斜了他一眼,你小子,敢壞我的好事。
“趕緊的,把少爺架着離開,什麼,給你們少爺報仇,你要是不想要你們少爺的命了,那麼,你就留下來好了。”
有這少爺的狗腿子還想怎麼樣,就被這衙役給訓斥了一頓。
“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這少爺頂着一個豬頭,當被架走了,反而有了能耐了。
“少爺,你要是想死,就留下來好了。”
噶!
剛纔一頓揍,尤其是維葉的那一頓耳光,好受啊,尤其是耳光還帶着耙地的功能,看這臉上,都給翻耕了一遍了,果然效果不錯。
“唉,沒意思,走了。”
楊喬帶着維葉起身離開,順手扔了桌子上一小塊銀子。
銀子?
是的,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因爲沒有楊喬的參與,所以,這貨幣方面,真的是沒法攜帶了,量太大,說不定出來吃頓好的,就要拉着一馬車的銅錢布帛,所以,這銀子就開始大興於市了,甚至,還除了一個新的掙錢的產業。
就是,也許,今天東市用銀子換銅錢,布帛,接着,又到西市去用銅錢,布帛換銀子,就是這差價,這人就小發一筆,尤其是因爲這外城的建設,這市場也多了起來,於是,這個買賣,更加像個買賣了,所以,在民間,這銀子就開始成爲貨幣了,自然,就是民間的,跟朝廷無關。
“先生慢走。”
掌櫃的嘻嘻笑着在一邊拱着手,送楊喬離開。
“夫君,他們這是?”
維葉有些不解,她以爲,這次,楊喬又要大打出手呢,結果,竟然虎頭蛇尾了。
“嗯,有人認出了我。”
一句話,這就足夠了,有人認出了你。
…………
“破相了,很嚴重?”
很快,消息就到了李二的面前,這還是那次截擊之後李二第一次聽到楊喬的消息,是的,這段時間,楊喬幾乎都是沒有出過莊園,就是出了,也是走的山路,並沒有人見過他,而這一次,算是楊喬破相之後正式的出現在外人面前,而且還是以這個面目出現的。
“他身邊的女子是誰,跟瘋子一般,討厭醜鬼這個稱呼,嗯!”
“二哥,應該是叫維葉的那個丫頭,寶兒那丫頭就是這丫頭的女兒,好像,那天,就是爲了護着這母女倆,他才破相的!”
很快,長孫就從這些言語中判斷出楊喬帶的到底是誰來了。
維葉,也只有維葉會討厭,甚至是特別討厭醜鬼這個說法,因爲,這是因爲她母女倆的原因,不然,憑着楊喬的能耐真是不容易受傷的。
自然,這也是後來李二根據各方面的情報得到的消息。
至於之前不要說了,他只知道楊喬厲害,至於厲害到什麼地步,還不是太過清晰,而且,之前楊喬碰到的一些襲擊,都是一些雜牌乾的,等於說是碰到了一羣農民而已。
而這次襲擊,可是不一樣了,雖然還是很弱,可是,這可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一支私兵,不過可惜,都是沒有見過血的。
到現在,李二還認爲可惜,沒有給楊喬太大的傷害。
他的這個想法,也是太矛盾了,還想用人,還想着要把控住對方,還想着……
“好了,既然他不想暴露出來,那麼,就不要跟人說他是誰了,讓他玩好了,玩夠了,也就不玩了,確實,最近這外面也太亂了,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就說這麼一個小小的縣令的親屬的孩子,竟然敢大街上強搶民女。”
“二哥,這沒有什麼好氣的,這種事情,在任何時候,都是不能避免的,這林子大了,自然什麼鳥都有了,而且,這些年,長安城裡,這樣的事情還少了!”
玩,楊喬還真沒有這麼想過,打臉,有必要麼,這次碰上,不過是因爲維葉想體驗一下生活而已,結果,來了一個喪興而歸。
“夫君,我怎麼感覺,當年做丫鬟的事情,就跟上輩子一樣呢,以前,見到這樣的事情,那真是什麼想法都沒有的,可現在,現在我竟然,尤其是他叫你醜鬼這個稱呼的時候,我,我!”
想起來醜鬼這兩個字,維葉就淚流滿面的樣子。
“好了,好了,葉兒,什麼醜鬼不醜鬼的,我又不在乎,你們在乎麼,這男人,臉上有疤痕,這就是功勳,自帶的功勳。”
“再說,我這疤痕,又不是好不了。”
“夫君,我就是,我就是!”
維葉還是有些泣不成聲的樣子。
“好了,來,馬車。”
得,只好招呼出租車了,啊,不,出租馬車。
“掌櫃的,他們是?”
“不要問了,這應該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估計,在長安城裡是很有名的,可這城外,尤其是那小子,也只能在城外狂妄一些,就是靠近長安城,都狂妄不起來,這不,遇上麻煩了,不過,可惜,人家沒有理他。”
這掌櫃的有些搖頭,他的認知是,楊喬至少要把這個狂妄的什麼少爺捏死纔是。
捏死,那是初出茅廬的人辦的事情,捏死,值得麼,還不如陪着媳婦到處轉轉呢!
“舅舅,你要給我報仇啊,還有他,他竟然就這麼擡着我就離開了,我要你撤他的職。”
“嗯,孫衙役,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小小的縣令,你倒是能耐大了,你知道有多少人你惹不起麼,這可不是你鄉下當土皇帝的時候了。
這個縣令,算是新從下面來的縣令,剛剛從一個下縣縣令,來到這裡當了一箇中縣的縣令,也就是說,身後,還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助力的,不過,看這個年齡,估計,就這麼一箇中縣縣令也到頭了。
“回老爺,你確定讓小的去抓他,你知道,那給小的看的牌子是什麼牌子麼?”
“什麼牌子?”
這縣令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
真是土包子,這是什麼地方,大街上隨便踹幾個人,就能踹到一半的人要比你的級別高。
“回老爺,那是宮裡的牌子,他只是給我說了一句話,不要惹火了對方,小心縣令老爺你的人頭不保。”
“宮裡,宮裡,他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