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殺人,怎麼着,你們家出現了背主的玩意,還想把他給供起來,還是怎麼着,要不,給他減租子?”
楊喬再次被叫上了朝堂,這次,可不是白身上朝了,而且是以方外之人,還有,朝堂認可的一個道家觀主的身份上朝的,雖然,這個道觀,臨時就楊喬一個人。
那個,不是還有一個小道童麼?
小道童,師傅可是說了,這個道童,跟道家無緣,既然無緣,那麼留着幹嘛,送人,不需要,不是有認弟弟的麼,什麼,不想認了,附近很多人都知道,這竇家,可是在外面叫嚷了一年多,說,這是他們的什麼親弟弟,那麼,送回去,沒有任何的不對吧,而且,對方要是對道童,啊不,對他們弟弟不好,也許,這楊喬該有說法了,這,可是我師弟,是你們非要認弟弟的,怎麼,還想對我的師弟不好,那麼,嘿嘿,嘿嘿。
這個竇家啊,可是噁心壞了,這算是偷雞不成,而失了一把米,認個弟弟,對老的沒有什麼好說的,認就認吧,捏着鼻子。
對竇二書呆,好像,也沒有影響,這書,就是他的命,只要有命在,什麼都無所謂。
竇三紈絝,能在外面紈絝就成,多個弟弟,好像,沒有什麼感覺,對於狗腿來說,那是主子的事情,能繼承多少遺產,好像跟他無關。
最難受的就是大聰明瞭,本來,這家裡有人被打了臉,就感覺自己臉在發燒了,接着,還有第二個打臉的,而自己沒有辦法,還要想辦法撤退,不然,自己也被打臉了,接着,自己蓄謀已久的那個道觀,竟然也飛了,可恨不,現在,又多了一個弟弟,憑着楊喬楊屠夫的威勢,好像,這弟弟,會得到不少家業的,恨啊恨。
於是,這纔有了朝堂上的這一出。
“你,你,那你也不能隨便殺人啊,應該交給他的主人來管,而不是讓你來殺的啊?”
楊喬其實,最喜歡這種無腦噴了,啊,不,這個時候,叫做聞風奏事,尤其是這位,那幾乎是槍啊,跟瘋狗一樣,無論誰指使了,都會上去亂咬一番,楊喬現在知道,李二爲啥會一直留着他了。
這種笨人不留着,你再讓人安排一個聰明的,李二還真就該鬧心了,有那真正說事的,正直的,有那麼一個二個的就夠了,如魏徵啥的。
下面,在進行着一場很小的辯論,而上面,李二卻在懊悔,這,什麼時候,被一個老道給佔了便宜,把這小子給收了,朕,竟然沒有任何的機會用他了,還有,朕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個道觀,據說,比那袁卿李卿還要厲害,可,這麼厲害一個人,竟然這麼就沒了,朕都沒有見過,好像,還活了一百多歲。
李二懊悔啊,楊喬,竟然被一個觀主,就這麼給弄出了朝堂,他還想着,等楊喬及冠之後,馬上就給封個官啥的呢,就算是楊喬懶散,也給約束住,不成麼!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怎麼,還能把這個觀主給取消了,此時,這李二也很是憤恨那個縣令,你怎麼就那麼痛快的給這小子度牒,度牒也就算了,可這觀主,能是隨便更改的麼,好吧,老觀主已經沒了。
“主人,我不是他的主人麼,他本來就是我的佃戶?”
“你的佃戶,爲啥你沒有租種給他們田地?”
“他們是自己背主了,爲了一點好處,而不租了,我爲啥還租給他們?”
真是無聊,兩個人,就爲這主人,不主人的,在此,爭論了好久,把別人,都鬧的有些發睏,還好,這年剛過,一個個的心思,真還不怎麼在朝堂上,所以,纔會有閒情來聽這個,否則。
話說,這個所謂的御史,那也是沒有什麼底氣,跟楊喬來進行爭論背主啊,多麼大的一個帽子啊,不過,還真是背主,你一羣一輩子都租種這道田的人家,說被人收買,就收買了麼,尤其是,這租子,因爲老道好心,幾乎算是沒有,主要是這老道吃的少啊,甚至,就是收上來的租子,也做了好事了。
爲啥呢,這也是好久以後,楊喬才知道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老道,當初選擇錯了,具體原因不知道了,不過,他選擇的,是一個窮受,卻是對的,所以,這道觀,近百年來,竟然連個道童,他都沒有,直到,感覺自己大限將至,就着急慌三的撿了一個棄嬰,結果,還跟自己的道觀無緣。
這羣佃戶,最可恨的是,竟然有一部分,那是有幾代人,都是依靠這個道田爲生的了,他們,可要比外界的佃戶強多了,遇到災年,不但免租,甚至,還可以得到老道的救濟,你說,就這樣,該背叛主人的,還是背叛了主人,楊喬還想要他們,可能麼,殺一個兩個的人,誰會在乎!
………………
道觀,楊喬現在很少去了,此時,道觀的一切,都是管家在打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打理的,臨時,不過是先把院牆,院門給收拾好了,然後,先把三清大殿給收拾好了,別的,安排幾個下人,穿上道袍,也就成了,本來,這裡就荒蕪了近百年,除了有夫君被救助的百姓偶爾來轉轉,還真沒有人來,也沒有香客,也沒有什麼香主的,冷清的狠。
甚至,有時候,楊喬都有些後悔,這道觀,繼承的值,還是不值,這不,每天,他還要多抽出一部分時間來,研讀這道家典籍,這一大堆的竹簡啥的,夠他研讀一輩子的了。
“小子,快點看,快點看,我說你小子,不要偷懶啊,至少,你把每本典籍,給我翻看一遍也好啊。”
這,楊喬不着急,這話癆倒是先着急了。
“不是我着急啊,這東西,裡面失傳的東西,可是不少,在我的內存庫裡,這種道家,甚至是佛家的典籍,是最少的,不過,佛家的,我是不要想了,就你那句禿驢,已經在長安城傳遍了,可是把長安城的佛寺,都給得罪了,幸虧,你那道觀不營業,否則,每天都會有禿驢上門跟你理會了,哎呀,我也跟着你罵禿驢幹啥,他們跟我又沒仇。”
“你說什麼,我跟他們也沒仇,不過是師傅說禿驢,我隨着師傅說而已,至於仇人,如果有的話,總歸會出現的,咋了,我隨着師傅罵聲禿驢,誰敢對我有意見,就是佛祖,也說不出什麼不對來吧!”
“沒有不對?”
佛祖無奈的說着。
“不過,雖然沒有不對,我還是要懲罰你,哎呀,好大的氣運,阿彌陀佛!”
接着,佛祖竟然無聲了,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是應該懲罰,還是不應該懲罰啊,來彙報的禪師,有些撓頭,傻眼了,這佛祖,是什麼意思啊,你讓我怎麼跟那香火衆居士們交代呢!
………………
“聖上,最近,雨水比較少,而且,田地裡面,隱隱有一些蝗蟲出現,也許……”
也許,誰都不願意再說了,明顯,這是大災之年的預兆,而且,這個大災之年,還沒法處理。
“那小子,果然,有些道行,明顯,這吃螞蚱,還有那賣什麼豆渣,我說,他怎麼能夠賠錢銷售呢,原來,都在爲今年這事,做保證呢。”
“來人,傳朕旨意,這段時間,宮裡多吃些豆腐,少吃肉食。”
還有一句話,李二沒有說,我就不想信,那小子,敢多要豆腐錢,至少,還要給讓一半的利。
其實,李二還想錯了一件事情,如果,是在之前,也許,楊喬可不敢明着怎麼着進行一些救濟活動,可是,現在,他有一個觀主的身份在身,好像,這救濟,那可是沒有任何人,敢說三道四了,就是朝廷,也應該派人來維持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