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四號家,你們的信件。”
三五四號家,額,就是這母子兩人,是的,到了這處罰的工地,也沒有給安排分開,而是單獨分了一個小的單元。
是的,他們住的是樓房,雖然是處罰吧,可,這住的,吃的,還成,就是沒有薪金,額,獎勵有,自然是積分獎勵了,不過,這個積分,又不一樣了,是爲了出去的積分,還有一些其它的待遇的積分。
如,求醫休假的積分了,求醫用藥的積分了,還有,娶媳婦的積分。
是的,裡面處罰的有男,有女,自然有成親的資格了,甚至,還可以生娃兒,不過,生下的娃兒,可不會讓他們養着的,會直接給抱走的,嗯,如果他們在有生之年能夠出去,會讓他們跟娃兒相認的,可,直接死在這裡面,那麼好吧,就不要想了,楊喬可不想留下一個仇人。
“信件,誰的?”
“你看就是了,難道還有信件來害你們的,不過,你們也應該習慣了這裡了,馬上,你們就需要參加勞動了,可不能一直這麼閒着了。”
是的,這人,不但是來送信的,也是來下通知的,嗯,他們來了,雖然說是來受處罰的,可是,這裡,還是有一些人性的,這不,給了他們適應的時間,也就是說,先熟悉周圍的環境,接下來,那就是艱苦的勞作了,然後,生病什麼的,該怎麼處理,那個,自然不給用好藥了,用好藥,不要錢啊,所以,就有了獎勵的積分,那個,楊喬還不希望他們能夠出去,是的,出去之後,再犯錯怎麼辦,這裡,很多可都是技術人員,就算是不用他們的技術,可,也不能讓別人用了啊,這不,積分,換好藥,積分,換病假,積分,換,就是說,你在這裡一輩子吧。
不過,他們這個一輩子,就跟別的家族的下人的一輩子差不多,嗯,就是活動範圍少了很多就是了。
“這是家主的筆跡,這裡面,小子,你過來看,這是你要的結果。”
很快的,這女子看完了這所謂的信件,其實,作爲信,也就是一個信封,算是楊喬寫的,然後,裡面就沒有隻言片語了,有的,只是一些調查報告的抄寫版。
儘管這個女子很是生氣,可是,還是沒有一耳光打在兒子的臉上,額,這算是楊喬對於家裡的下人教育好的結果吧,不會罵人,不輕易動手打人,是的,她相當的憤恨兒子了,甚至,連對楊喬的憤恨,也少了很多。
憤恨楊喬什麼,這個,是人的本性,我們夫妻倆,爲郎君你服務了那麼多年,給你製造了多少的利潤,你竟然爲了這麼一件小事,也不保我們。
這個,她倒是不憤恨春生,是的,憤恨春生,有什麼好憤恨的,本來,就沒有什麼聯繫麼,春生,那是新的家主,跟這些老傢伙有什麼關係,所以,她憤恨的是楊喬,甚至,還一度有要報復的心裡,等我出去之後。
額,也就是想想了,出去之後,這個地方,她也是知道的,有幾個能夠出去的,嗯,能夠出去,是楊喬給放出去,不能夠出去,就是不能夠出去的。
這裡的監管,以及防衛人員,那可都是楊家狂熱的擁戴者。
“爲啥有你們這些笨蛋呢,沒有你們,我給郎君,或者少爺孃子們做警衛多好,都是你們。”
這一句罵,就是一鞭子,嗯,有錯沒錯,都是一鞭子。
這,就叫做狂熱了,一旦發現哪個發呆。
你在想什麼,想着怎麼跑出去是吧。
得,又是一鞭子,而且是朝着腿,或者是手臂打的,是的,平時,都是打背部什麼的,可,遇到這種感覺危險的人,那麼,就是打手臂,腿了。
這就是這個女子知道的,進來了,想出去,只有積分,額,也只是一個泡沫而已,積分,等到掙到足夠的積分的時候,也許,這小命都已經沒有了,是的,這裡可是死了不少的人了,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直接就給焚化了,說法很好,怕有疫病,是的,多數都是病死的,這是楊喬需要看到的,嗯,勞動價值利用夠了,那麼,死了就是死了,如果運氣真的好的話,還是有希望出去的,不過,這樣的人,能有麼,一輩子不生病。
“出嫁了,她怎麼這麼快就出嫁了,她不是說,她討厭這樣的人麼?”
好吧,這小子,終於算是瘋了,也是活過來了。
就是在進來之後,還一直在做夢呢,她,會安排人救我出去的,你哪裡那麼大的信心。
我賣給了她這麼重要的圖紙,難道。
嗯,是你賣的,可是爲啥要對付老的。
“可憐你爹啊,爲了你小子,他竟然去冒險,要不然,來這裡的則是我們夫妻倆了。”
終於,這女子也悲傷了起來,是的,她心中的一些東西,也打破了,甚至,之前,她也是帶着一些不該有的想法的,人家,會不會來救他們呢,至少,談判一下也成啊,可,這上面,可是說了,對方,什麼動作都沒有,就跟沒有發生似的。
是的,有動作,纔是笑話呢,那,那買的圖紙,算是什麼,這不明顯告訴人們,我這是買的麼,可此時,就算是知道是賣的,可還能自欺欺人啊,我這是我們的技術人員研究出來的,爲此,都研究了十多年了,你看這研究的資料,這個,這個,都是不成功的案例。
什麼,跟你們家的相同,是你們家抄襲了我們家的。
打不完的嘴官司,而且,如果楊家這邊嘴弱些的話,這沒理,就到了楊家這一方了。
“家主,準備好了麼,打嘴官司?”
“準備好了,爲此,我早就請了一個寒門御史給當參謀了。”
是你請的麼,是媳婦請的,額,是春生的孃親請的。
這個,是必要存在的,而且,這個御史,那是有名的好嘴,不過可惜,他就是好嘴了,別的,都不成,嗯,所以,所謂的有名,也許,在一些雜記上,能夠見到他的名字,其它的地方,就不要指望了,本身,這身份也不是很高,就是一個普通的御史,儘管能夠把李治給噴的很無語,可是,只是嘴官司,用處不是很大,他也知道如此,所以,這媳婦安排人請了幾次,這就成功了。
額,這算是律師的一種雛形吧。
“來,讓我看看,儘管,誰都知道,理,在我們一方,不過,我們這邊,得罪人太多,是沒有人說我們的好話的,那麼,我們呢,只有在嘴上佔便宜,然後,這個產品,我們才能生產。”
不錯,不錯,他已經算是對這種事情有了深刻的理解。
“成,你讓家主放心,馬上,在大唐報上,就會有我的文章了,不過,還是要跟郎君打一聲招呼,不要讓人卡了我的文章。”
嘴官司,在哪裡打,自然上報紙了,這不,有了大唐報麼,而且,這版面缺少內容,這不,這就有了麼。
是的,不知什麼時候,這辯論,竟然上了大唐報,額不要多想,自然,這是楊喬給引導出來的。
好了,還是不要說遠了,還是先回來吧。
“嗚嗚,孃親,你放心好了,你的活,兒子給你幹了,兒子一定讓你能夠出去養老,這是兒子欠你的。”
終於,這小子,算是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了。
而此時,反而,這當孃親的,卻恨的牙根都要被咬破了。
“這個郎君,到底是爲了什麼,竟然連放過夫君的說法,都沒有說過,我,我!”
還是太理智了,都不知道怎麼說狠話了,可是,說狠話,有什麼用麼,只能說是廢話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