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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恆不懂江竹君爲何這麼恨他,就想激她一下。但我們不禁要問一句:她是否愛過他?或許吧!可

即使有,只怕也早被她這些年遭受到的困苦與那一點一滴累積下來的怨恨消磨光了。

“補償我?!你說的輕巧,你知···”江竹君被激怒了,她差一點兒便要講出小柔是他陸子恆的女

兒,而她爲生小柔則氣死了她那患心臟病的父親。這些,他拿什麼來補償?錢嗎?但好在,她及時停住了

。不,不行!我不能讓他得知這個,萬一他要認她,那小柔就會······

瞧江竹君說至一半卻不吭聲,陸子恆以爲她這是叫他逼得沒話了,便以帶着一絲歉意的口氣繼續道:

“好了,我承認,當初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不給你個交代就走了,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總之

,那些都過去了,你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我們還是談點正經的。

今天,我約你見面是想和你聊聊陸寒、小柔的事情。你不會看不出那兩個孩子很相愛吧?尤其是我兒

子。我敢保證,他是真心真意愛小柔的!不瞞你說,他長到這麼大從未開口求過我,唯獨這次,他竟懇請

我一定要設法勸你答應這門婚事,且我太太不過提出看他能不能再找別的女孩,他便急了,衝着我跟他母

親講‘他這一生非小柔不娶!’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爲我的緣故而遷怒於陸寒,阻撓他與小柔的幸福。

哼!“那些都過去了,”他這輕描淡寫地一句話便把他曾經犯下的錯,連帶她爲此付出的代價,所承

受的那一切痛苦全一筆勾銷了!他陸子恆是誰啊?他怎能這麼幹,他又憑什麼這樣做?!

“陸子恆!”氣的實在是忍不住,臉都漲紅了的江竹君站起來怒視着他大喝了一聲。“我就知道,你

要見我無非是想談這件事,但報歉得很!你聽好,回去告訴你兒子,叫他死了這條心,今生今世我是絕不

會同意他和小柔在一起的。”她說完,也不管咖啡館裡另外那數位客人跟侍者投來的那異樣的目光,轉身

便走,將陸子恆尷尬的晾在了那兒。

在與陸子恆見了一面後,已基本有點技窮的江竹君只得儘量看緊女兒,以期這樣做就能夠慢慢逼迫小

柔和陸寒分開。她開始日日接送小柔上下學,週末不許她出去,甚至她在小區散步她都要跟着。這麼一來

,沒幾天,小柔便受不了了。

終於,在這晚,她們母女倆大吵了一架,這還不算,最令江竹君吃驚的是,一向乖巧、懂事、順從的

女兒一生氣居然衝出了家門,其後是任她怎麼也聯繫不到了。可次日早晨,她正要打電話報警時,小柔卻

平安歸來了。她問她這一晚是在哪過得,小柔回答,是在離繁楹華庭不遠的一家三星級酒店的客房中與陸

寒呆了一夜。

啊!一聽這個,江竹君不幹了,但不等她發火,小柔就直視着她,道:“您放心好了,昨晚在那間客

房裡陸寒什麼都不曾對我做,他沒您想得那樣齷齪!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去醫院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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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講得是真的嗎?待小柔說完,江竹君雖仍然不太相信,但考慮到女兒應該不會騙她,況且,又是在

這種事上。再一瞅她那副理直氣壯、面不改色、目光炯炯,神情中透出一份坦蕩的態度,就更不像是在撒

謊了。再說,難道還真讓她···她便選擇暫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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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怎麼一天接一天的過去了。在這似永遠看不見盡頭的煎熬中,江小柔迎來了她22歲的生日,

那是九月下旬一個週五。

這日黃昏放了學,原以爲此次只能跟母親還有劉姨一起慶生的江小柔剛剛出校門準備要和江竹君回家

,卻稀裡糊塗的叫思璇、許芊芊、慕容雪、陳宇楓(在陸寒的暗中幫助下,一個月前這二位已複合。)四

人用給她過生日的名義強行拉走,而後上了一輛停在幾米外的紅色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