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的冬季,位於南方沿海地區的這座城市常常會毫無預兆的,變得幾乎跟北部一樣冷,就如已臨
十二月底的這數日。隨着溫度迅速下降,加之又處在雨季,時不時的來場雨,故此,鬧得住在這的居民是
極不適應,更不愉快。可即使這樣,還是有一羣人與衆不同。他們正在爲即將迎來一個盛會而興奮、歡悅
,這便是大學生。
按照習慣,每逢元旦這晚,江小柔就讀的這所大學都要在大禮堂中舉辦一個舞會,今年也不例外。說
起來,這舞會是針對學生辦的,但部分校領導和老師偶爾也參與。
“叮咚!”
剛吃過晚飯,陸寒住處的門鈴響了。他走出餐廳打開門這一瞧是江小柔,便朝旁邊一閃把她讓了進來
。
今晚,江小柔是帶着任務來的。後天就是兩千零二年的元旦了,學校那些個喜歡陸寒的女生全都希望
能在舞會上見到他,可又怕被他拒絕,不敢邀請他。於是,便聯合許芊芊請她說服他。經不起那夥兒女生
與許芊芊軟磨硬泡的苦苦央求,她只得應允了。
在客廳裡的長沙發上坐下,陸寒給江小柔端來一杯她愛喝的,加了幾顆枸杞子的杭白菊花茶,跟着在
她斜對面一坐,便不吭聲了。
已發覺了陸寒的異樣,手捧裝有菊花茶的玻璃杯的江小柔帶着幾分不安的擡起眼瞅了瞅整張臉似掛了
一層冰霜的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這樣不是一、兩天了。實際上,她早覺察出,打從錦欣度假山莊返回一段日子後,他見到她時的臉
色與態度就變了,遠沒有此前那般好。但因她一點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更難以肯定是否是她哪做錯了
才惹得他怎麼對她,又由於不好意思問,便只得暫且保持現狀,待過一陣兒視情況再說。
時間,在悄無聲息地流逝。江小柔看出來了,這次陸寒這是鐵了心不打算先張嘴。顯然,他這是在等
她表明來意。
不行啊!光這麼坐下去不是辦法。我找他是想請他參加舞會的。如果,他始終不講話,我也不開口,
那這趟豈不是白來了,回頭我怎麼跟芊芊和那些女同學交代?哎呀,真是煩死人了!我幹嘛要答應做這件
事?!她禁不住後悔了。要是放在從前,她還有把握說動他,可現在就不好講了。
“陸寒,後天晚上學校辦的元旦舞會,你去嗎?”沉默了好一會兒,江小柔終於忍不住望着他問。
“我不去了。你不是不清楚,我一向討厭去那種人多的地方。”陸寒冷冷的答道。
得,完了!一聽陸寒這個答覆,江小柔的心便往下一沉。感到,恐怕勸說他參加舞會的事要泡湯了。
但就這麼輕易的放棄,她又略微有點不甘。“我知道。可今年的舞會,校長跟另外的幾位領導、老師都將
出席。而且,很多人想在舞會上看見你。尤其是芊芊,她也盼着你能去。”
鬧了半天,她來是爲了···等江小柔講完,陸寒這才聽懂了。今晚,她之所以特意來找他,只是在
替那些喜歡他的女生和許芊芊說服他去參加學校辦的那個什麼舞會!
“很多人想在舞會上看見我?···”略微低垂着頭的陸寒似乎是在玩味這句話,猛然間,他擡首盯
住江小柔,那炯炯的目光像是想要把她看穿是的。“那你呢?小柔,你想讓我去嗎?”
“我?”江小柔帶着吃驚與茫然的望着陸寒,不曉得他爲何這麼問。思忖了片刻,她才繼續道:“當
然!要是你不去,芊芊她一定會失望的。”
芊芊,又是許芊芊!這個江小柔,她這是真沒聽懂我的話,還是故意的?!陸寒的心底“噌”的就冒
出一股火兒,他氣的從沙發上站起了來,走至通向陽臺的那扇落地窗前。我都這樣問她了,她怎麼還是不
明白?難不成,她非要我···忽然,靈光一閃,他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念頭。好吧!看來她的確想我讓
跟芊芊在一起。那好,我便如她所願,到時我看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