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劉姨最早也應該到下午才能回來。只要我趕在她前邊,興許就不會被她發覺。剛剛走入
家門的江小柔側耳聽了聽,沒動靜,她那顆心總算是暫時放下了。然後,便一邊暗自慶幸着,一邊躡手躡
腳的穿過客廳想溜進她的臥室。這叫什麼事?!回自己家還要偷偷摸摸的。
說實話,這還是她長這麼大以來頭一回。但這又怨誰?誰叫她昨晚沒回來,睡在人陸寒的住處。萬幸
她的母親不在,否則,她便有得受了。
江小柔帶着一份忐忑的心情好不容易挪到了她的臥室門口,可就在她認爲已經差不多萬事大吉時,一
個熟悉而略含嚴厲的聲音卻在她背後約三、四米的地方猛地響了起來:
“小柔,昨晚上你去哪了?怎麼現在纔回家?”
聽見這聲音的一剎那,江小柔不禁微微地打了個哆嗦,暗道:“糟了!”,但此時,她除了轉身之外
再沒有別的選擇。她相當無奈的慢慢轉過來,不太自然地衝着劉姨笑了笑,道:“劉姨,您怎麼這麼早就
回來了?我不是讓您多住幾天嘛。”
劉姨扭臉看了看牆上的鐘表,“這還早?都八點多了!小柔,你過來。”她說着,便拉江小柔到沙發
上坐下了。“多住幾天?大過節的留你一個人在家,我怎麼能安心?我這纔回去一天,你就夜不歸宿了。
老實告訴我,你昨晚究竟去哪了?不要騙我。你媽出差前可是把你交給我了,我得負責任。你要是不講,
我只能打她的電話了。”
“別,別!劉姨。”江小柔趕忙伸手阻止了要去拿電話的劉姨。怎麼辦?看樣子恐怕是瞞不住了。如
果不說,她肯定會給她的母親江竹君打電話,那她便說不準要受什麼懲罰了。
這劉姨,是不是有點兒過分?按道理,她不過是個保姆,管得着江小柔去哪了嗎?還動輒擡出江竹君
來壓小柔。講是這麼講,但在江家,劉姨的地位其實遠遠超越了保姆。自從小柔被她的母親接到這座城市
後,劉姨便始終照顧她,打理着這個家。算一算,大概十多年了。江竹君、小柔母女倆與她早已視對方如
親人,特別的小柔,更是將她當成了半個母親!平常有什麼秘密,或是犯了小錯都向她說,只因她深知,
她定會替她隱瞞。那這次,是不是也可以和過去一樣?
“我,我···哎呀!我昨晚上在陸老師的住處。”雖然窘的要命不好開口,但江小柔還是咬咬牙講
了出來。
“啊!什麼?”一聽這個,劉姨一下就自沙發上站起身,難以置信而又驚恐的瞪着江小柔。“你昨晚
···在他那裡!他沒對你怎樣吧?”
“沒有!你看看,我這不是好好的。”由劉姨的眼中看出她意思的江小柔也跟着站了起來,會意得答
道,隨後又重新拉她坐下。“您別瞎想,事情是這樣的······”
江小柔把昨日她和陸寒一起出去玩直到今天二十分鐘前她驚覺她竟睡在他臥室的牀上,便羞愧的跑回
家的全部經過講述了一遍。可等她說完了,劉姨卻仍有些不相信似得,盯着她問道:“你們之間,真得沒
發生什麼?”
“劉姨,真得沒有!您要是不信就去問陸老師好了。我從他那出來時,他還睡着呢。”江小柔斬釘截
鐵的保證道。
仔細琢磨琢磨江小柔講的那些,再一看她這信誓旦旦的模樣,怎麼都不像是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劉
姨只得作罷不再追究,並在她的央求下,答應不對她的母親提及這件事。
本來按照江小柔、陸寒的約定,剩餘的假日她與他是要一起度過的,可由於突然出現了這個頗爲意外
的小插曲,後邊幾天,她徹底自他的視線中消失了。對此,陸寒倒不着急,因爲江小柔爲何會這樣他心知
肚明。而他,正好能有時間想一想接下來他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