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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劫之九世花璟末》電影片場:第239場第1場次——白珍珍去考察水果攤市場。
白珍珍,人如其名,從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沒有受一點苦,長相甜美可人。
於秘書自己是國家幹部,找白珍珍爲妻,當初確實是被她溫淑賢良、甜美長相迷住,婚後也是一直寵愛有加。
他後來在攀龍附鳳、結交權貴中,是陷得越來越深的,也做了一些對不住妻子的事。
他恐怕打死也不相信,一向溫柔可人的妻子,也有如今對上孝順婆婆、對下撫養女兒,風裡來、雨裡去,顧家、養家時堅強又彪悍的一面。
一切和父母談妥之後,得到父母的全力支持後,說幹就幹,白珍珍回去的當晚就開始整理物件,開始了搬家的準備工作。第二天,父母蹬着三輪車來到了白珍珍住的小區,幫助他們開始搬家。
經過了兩三天的時間,家辦完了。婆婆住在親家的四合院裡,曬到了久違的太陽。她樂呵呵地,見到了人就說:
“真好,從籠子裡出來了。”
或者就說:
“那個火柴匣子似的房子,我不要住了,我就要在這裡曬曬太陽,吹吹風!”
白珍珍進進出出、忙裡忙外的時候,被她拉住,一個勁地問:
“兒媳呀,我的帽子哪去了?”
“媽,你就沒戴過帽子啊?”
她聽了一個勁地搖頭,說:
“不對不對,我在樓上,就是在那個鳥籠子、火柴匣子裡面住的時候,頭上老是戴着一個帽子,老是感覺頭重、頭悶!”
她的親家母聽見了,走過來笑着說:
“老姐姐,你在樓上住,封閉那麼嚴,哪裡還需要戴帽子啊?正是因爲空氣不流通,你在裡面就老感覺像是頭上戴了個帽子,一下子來到了我們小院子住,光線好,又通風,當然頭能輕鬆一些呢!又在到處找自己的帽子了!老姐姐,真是有趣......”
白珍珍留下了自己的媽媽同婆婆解釋,她把婆婆蓋的被子搭在院子裡的鐵絲上晾曬,又進屋子打掃衛生了。
安頓好了婆婆與女兒,白珍珍與自己的老父親張羅起水果攤事宜。她先是利用了一天的時間,學會了騎三輪車。接着,她去街上又轉了兩天,瞭解水果攤市場行情。她跟一些水果攤主主動攀談,瞭解他們的擺攤生活,以及經驗。
她主要是在街道巷口、醫院門口、小區門口等地方,看見很多開車拉着一車水果去賣的人,他們賣的水果都是應季水果,而且有的時候水果的質量也非常不錯。
白珍珍問他們每天能賺多少錢呢?說是傳聞他們一天能掙好幾百甚至上千。但是,從他們的苦笑及言談中,她知道了生意越來越難做,錢越來越難賺。其中,一個賣西瓜的大哥說:
“大妹子,我們幹得這一行,競爭是越來越激烈。由於這個行業不需要什麼門檻和多少資金,有條件的就開着小貨車,沒條件的騎着三輪車就可以了。一般一車一人,你看,果蔬市場那一溜,主要是婦女來做的,一般好一點的路口一但去晚了根本就沒你的空了。經常也會有些新手或另類的人價格賣的很低,刨去損耗毫無利潤可言,如果遇上了也只有哭的份。”
旁邊一個賣草莓的大嫂說:
“哎——城市管理越來越嚴格。我們路邊擺攤,城管是一大天敵。躲不及,秤呀,水果呀的東西可能會給沒收,一天多次逮到的話車都可能給你開走。賣水果的攤子增加了,能賣的時間段少了,人流大的好地點少了,生意只能更差了。”
旁邊一個搖着扇子的年輕小夥子說:
“你們只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個原因是水果超市的競爭。近幾年水果超市盲目擴張,遍地都是。一個小區都能有好幾家,競爭使得他們經常做活動低價促銷,且水果超市品類較多,更方便的一站式購物。使我們這些小攤點的空間越來越小。”
對面擺攤的大叔,聽了他們的話之後,思索了一會兒,以一個長者的口吻說:
“人們對於水果越來越高品質的要求,使得對路邊攤越來越不信任。以前人們買水果挑剔的不多,現在很多人來買不但要看品種,還挑產地,水果攤越來越難以適應。做水果攤很辛苦,天不亮就要出去進貨,搶攤位,趕人流,躲城管。討價還價,喝水吃飯沒法正點,去方便有時還要憋着忍着。”
旁邊的一個大嫂說:
“最難熬的是連續的雨雪天氣,眼睜睜看着一車水果慢慢變壞。”
白珍珍聽了之後,笑着說:
“大叔、大哥、大嫂們!雖然水果攤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不斷的有人在退出,但還有更多的人在不斷的涌來,如同圍城,裡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我的丈夫剛剛離世,上有八十幾的婆婆要照顧,下有七歲的女兒需要撫養,我也想加入這一行幹,請你們多給我講點經驗,以後再多照顧我一點。”
一位中年大叔聽了她的話,頗爲同情,從車上拿下來一個馬紮讓她坐着,意味深長地說:
“我給你分享一下自己的經歷: 我做這個行業已經有8年了,我就個人的角度來說吧。當初入行是看見一個親戚,一年賺了40幾萬。就心動啦,因爲當時在外面打了兩三年工。一個月工資最多拿到2300,所以就毅然的辭工回家做起這個行業。當時36歲拿着這幾年打工錢買了一輛小貨車。由於沒有人帶,所以全部都只能靠自己,沒有收貨經驗,沒有賣貨經驗。所以,經常收不到貨再加上這個行業比較自由。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白珍珍哦了一聲,他看見她聽得格外認真,就接着說:
“大妹子,幹我們這一行,攤位是一個永恆的話題。基本上沒有什麼固定位置。有的時候冬天四點半出去佔位置,有的時候早飯午飯都在外面吃。要麼拿的保溫盒裝着頭天就準備好了飯菜。熱天也沒有什麼午覺可睡。因爲隨着城市管理越來越好,城管也出來收你的稱,隨時準備跑的節奏。”
剛說完,一個戴着眼鏡的教授模樣的人,來到大叔的攤位上,挑選水果,他也加入了討論的行列,他說:
“你們都是在這一行幹得久的小老闆,在這個行業也累積了一定的經驗,已經知曉幹這個行業的人越來越多,競爭力越來越大。你們還沒有發現一個弊端,就是互聯網網店的出現,人們可以在網上,直接在水果生產商那裡買水果,中間就少了你們這些一道販子、二道販子......因此,水果行業這塊蛋糕已經被很多人瓜分。所以,你們的生意越來越難做。錢越來越不好賺。”
白珍珍及那些小攤主聽了這話兒,嘴撇的厲害,也就是說網商、網絡早已動了他們的“水果奶酪”。白珍珍聽了這些,頓時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