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締造王國
第二天,陳秘書把改成林若雲名字的兩證交到了童鸛手上。
林若雲接過來,仔細查看,看不出半點破綻,但她覺得很奇怪:“怎麼可能辦得這麼快呢?”
童鸛也問:“有這麼快嗎?”
陳秘書見林若雲不信,忙從公文包裡取出辦過戶手續的所有資料,交到林若雲手上說:“我是什麼人?我是首長的大秘書,望山市誰不賣我的賬?區區過戶手續,還不是小事一樁?”
他從一堆資料裡抽出一張發票,說:“別小瞧了辦一個過戶,我整整交了六萬六,這是發票。”
林若雲這才放下心來。
陳秘書走後,童鸛說:“名字是你的,可我還得在這裡住,你可不能香火趕出和尚啊。”
“瞧你說的,我有那麼厲害嗎?你若要讓陳秘書把名字改回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你連這個也知道啊,那你還叫我改什麼名字?”
“就是想看看你的誠意。”
“怎麼樣?夠有誠意的吧?”
“難說。”
“小祖宗,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我要你陪我回家一次,看看我的父母,我好把你這個準女婿介紹給我父母。”
“別別別,千萬別,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既然覺得娶我丟人,你就別娶。”
“我沒說要娶你啊,我只是讓你做我的小情人。”
林若雲馬上意識到,他不敢明媒正娶地娶自己。她裝出突然明白的樣子說:“原來你只是想包養我啊?爲什麼不跟我結婚?我要你明媒正娶地娶我!”
“你才幾歲?我要等多少年,你才符合法定結婚的年齡?”
“不是吧?你一定有原配妻子吧?所以纔不能跟我結婚。”
“我妻子早死了五六年了,不騙你,我也是個自由人。”
“那最起碼,你得給我一個合法的身份,就算現在不能領結婚證,也得舉行一個隆重的訂婚儀式,讓你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讓他們誰也不敢瞧不起我,讓那些壞人再也不敢欺負我。”
“你真是這麼想的嗎?”童鸛覺得很棘手。
“當然,我圖什麼呀?還不是圖個夫貴妻榮,圖個背靠大樹好乘涼?圖個榮華富貴一輩子?”
“你想得真遠啊。”童鸛無奈地說。
林若雲卻在無奈地想,誰要嫁給你這個老頭,你再位高權重,我也不稀罕!誰讓我落入了你的陷阱,落入了你的圈套,落入了你的虎狼窩。到如今,我林若雲就是插翅也難逃出你的手心。嘴上卻不依不饒地問:“難道你想得很短嗎?難道你只想短暫地包養我嗎?”
“不不不,若雲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童鸛見她一臉的不高興,連忙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聰明的林若雲完全知道老頭的言不由衷,也知道他沒辦法自圓其說,故意繼續追問。
童鸛想:此刻他要不聲不響地找十個情人,都沒問題,若要大肆宣揚地把這麼一個小姑娘當作自己的未婚妻,那簡直是授人以柄,肯定會遭到敵人致命的攻擊,上司嚴厲的處罰,同僚幸災樂禍的嘲笑,那自己這個官就乾脆別做了。
他只能說“我是想把你長長遠遠地留在身邊。”
當天晚上,童鸛命管家把童家山莊所有的燈光設備統統打開,把平時不開的噴泉也都開了,整個童家山莊頓時燈火通明,伴着美妙的音樂聲,噴泉噴出的高高水柱在燈光的照耀下變幻出千姿百態的形狀和夢幻般的色彩,營造出喜氣洋洋的氣氛。
林若雲從來沒見識過這麼美妙的音樂噴泉,她飛快地跑到噴泉邊,目不轉睛地欣賞着變幻不定的水柱,隨着音樂的抑揚頓挫,忽而如一柱擎天,忽而如天女散花,忽而輕盈地旋舞,忽而豪邁地激射,還有那些飄忽的燈光,忽而橙紅如火,忽而蔚藍如海,忽而翠綠如滴,忽而玫瑰如夢,把林若雲看得如癡如醉,她在音樂歡快的旋律中圍繞着噴泉,一面欣賞,一面奔跑,晚風把噴泉的水珠飄灑到她臉上、身上,她也不管不顧,反而迎着水柱向泉邊跑去,痛痛快快地讓噴泉把自己淋了個透。
童鸛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好象也在欣賞噴泉,當然,其實他真正欣賞的,是這個即將成爲他“新娘”的女孩。她真的還是個女孩,那麼活潑,那麼調皮,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一個音樂噴泉,竟能將她高興成那樣,真是個少不更事的小丫頭。童鸛對她是既愛且憐,想想這女孩跟自己孫女不過一般大,她作好當自己小情人的準備了嗎?你瞧,她把自己淋成一身水的樣子,她能乖乖地當自己的小情人嗎?那個調皮勁兒!
他回身叫管家吩咐廚房,爲自己和林若雲準備一個燭光晚餐,越浪漫越好,越有情調越好,就放在自己房間一角的小暖閣裡。
吩咐完管家,他走下臺階,來到林若雲身邊,愛憐地說:“看你這調皮勁兒,把自己渾身上下都淋溼了。”
“太好看了!這麼美的噴泉,你怎麼不早點開給我看啊?”
“這叫音樂噴泉,你知道開一小時要化多少錢嗎?”
“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讓你知道這些幹嗎?”童鸛笑着說:“你要知道的,就是好好享受生活,享受這美妙的音樂噴泉,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或者說,是我們的好日子嗎?走,我爲你準備了燭光晚餐。”他拉起林若雲的手,向他三樓的房間走去。
林若雲覺得凶多吉少,她一甩手,掙脫了童鸛:“我得回房間換衣服去呢。”
“好,去吧,我特意爲你訂製了一套白色的婚紗,就放在你牀上,穿穿看,喜歡嗎?我在外面等你。”童鸛一面說着,一面隨林若雲的腳步走到她房門口,在她房門對面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
林若雲回到自己房間,回身把房門鎖上,一想到今晚將要發生的事,她就覺得無比厭惡,可是她卻無力擺脫這個老傢伙。她不能想象,自己怎麼能跟這個乾癟老頭做與童琴生一樣的事,想起童琴生,她不禁悲從中來。
“童大爺,你爲什麼一去杳無音訊?你可知道,過了今晚,我將變成別人的人了,從此你將永遠失去我,我再也回不到你身邊了。”林若雲痛苦地在心裡呼喚:
“童大爺,你快回來吧,你快回來救救我吧,我已經沒有任何逃避的藉口了,我再也逃不掉了,這個可惡的老頭,爲什麼偏偏也姓童呢?這麼可怕的老傢伙,爲什麼偏偏這麼有錢呢?爲什麼偏偏這麼有地位呢?爲什麼這麼勢大滔天呢?我一點也不喜歡他,我也不要他喜歡我。
“我只要你的愛,可是你卻拋棄了我,你頭也不回地走了,把我丟給殘酷的命運。我倒要看看,等你再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成了這個勢大滔天的老傢伙的情婦,看你怎麼辦?”林若雲撲在牀上痛哭起來,越想越傷心,想想自己小小年紀,就被拐賣到夜總會,幸虧有童琴生的呵護,才得以免遭衆多壞男人的蹂躪,可是現在她羊落虎口,有家歸不得。她不禁大放悲聲。
童鸛在門外聽到林若雲的哭聲,想進來,卻開不開門,急得他一邊敲門,一邊說:“若雲,開門!若雲,快開門!別害怕,是我。”
林若雲就是不開門,還在那裡痛哭不已,童鸛只能回到自己房裡,拿來了林若雲房門的鑰匙,打開了房門,見林若雲撲在自己牀上哭得稀里嘩啦,他心裡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童鸛知道,林若雲不願意,心想:這可由不得你了,到現在爲止,我童鸛要的東西,就一定能得到,我童鸛要的女人,就沒有一個能逃出我手掌心的。
他一生氣,叫來了女管家,吩咐道:“給若雲姑娘換好新裙子,打扮好了,送到我房裡來!”說完,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房間。
女管家一邊把林若雲扶起來,一邊勸道:“若雲姑娘,我們首長可厲害呢,從來就說一不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還是順着他點,要是把他惹毛了,他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那時,誰也救不了你。”
“真的?這老頭這麼厲害?”林若雲不信地問。
“騙你幹嗎?這樣的事,我們見得多了,你別看,這裡的警衛、服務員、司機,連花匠,都是他的打手,都死心塌地地爲他賣命。”
“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王法值幾斤幾兩?告訴你,這童家山莊,就是他的童家王朝,他的話,就是王法!他喜歡你,就把你捧上天去,你若惹毛了他,他會讓你象摁死一隻蚊子那樣,死得很慘。”
聽得林若雲毛骨悚然,沒想到,這麼美麗的童家山莊,背後卻隱藏着殺氣騰騰的猙獰面目,在雪娥夜總會所見識到的一切,又回到她心裡,對她來說,這裡其實比雪娥夜總會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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