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八面,風起雲涌!世道滄桑,邪魔作亂!衆生皆苦,唯我——怒問天!這是第二層,‘怒’!你,還要試試,我的第三層境界嗎?”燕雙鷹淡淡道。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晏濤眼睛已赤紅,低吼道:“你,去死吧!”
風雷起,天地動!
晏濤劈出了一刀,刀出,雪亮的光芒閃現,森然,霸道,氣動山河!
魔將期的一刀,即便是隨便的一刀,即便是晏濤在修真界不能用盡全力,但,那一刀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擋的。
擋?不!
燕雙鷹飛身而上,刀出,輕舞飛揚,劃過一道奇異的軌跡,帶着一絲奇特的光芒,力劈而下!
進攻!
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
硬憾!燕雙鷹居然要硬憾晏濤,無視魔將期與渡劫期那天與地的差距!
“轟!”
驚天動地,大殿倒塌,燕雙鷹倒飛而出,整個煉獄魔窟一片震動!
“雙鷹!”燕不歸目赤愈裂,他的兒子,他深以爲傲的兒子,此時卻被這個所爲的前輩一刀劈的生死不明。他怎能不怒?
魔宗數萬人震動,且緩緩把這片廢墟包圍。燕不歸冷冷的看着魔界三人,他的眼中有殺氣。雖然他們是魔界的人,但自從魔道數萬年前的浩劫時向魔界求助,而魔界卻不予理會那一刻起,魔宗衆人就已對魔界很失望,更別提尊敬。雪軒絲毫不懷疑如果燕雙鷹有什麼長短的話,魔宗數萬人會將他們撕成碎片,即便是他們三人都是魔將期高手,但在修真界他們卻不能盡出全力,況且還有“蟻多咬死象”這樣一句至理名言。
“晏濤!你玩兒的有點過火了!”雪軒沉聲道。
“你別管,我自有分寸!”晏濤頭也不回,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燕雙鷹。
“他沒事!晏濤在怎麼傻,也不回傻到扼殺我們魔道的一名天才中的天才。你就當,這是對他的一次鍛鍊吧。”無視燕不歸眼中的殺意,雪軒淡淡道。
燕雙鷹吐出一口熱血,他的傷,很重,若是別人鐵定已經站不起來。但他不同,非但站了起來,而且站得筆直。
他的眼睛很清明,平靜,堅定。他的身上帶着一絲執着,一絲無畏,一絲不屈。他的刀依然握在手中,而且握得很緊。
他的腳已擡起,他踏出了第一步,腳步雖然有些不穩,但卻十分堅定。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穩,穩重如山嶽。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燕雙鷹舉起了手中的刀,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刀越舉越高,他的氣勢在凝聚,這股氣勢不同之前的霸氣,也不是怒氣,而是一股驚天的悍然之氣。
他的腳下的路已走到終點,他的氣勢已凝聚到極致,他的刀,已出!
刀出,地動,山搖!刀出,不死,不退!
我不退,敵退!所以晏濤退出了第三步!他不能不退,他也只能退!
因爲他面對的是一柄刀!
一柄“悍”刀!
用刀之道,霸道當先,怒火中燒,一劈之下,天亦驚。豈爾問天,天可答乎?以一人之力而問於天,悍於地。怒而生悍,悍不畏死!悍,是不屈!悍,是無畏!悍,極於強!悍,亦是勇!愈挫愈勇,越戰越強!
怒而問天!悍可動地!
悍!
是一種精神!是一種信念!
“這就是我的第三層境界,‘悍!’怎樣?”燕雙鷹以刀拄地,抹去嘴角一絲血跡道。
“你,是怎麼練的?”晏濤怔怔的問道。
“你,手中拿着的是什麼?”燕雙鷹答非所問道。
“我?我手中拿的當然是刀了?”晏濤疑惑。
“不!你錯了!它不是刀!”燕雙鷹道。
“它不是刀?難道你認爲我連刀都不認得嗎?那麼,你告訴我,我拿的是什麼?”晏濤死死的盯着燕雙鷹道。
“它只是一塊廢鐵!一塊中品魔器級的廢鐵!”燕雙鷹淡淡道。
“廢鐵?”這下所有人都迷茫了,這明明是一柄刀,爲何說是廢鐵?
“哈!廢鐵?你說它是廢鐵?”晏濤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邊手中的刀又道:“爲什麼?”
“因爲它沒有靈魂!一個人,如果沒有靈魂,他就是一個死人。即便是一個神人沒有靈魂,也只是一個死人。”那麼一柄中品魔氣沒有靈魂,豈非就是一塊廢鐵?
“靈魂?刀的靈魂?是什麼?”晏濤的眼中盡迷惘。
“萬物皆有靈,刀,亦有靈魂!你,不懂刀?”燕雙鷹定定道。
“不要問,刀是什麼?什麼是刀?你問了,我也不會說!”燕雙鷹接着道。
“爲何不說?”晏濤道。
“如果你懂,爲何要問?你不懂,永遠也是不懂,說了你也還是不懂,那又何必去說?”燕雙鷹淡然道。
“好!我不問,你也別說!草!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不,不是到家了,是他嗎從魔界丟到修真界來了。”晏濤說完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盯着手中的刀,還一邊嘀咕道:“刀是什麼?什麼是刀?刀他嗎還能是什麼東西?刀不就是刀嗎?靠!刀啊,刀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不說?日了,我神經呀,跟你說話你聽得懂嗎?你說的出來嗎?瘋了,我他嗎今天被氣瘋了。”
“你,有一個好兒子!很好!”雪軒淡淡道。
“呵呵!那是,我燕不歸的兒子,能差嗎?不過,還是謝謝你的誇獎!”燕不歸笑了,發至內心的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自己的兒子以度劫期的修爲將魔將期的高手擊退三步,想必無論是誰,都會笑得這麼開心。
“繼續先前的話題,你說的‘神’是什麼意思?”雪軒問道。
“他叫西門吹雪,別人都叫他,劍——神!”燕雙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