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走了,前來論道的各門派就這麼散了。論道大會剛開始,就已經結束。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有時候開始就是一種結束。
紫陽劍宗,申永宜臉色極爲陰沉。大長老申永宜,紫陽劍宗的元老死了,三長老也死了,還有申千樺入魔發狂時屠殺了自己數十人。紫陽劍宗這次不可謂不是損兵折將。申永宜身爲掌門,難逃其咎。
看着眼前司空寒,無心,餘琴蓉三人,申永宜的神色極爲複雜。以前,四門派同理連枝,共通一氣。四家同盟每萬年都會對魔道進行一次圍剿。但沒想到魔道竟隱藏極深,更沒有想到的是,面對魔道的強勢,這三家竟然坐觀旁望。
“各位,說說我們該怎麼辦?魔道,這次不知什麼原因突然而走,但難保下次不會再來過。到時候,我們拿什麼去阻擋?”申永宜冷然道。
“沒有任何辦法,魔道勢大,我們只能與魔道暫時修好,暗中發展實力。”餘琴蓉道。
“與魔道修好?自古正邪不兩立!就算他魔道同意修好,但,數萬年的仇恨,豈是一句修好就能解決的。在這之前他們一定會要一個發泄對象。”司空寒道。
是的,魔道確實要拿一個門派開刀,以震懾天下。但這個對象是誰,四個人都很清楚,八成會是紫陽劍宗。沒辦法,誰讓他們做了這個出頭鳥了呢?
申永宜臉色一變,他也很清楚,所以他肯定不會同意:“這事不妥,自古邪不壓正,我們不能向魔道低頭。”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司空寒道。
“什麼?”
“最簡單,也最有效,甚至能就此覆滅了整個魔道。”司空寒的眼中爆射出一絲精光。
“到底是什麼?”
“神器!西門吹雪的神器!只要我們擁有了神器,整個魔道又算得了什麼?”司空寒眼光爍爍道。
“你怎麼就知道西門吹雪手中的劍一定是神器?”餘琴蓉道。
“哦?難道餘閣主看得透他手中的那柄劍?”司空寒反問道。
“你想搶他的劍?”餘琴蓉答非所問。
“餘閣主說話不要這麼難聽,不是搶,是借,爲了誅魔大計,借用西門道友的神器一用,事後歸還。”司空寒道。搶?借?到底是搶還是借?借後,難道他一定會歸還?這裡面的意思誰都很明白,有時候搶和借是一種意思只不過區別就是一個好聽一點,一個難聽一點。
“阿彌陀佛!此事頗爲不妥。”無心道。
借,要看別人同不同意。搶,要有搶的實力,還要一個藉口,堵住天下人嘴的藉口。
“啪啪!”“此時很妥,非常妥。”申永宜拍了拍手道。
一人應聲來,道:“蘭陵派,大長老焦瑜,拜見各位掌門,宗主,主持。”
“焦施主,免禮,有什麼事,但說無妨。”無心道。
“這個,我是老找各位做主的。”焦瑜與申永宜對視一眼道。
“哦?是什麼事?”司空寒道。
“是西門吹雪,這賊子無緣無故擊殺我門派長老兩名,奈何其修爲高強,絕非我蘭陵一派所能抵擋,而且,據查其還與魔道有染,故來求給位做主,早日擊殺這賊子,免得其再去危害修真界其他同道。”焦瑜說的很是大義凌然。
“阿彌陀佛!焦施主此時當真!”無心道。
“當真!千真萬確啊。”焦瑜忙道。
藉口,有了,雖然蘭陵派與西門吹雪的事他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但章澤搶天玄宗鎮宗法寶一事卻被他們選擇性忽略。這就是藉口!世上的事就是如此,只要十個人中有九個人說你壞,那麼無論你做什麼事,都是錯的。
“阿彌陀佛!焦施主請放心,西門吹雪這魔頭,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無心滿臉的正氣道。
在他們的口中,有罪的變爲無罪,無罪的升爲賊子,又從賊子升爲魔頭。這讓人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爲了達到目的,簡直不擇手段!
“可是西門吹雪這魔頭的實力,諸位剛也看的很清楚。點子頗爲扎手啊!”申永宜道。
“呵呵!不知申掌門有沒有聽過這句話。”司空寒道。
“什麼?”
“蟻多咬死象!”司空寒道。
“對!況且,我們可不是螞蟻那樣的螻蟻,我們是猛狼,烈虎,要咬死象,很簡單。”申永宜道。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無恥,人居然還可以這樣的無恥!這不得不讓人感嘆,人性的卑劣。有人說,人之初,性本善。也有的人說,人之初,性本劣。看來無論怎麼說,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餘琴蓉冷冷的看着眼前三人那醜陋的嘴臉,讓人不敢相信的是連棲霞寺佛宗主持居然也是這樣的一幅嘴臉。噁心,厭惡,她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裡呆了。
起身道:“這件事,我天音閣不參與,我天音閣即日起,閉門謝客,不在過問天下事。”
“阿彌陀佛!不知餘閣主,這是爲何啊?”無心道。
“我們四派可是同進共退的,難道,天音閣想要退出四大門派?”司空寒道。
“退出?謝謝您的提醒,即日起,我天音閣不參與修真界的名利事端,而且現在修真界沒有什麼四大門派,只剩下三位的三大門派了。”餘琴蓉道。
“餘閣主,難道不考慮清楚嗎?”申永宜道。
“考慮,不用了。現在我們天音閣就退出。”餘琴蓉說完便準備離去。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道:“你們想要打西門吹雪的注意,我勸你們最好有一個覺悟!”
“哦?什麼覺悟?餘閣主請講!”司空寒道。
“打他的注意,就要有死的覺悟!各位,好自爲之!”說完,餘琴蓉騰空飛出紫陽劍宗。
只剩下,臉色極爲難看的三人在紫陽劍宗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