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英靈夜探衛宮宅,要是說淚子那個半桶水沒發現我信,不過潘多拉要是沒發現可就不可能了,因此,在和saber瞭解那個未曾露面的窺探者的時候,我也通過精神連接詢問了還呆在房間裡的潘多拉,果不其然,小傢伙甚至比saber還早就發現了那個神秘的傢伙,敵方英靈明顯不具備充分的反偵察技巧,他幾乎是直接就撞上了衛宮宅外面佈設的雷達屏障。
但一向崇尚暴力美學的潘多拉卻並沒有採取行動,因爲根據雷達探測,對方身上的能量強度甚至連一般英靈的五分之一都不到,幾乎就是高級使魔的程度,要是說海格力斯那樣的超級英靈對一般下級希靈使徒還算有點實力的話,一個能量強度只有普通英靈五分之一,甚至連露面都不敢的使魔恐怕面對希靈戰鬥傀儡都是被秒殺的貨,潘多拉當然不屑於出手,而且小丫頭表示,在衛宮邸附近的空間褶皺中已經佈滿了會在晚上啓動的空間暗雷,假如敵對英靈真的要硬闖這裡的話,他至少得先讓相當於一百輛坦克的集羣火力轟炸一陣子,等到那時自己再出手也不遲。
也就是說,假如半夜三更有哪個倒黴孩子喝醉了酒迷路到衛宮家的話,五秒鐘後這條街就沒了。
對潘多拉那丫頭果然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啊
嚴令潘多拉趕緊將四周的空間暗雷收回去,只留下常規隱形哨戒炮之後,我纔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saber身上,按照她的說法,前來窺探的是一個和英靈氣息十分接近,但魔力十分混雜,而且行動方式也和任何一個英靈職階都不相符的傢伙,再加上擅長奇襲作戰和隱秘行動的rider已經被我成功誘拐,更能排除對方是機動型英靈的可能,這樣重重不正常現象之下,對方的身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而且更讓人在意的還是那個敵人撤退時候的手段,用saber的說法,對方是在發覺自己行蹤暴露的時候,瞬間變成四散飄蕩的魔力,直接消散在空氣中的,這種技能假如讓英靈用出來……
簡直就是自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技巧,至少,在fate世界,任何一個能量生物都不可能在將自身的能量全部驅散的情況下做到自主復活,就連擁有軍神稱號,歷經無數戰鬥見識過無數詭異對手的saber,都表示不知道那是什麼能力。
“真是麻煩。”苦思半天也想不起自己看過的二次元裡有哪個大佬能在fate世界裡以英靈身份這樣對號入座,我不禁頭疼地仰天長嘆,假如這副心憂天下的樣子沒有個仍然掛在脖子上昏天黑地的小丫頭的話,那得是多具有宣傳價值的一幅元首月下嘆世圖啊。
“其實這些事情原本與你們是無關的。”
saber看了我一會,然後突然平靜地說道,完全是陳述事實的語氣,連一點拐彎都不會。
“這是人類自己之間的爭鬥,爲大義也罷,爲自私也罷,你們只需要冷眼旁觀不就可以了嗎?”
“說得好聽,”我一翻白眼,“三次迫降把人家房子都砸完了,現在我就是想扭頭走人都會良心不安的。”
“這倒也有道理。”saber立刻認真地點頭,“雖然並非人類,但你的品行一直讓我很讚賞。”
又被騎士王妹妹稱讚了,但這時候我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呢?
因爲小泡泡和叮噹這倆活寶的突然到來,我和珊多拉都是睡意全無,但作爲罪魁禍首,現在前者卻已經呼呼大睡,後者也在自己衣兜裡打起了小呼嚕,沒什麼睡意的情況下,我和珊多拉都果斷切換到了夜遊模式,後者樂呵呵地在旁邊鋪開了一大塊塑料布,開始將還沒吃完的燒烤和隨身空間裡亂七八糟的吃食一堆堆地往上放,引得saber頻頻側目,而我則小心地抱着小泡泡坐到了珊多拉旁邊,一邊招呼仍然戍裝的saber:“坐下歇會吧,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們從別的地方帶來的,保證你見都沒見過。”
那是,不管騎士王再見多識廣,她應該也沒吃過驢肉火燒吧?
“補充體力是很有必要的。”彷彿是爲了給自己“偷懶”找個藉口,saber說完這麼一句話纔在我另一邊坐下,然後好奇地看着珊多拉如何處理那些她並未見過的食物,打算學習吃法,不過幾秒鐘後她就果斷地將視線切換到了我的手上:即使是英靈,要按着珊多拉的習慣來處理食物那也絕對會死的。
“其實這個院子裡已經被我們佈置了很多報警裝置,你不站崗也沒問題的,”感受着身旁少女四周那以微弱幅度流轉的魔力,我好心地提醒道,“衛宮是個半吊子的魔術師,即使有凜的改造和訓練,他能給你提供的魔力也太少了點,你這時候不應該好好休息保存體力嗎?”
“有敵人探營,作爲衛兵而去呼呼大睡是絕對不可以的,”saber斬釘截鐵地回答,“而且……或許是我頑固了,比起你所講的報警裝置來,我還是覺得自己親自站崗比較放心點。”
哦,你是魔法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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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方說到這個份上,我自然也無話可說,只是稍稍集中了一下精神力,根據最近對這個世界能量構成的瞭解,開始構築一個簡易的能量場。
“這是……”saber立刻感覺到了附近魔力的匯聚,然後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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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魔力濃度,調節能量頻率以及它們的性質,然後使生物體能自我吸收這些遊離的異化能量,有個學名叫輝煌光環,跟一個叫吉安娜的人類學的技巧,稍加改造之後就可以對英靈產生同樣的效果了。”
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這個快速回藍光環的原理,沒想到當初因爲好奇而跟吉安娜請教的幾個簡單魔法理論竟然現學現賣地就用上了。
saber立刻露出了佩服的神色:“這實在是相當了不起的能力,對魔術師和英靈而言簡直是可以逆轉戰果的東西,你們果然很強大。”
我不在意地笑笑,這就叫強大了?沒讓你看看“東部王國法師團,三百輝煌秒回藍,艾澤拉斯薩滿旅,兩千圖騰法力泉”的場景,那幫蛋疼到淨折騰各種極限法術的傢伙得到了帝國渡鴉部隊的技術支持一個個都牛b的不得了,他們要過來,整個聖盃戰爭就徹底不用打了,全體英靈魔術師直接就調無限命上了。
寵溺地幫珊多拉擦掉了臉上不小心沾上的油脂,我一邊似無意地問道:“saber,你好像非常在意聖盃戰爭的樣子?”
對方沉默了一會,在我還以爲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少女清澈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每個英靈都是爲了聖盃才響應召喚而來的,不論生前都什麼樣的偉大功績,不論如何被後人敬仰甚至奉爲神明,也會有想要完成的願望,有生前苦苦追尋都未能獲得的答案,聖盃是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萬能之釜,或許你對這些仍然是嗤之以鼻,但至少在我們看來,在人類能理解的範圍內,聖盃是可以實現奇蹟的,爲了這個可以彌補生前遺憾的奇蹟,我響應了士郎的召喚,因此,重視這場戰爭是理所當然的吧。”
“爲了實現自己的願望麼,”我點點頭,“那麼,saber,你有什麼願望必須要藉助聖盃的力量才能實現呢?”
這個問題肯定得不到回答吧,對一個英靈而言,自身希望實現的願望不但是非常秘密的事情,而且願望本身也可能意味着自己真實身份的泄露,我也就是隨口問問,因爲畢竟真實答案早已經非常熟悉,無非是希望一切能夠重新來過,主動揹負了成爲大不列顛王的使命,卻在最後面對的是滿目瘡痍的國家和冷寂蕭瑟的戰場,因此對自己當初的選擇產生了懷疑,希望一切能夠重新來過,希望看到假如當初拔出石中劍的人不是自己,一切是否會走上更美好的道路,這種願望雖然聽起來有點逃避現實的感覺,但卻是實實在在地希望自己的子民能迎來一個比自己更賢明的君王而已,這種出於最大善意的宏願,誰也無權嘲笑吧?
果然,面對我這個突兀的問題,saber並沒有回答,而是低聲道歉:“抱歉,這是秘密,並非對你們的不信任,而是那種願望……實在沒有說出來的價值。”
“是嗎,”我不在意地笑了笑,“阿爾託利亞,假如最終失敗的話,對我說出你的願望或許也能管用哦。”
除了當事人,恐怕誰也想不到,之後被英靈們稱之爲世界最大拐騙計劃的超級行動,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於一片拆遷現場般的水泥堆上,圍坐在一大堆零食旁,伴隨着某女王吱嘎吱嘎啃東西的背景音用如此開玩笑般的語氣敲下第一個字符的。
但現在,面對着這樣改變命運的一句話,真名爲阿爾託利亞的英靈少女卻只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震驚。
“你怎麼會知道……”
“不僅是你的真名,我們對你的瞭解甚至比你自己都要多,”我露出神秘的微笑,從莉莉娜那裡學到的神棍技能在這一刻打出了暴擊,假如小泡泡不要做着夢在她老爸臉上亂撓的話,我估計這時候自己還可以更神棍一些,“阿爾託利亞,或許當初讓你拔出那把劍是命運的輕率之舉,但至少精靈們的選擇是有其道理的,暫且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行動吧,我們關注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現在,或許應該看看這個平凡的世界究竟能產生什麼樣的奇蹟。恩,或許可以這麼理解:那個名爲言峰綺禮的人類神父,身份是魔術師協會和教會聯合派遣出來的、人類方面的監督者,而我們,則是另外一方的觀察者,在這一屆聖盃戰爭之前,介入戰爭的只有人類監督者,但這一次,負責觀察記錄的我們也參與了進來。”
“那個外星人的身份,果然是隨口編出來的呢,”阿爾託利亞楞了幾秒鐘,然後表情微妙地說道,“但是你們究竟是誰?假如是這世界某種力量的具現化——我完全無法想象,在兩大抑制力之外這個世界究竟還有什麼樣的神秘集合會是你們這樣。”
“外星人可不是騙你的,”珊多拉終於填飽了肚子,優雅地擦了擦嘴上沾着的金屬碎屑,“在地球常識中,我們確實來自外星,只是科技上的先進讓我們可以看到更多接近本質的東西,說實話,原本我們不該來打擾你們的生活,但這個世界發出的一些危險信號讓我們相當在意,現在看來,或許那令人不安的東西就跟聖盃戰爭有關,不要緊張,我知道聖盃對你而言的意義,因此就如阿俊所承諾的,即使聖盃無法實現你的願望,我們也會利用自己的特殊力量來幫助你,在此之前,就讓聖盃戰爭繼續吧,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潛伏在世界深處,推動着這出荒唐的鬧劇。”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毫不出人預料,那個前來窺探的神秘人再也沒有出現,但這次守夜卻也不是毫無意義,名爲阿爾託利亞的英靈少女因爲我們那半遮半掩的“身份”而思考了整整一夜,當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她已經與某些來自異世界的攝影愛好者們達成了一定程度的默契,並且看得出來,因爲我們這些神秘的“觀察者”隱隱約約站在自己這邊,阿爾託利亞的自信心高漲的不得了。
而淚子醒來之後對這一成果的評價是:所長哥哥果然和莉莉娜在一起混的太久了。
小泡泡和叮噹的出現讓衛宮吃了一驚,首先震驚於我竟然有個明顯已經能拿動醬油瓶子的女兒,然後震驚於世界上竟然會存在叮噹這樣神奇的小生物,而將這兩項震驚表現出來的代價就是,倒黴的衛宮少年胳肢窩下面長出兩個蒺藜,一直折騰了他將近半個小時。
早上來招呼衛宮去學校的仍然是那永恆的監護人大姐,藤村大河,看得出來,這個性格粗獷到令人無語的女人確實是在關心着獨自生活的衛宮,而不僅僅是喜歡每天來這裡蹭飯,嘛,或許正好相反,她對每天早晨衛宮遺蹟裡進行的早間露營燒烤有興趣也說不定,這個我們就用最大的惡意來猜想就好了。
按照之前的承諾,藤村也帶來了幫助修繕衛宮宅的施工隊,黑道大佬的力量當然不可小看,就連這些施工隊也很明顯是久經“沙場”的剽悍之輩,當然,作爲頭頭的藤村比他們更加剽悍。
“你們這些傢伙給我聽好了這座宅院可是老頭子親自下令要完全修復,由我親自監工的不管是誰,只要少砌了一塊磚,三小時內直接沉屍日本海,現在給我幹活去”
“這真的可以承擔教書育人的重任嗎?”
衛宮小聲的嘀咕完全沒有逃過藤村的耳朵,剽悍的大姐頭立刻扭身過來在衛宮腦袋上用力擰來擰去:“假如讓你來指揮的話這幫懶蛋絕對會讓整個宅子塌地更徹底一些對付這些不聽話的傢伙就要用家族的手段纔可以……那邊那個誰誰誰幫我盯着點”
在衛宮的求饒聲中,藤村總算放開了倒黴的少年,卻又立刻想起了什麼的樣子,神色嚴肅地問道:“說起來,衛宮,你知道櫻這兩天去哪了嗎?”
“櫻?”衛宮神色一緊,然後立刻裝出莫名其妙的樣子,“她不是請了幾天假嗎?”
粗枝大葉的藤村並沒發現衛宮一瞬間的神色變幻,而是奇怪地說道:“但她好像也沒在家呢,我以爲衛宮你會知道。”
“可能是遇上了不開心的事情出去散散心吧,”衛宮繼續裝傻,“不過瞞着家裡人離家出走什麼的,肯定不是櫻的作風,而且你看,櫻的家人不是也沒報警嗎?這說明他們應該差不多知道櫻的去向了,別人家裡的事情,還是不要胡亂猜想的好。”
熟知這個粗枝大葉的監護人的性格,衛宮士郎幾句話就暫時糊弄了對方,藤村露出了贊同的神色,自言自語道:“唔,這倒也是。”
等藤村走開之後,衛宮立刻露出鬆一口氣的神情,然後湊過來低聲問道:“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治療啊?”
“差不多就是這兩天,”我想了想,給出一個比較肯定的答案,“身體的修復已經完成,但由於長期遭受能量侵蝕,我們需要對她進行一些改造以修正這些侵蝕,倒是你,現在還不上學的話,恐怕得跟藤村一起遲到了。”
同學們,從最後這句話我們可以分析出兩個信息點:第一,衛宮上學的時間到了,第二,我老早就發現藤村已經趕不上教職員的上班時間了,但我就是沒說
因爲每天看着藤村老虎一路絕塵狂飆的樣子簡直是太有趣了。
櫻“失蹤”已經整整兩天,就連作爲外人的藤村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間桐家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甚至根據衛宮所說,在學校裡見到間桐慎二的時候對方也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不知道那些傢伙在搞什麼鬼,不過連本次聖盃戰爭的重要籌碼,英靈rider都失蹤,他們肯定也已經在暗地裡開展了搜索,只是這種搜索註定不可能有任何收穫罷了。
櫻所進行的所謂“治療”早在昨天午夜就已經完成,從阿瓦隆傳來的消息令人振奮,試驗取得了驚人的進展,間桐櫻作爲鑰匙非常合格,而rider作爲第一個承受櫻攻擊的受體也順利而平安地完成了蛻變,只是這一切還需要更多的實驗數據才能做最後的綜合判定,在嚴謹認真的塔維爾的地盤上,即使是我也不可能讓一個還沒完成最後測試的試驗個體離開她的研究所,所以櫻要回來恐怕還得一兩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