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領道了系統的獎勵,欣喜若狂。
那面趙普三人可是焦頭爛額,數以十萬記的人頭與屍體,戰場的清理首先就是一個大動作。
搞不好,這就會演變成一場大瘟疫,給董卓的損失甚至比戰爭還恐怖。
俘虜的士卒既不能殺,也不能放,更不放心讓他們幫忙做事。看守他們需要兩萬以上的人手。
漢軍的傷亡也是另外一個重點,先說援軍,由劉裕統帥的一萬八千禁衛級別軍團,活着的還有一萬。
而臨行之前董卓交給劉裕的三萬涼州義從,殘留的卻僅僅不到一半,只有一萬出頭。
兩萬教衆子弟,相當於全部隕落。
三百助陣的龍伯巨人和五萬僕從軍,幾乎全滅!
而董卓的本部軍隊,幾近於損失殆盡。五萬西涼鐵騎,七萬匈奴魔騎和西域長史府軍,十二萬人,只剩下五萬左右。
損失最慘的還是西涼鐵騎,作爲最後一戰的中堅力量,這一戰,西涼鐵騎一朝回到解放前。活着的有兩萬人,今後能繼續戰鬥的,只剩下一萬五千。
董卓自己招募的輔軍、涼州義從,參戰的十萬人,也只有一萬多活着。
“西涼鐵騎減員三萬、匈奴魔騎損失三萬、西域長史府軍損失一萬……
零零散散算下來,道和,這一次我們損失兵力多達二十六萬!”
剛剛結束對士卒的輕點,趙普快瘋了!二十六萬,什麼概念!
“你以爲這就完事了?西域諸國地廣人稀,算上烏孫國,人口頂多兩千萬!
這次抽調百萬之軍,還是訓練有素的軍隊。整個西域的軍隊全部崩潰。
現在,西域能算得上軍隊的,除了我們手中這八萬多俘虜,最多隻有六萬人!這還是算得上戰場上的逃兵!
一兩個月的消耗,整個西域花費巨大人力物力,很多國王的私庫都被掏空了!
這些年西域積攢的錢糧,全消耗了!這一戰,除了地盤,我們連一粒錢糧都沒有撈到!”
劉穆之也哭喪個臉,他是負責輕點西域,可是一天查下來,西域聯盟之中最值錢的竟然是那些兵甲器械,最寶貴的竟然是道奇至死都握在手上的金批令牌。
剩下的就是從剛剛西域將領營帳中查封了零散黃金、白銀。
這些東西加在一起,還買不了一件神兵利器、不死坐騎!
“什麼?道和,你別騙我,我這面還等着西域的戰利品來賞賜士卒、撫卹將士呢!”
趙普驚吼着,董卓就是讓他負責這些事,可是劉穆之竟然告訴他,沒錢!
“也不是沒錢,百萬兵器、千萬箭羽、十萬戰馬、還有這些營帳、牛羊的皮毛,只要你能把他們賣了!
錢就有了!
對了,順帶你在和主公說一聲,趕快進攻西域,不然再過幾天,那些可以颳得出油水的富商、地豪,就跑路!”
劉穆之戲謔的調侃,反正,他這面——沒錢。
“那糧草呢!”,趙普抓狂的問道。
”糧草?不是我該找你要嗎?還活着的士卒不算多,但算上俘虜也有近十八萬,咱們的戰馬,不論好壞,也有着近三十萬匹。
這天天人吃馬嚼,可都是我劉穆之在負責,你不給我錢糧,還想從我這裡扣油水?
想得美!”
劉穆之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打死,他都不會鬆口,給趙普一點幫助。
從西域大營中搜得的糧草是不少,起碼夠二十萬士卒吃上一年,足以讓董卓麾下的士卒堅持到秋收以後了!
這些餘糧,雖然大多都是粗糧,甚至還混雜這糠、殼,但依舊是劉穆之的命根子。
“得!我是沒錢,你也不給,那好辦,我們還是找主公要錢吧!”
趙普嘆了口氣,還是去打攪董卓了,哪怕一切事情都有他倆做主,錢還是變不出來!
“什麼!”
睡意朦朧的董卓怒吼道,三百萬兩白銀?
“灑家去哪裡搶給你們?”,董卓盡力壓抑自己的憤怒。
這打的是什麼玩意的仗!都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他董仲穎怎麼還得掉貼。
“主公,反正西域是真的窮,整個聯盟大帳之中,我是沒有找到一點寶貝。
零零散散的財物加起來也不到三十萬兩。
至於你嘴裡的三百萬,這只是士卒的撫卹,士卒的獎賞、戰後西域長史府城的重建……
這些都還沒算!”
劉穆之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他現在就是缺錢!
“主公,屬下攻破西域神廟之時還得到不少財物,換算成錢糧也足有白銀百萬兩之多!”
一旁,雨化田插嘴道。
“好,雨化田,你做的不錯!”
董卓突然很興奮,百萬兩白銀,這些還真是及時雨。
“趙普,通知李嗣業、郭汜、赫連天燁,讓他們帶兵接收西域諸國的城池,將他們之中的富甲商豪全部抄家!”
“對了,順帶讓屯田的西域長史府軍和府君開動到這裡,收復西域的城池。
灑家府中的財物和雨化田、劉穆之得到的財物都積聚起來,先期集中起來,對部分功勞極大的士卒先行封賞。
其餘的封賞儘量用西域諸國的土地和女眷充當。
至於錢財,讓郭汜他們先弄五百萬兩白銀回來,調集七成以上的西域諸國的兵甲器械。
把這兩者都運回西涼,交給灑家的父母,那面的事情就託付給他們了!”
說到這,董卓也很無奈。
劉穆之、趙普計算出來的撫卹乃是最低的等級,董仲穎絕不會只按照的標準。
最低標準,那是笑話。連爲自己生死打拼的士卒都不照顧好,他董仲穎何來心思吃喝玩樂?還能有多少人死心塌地爲他爭戰?
董卓不善於政治,把這些錢糧、器械交給宋柔。
這位執掌隴西十多年經濟命脈的星卜家女王,一定可以將事情辦好的。
光給銀子,肯定不行,一些孤兒寡母要得到這樣一筆銀子說不定是壞事。
不少家庭就指着他們男人、兄長當兵掙得這點俸祿,現在,他們戰死了!
很多家庭算得上一夜崩潰,董卓不希望因爲自己而導致這種慘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