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這樣認真的看耶律衍。
削瘦的臉龐,不乏棱角。整齊的兩道劍眉,下面是一雙即使閉着也很好看的丹鳳眼,眼角細長,直入兩鬢。
鼻子又高又挺,喜樂不由的想到上一世她學雕塑時候刻的那一尊羅馬男神的塑像。
接着是薄而有型的脣。
要不是臉上的疤痕,這個男人的長相,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而且,這樣仔細的看着,喜樂就覺得,耶律衍跟蕭齊長得,還真是很像。
想起蕭齊,喜樂心裡生出了一絲愧疚的感覺。
蕭齊醒來之後,會不會生她的氣呢?
蕭齊到底能不能醒來呢?
喜樂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久,終於忍不住睏意,伏在耶律衍的牀邊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正在她上方看着自己。
喜樂眨着眼睛看了幾秒,才認出來這是耶律衍的眼睛,都怪他離自己太近。
“你醒了?”喜樂問他。
她推開耶律衍的臉,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牀上,而且是躺在耶律衍的身邊。
她什麼時候上的牀?
喜樂腦袋裡嗡了一下,耶律衍不會對她……
不過,下一秒,喜樂就想起來,昨天白子澈說耶律衍要練什麼精元神功,不能動情yu。
就算他想,估計也得惜命。
再者,喜樂覺得,耶律衍跟他的婚姻,在他們兩個人的眼裡,都是交易合作,耶律衍不會對她有什麼興趣。
想到這幾點,喜樂的心也放寬了不少。
“你沒事了麼?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去找大表哥來……”喜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耶律衍重新拉着躺在牀上。
“喜樂,我已經沒事了,你陪我再躺會兒。”說着,就用手臂摟住她的腰。
喜樂十分不自在:“耶律衍!”
“只是一小會兒就好。”
耶律衍把手從喜樂的腰拿開,十分安分守己的躺在一旁。
“你確定自己沒事?”喜樂心裡覺得耶律衍不是沒事兒,他是腦子出了問題。
“沒事。”耶律衍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一念之差,就想要喜樂多陪他一會兒。
兩個人躺在牀上,中間隔了大概半尺的距離。
這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距離,讓喜樂覺得很尷尬。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從身邊的耶律衍身上,她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
也許,耶律衍就是十分的寂寞,想找人陪他一下而已。
喜樂告訴自己,不能多想。
耶律衍深深的吸了口氣:“喜樂,對不起,昨天讓你擔驚受怕。”
喜樂皺了皺眉,耶律衍,這是跟她解釋,還是道歉?
他們兩個之間,應該不必這樣吧!
喜樂想了一下,說道:“我雖然喜歡平靜的生活,但是,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我既然答應,要做名義上的晉王府,很多事兒,我也必須得面對,這是不可避免的。你不必擔心,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什麼都怕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