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結婚誰知道,婚禮是多麼勞累的一件事,尤其對於新郎新娘來說。
“那衣服得脫了啊,別這麼壓着。”
“好吧……”
她苦着臉坐起,把禮服胡亂扒掉,穿着內衣褲繼續趴着。彭毅誠見狀,便自己進到浴室,好好衝了個熱水澡。
等他出來,於舒茵才略微恢復,進去洗澡了。
“嘩嘩譁!”
裡面傳來急促的水流聲,彭毅誠靠在牀上拿出手機。如今,的手機已經不只是微信、微博這些東西了。什麼塊手、抖陰的,都在喜樂APP出來之後,涌現了出來。
彭毅誠卻沒有玩這些短視頻社交APP,打開了不服氣你就過一百關的小遊戲,打到第九關的時候,忽聽“吱呀”一聲,浴室門開。
於舒茵裹着浴巾出來,爬上牀往彭毅誠懷裡一靠,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有些不滿足,低聲對彭毅誠道:“這就算結完婚了?”
“嗯。”
“沒勁!”
……
彭毅誠轉頭,問:“那你還想怎麼着?”
“不想怎麼着,反正就是沒勁!”她噘嘴道。
“歇歇吧,咱又不是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公主?”他一搭眼,就曉得媳婦兒的念頭,無非是預期太浪漫,現實太簡單。
“嗯哼!”
於舒茵鬧心,其實她特滿足,就是想矯情一把。
而彭毅誠放好手機,親了親她的臉蛋,又道:“行了睡覺吧,明兒還得坐飛機……”
哎喲,一提飛機他就頭疼,跟個老頭子似的鑽進被窩,簡直生無可戀。
“啪!”
她隨手關燈,卻沒躺下,而是頓了頓,忽地壓在老公身上。
“看我幹什麼?”
他瞧着那雙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不禁笑問。
“哎,你還有勁兒嗎?”
“你要幹嗎?”
彭毅誠心裡門兒清,但就是讓她自己說。果然,於舒茵皺皺鼻子,一口咬住老公的耳朵,低笑道:“咱倆生個孩子吧。”
……
此時此刻,京城恰是夕陽西下之時。
一傢俬人會所裡,正舉行一場私人派對。
參加這次派對的,多是娛樂圈、時尚界和商圈的人士。以往這種場合,明星是最出風頭的,而今天,演藝圈就像被洗劫了一樣,二線明星中,畢竟貼近一線水平的就算大牌了。
“惠寧老師!”
惠寧低着頭,正在場邊獨自遊走,忽覺一個人出現在身旁。她擡眼一看,略微驚訝:“你是那個,呃……”
“唐豔,我叫唐豔!”
高挑妹子自報家門,笑道:“早就想過來跟你聊聊,一直都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的,來坐。”
惠寧招呼她坐下,道:“你演的那個紫萱挺好的,我還看了幾集。”
“哎喲我演得不好,比你還差得遠呢。”
唐豔的交際功力飛漲,哄得對方輕笑連連。
惠寧的咖位,在今晚這個沒有什麼明星的碾壓全場,她自然要過來套套近乎。
這些年,在老同學彭毅誠的咖位直線上升的時候,曾經的京城電視臺臺花和優酷網絡電視臺的臺柱子——惠寧女主持人,也沒有原地踏步。
通過幾個金牌節目的主持人履歷,以及近兩年在萬萬影視集團的電影中多次客串一下配角的資歷。
惠寧如今已經二線當中頂級的明星了。偶爾還有電影電視劇劇組找她出演重要配角,可以說是在娛樂圈混的非常不錯了。
兩人聊了十幾分鍾,交換了電話號碼,唐豔便主動告辭。惠寧笑着擺手,看她一步步離開,笑意也漸漸收斂。
起身,挪步,走到旁側的露臺上,惠寧望着天空,想到那個曾經的中學同學,如今在南太平洋和另外一個女人成婚,終究幽幽地嘆了口氣。
……
彭毅誠和於舒茵似乎故意不想讓吃瓜羣衆們痛快,全民都搬好小板凳,準備好瓜子花生,等着看他們的婚禮爆料,什麼寶馬香車、紙醉金迷的現場八卦。
但這對夫妻他們就藏着掖着,不讓大家看到他們這場奢侈的太平洋小島婚禮。
全國各大媒體,只有一張萬萬集團恩賜的照片,還特麼不是婚紗照。就倆人在海邊漫步,穿着休閒裝,清清爽爽的樣子。
拜託,休閒裝是什麼鬼?
我們要的超級豪華婚禮現場呢,要的各種幾十上百萬的婚禮禮金呢,還有各種“海天盛筵”般的婚禮派對呢?
可沒辦法,當事人的態度就這樣,婚禮是私事,決不曝光。甚至那些親朋好友,也都打了招呼,拍的照片都自己私藏,不能發給媒體記者。
於是乎,夫妻兩人的大婚就在各方怨念下,安靜度過。
當然,還剩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數紅包。別看只來了一百多人,親近也就二十幾個人,但大家都沒吝嗇,除了十萬起步的大紅包之外,很多明星朋友還送了禮物。
蔣文走之前送的書法就不說了。
像劉得華特意送的送子觀音,據說是香江很靈驗的一座廟裡花錢請的;
陳導明人沒來,也送了一件瓷器,彭毅誠聽完價值都嚇得一蹦,差點沒敢收;
周閏法送了一個手串,是紫檀木的;
加朵送了一套銀製酒具,說什麼猶太教的聖器,反正彭毅誠不敢用。
諾蘭最有意思,送了一個全球最先進的攝像機穩定器,五十萬美元以上的價格,絕對不便宜。但兩夫妻看着這個手提肩扛才能拿起來的大傢伙,愣是想不到家裡怎麼用。最終只能撂給孔聯順用去了。
至於給的紅包,數量就數不過來了
最後蔣淑華幫兩人一算,光禮金就五千六百多萬。
雖然彭毅誠和於舒茵如今的身價,一兩億都不算什麼了,但畢竟他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重要投資拍攝電影,然後宣傳上映,才能賺到吧。
這樣舉辦一個婚禮,就賺五千多萬的事情,想想還是很刺激的。
……
2月20日,一大清早,彭毅誠就醒了。
彭毅誠的生物鐘一向很準,哪怕昨晚累得跟狗一樣,也是六點準時起牀。
起來之後,他在房間裡的練功室中,打了幾趟拳,才把昨晚的疲憊給驅走了。
此時,他和於舒茵已經徹底搬進了朝陽區的新房。
天氣寒冬未過,室內乾燥而溫暖,窗簾拉着,透着微醺的晨光。
人生如意,事業有成,家庭幸福,一切都很美好——好像如今這個家裡,唯一缺的就是一個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