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浩辰在冰冷的土地上睡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只覺得有些頭疼腦熱,看來是昨天有些發燒了。
“司馬浩辰,你可真丟司馬家族的臉,怎麼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柔弱?”
司馬浩辰有些自嘲的說道,或許對於他而言,昨晚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個不願意提及的噩夢。
司馬浩辰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這次來長陽居住的客棧。
看到門口一直監視自己的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還好顧曦臨走之前將那兩人打發了去。
那兩個人前一天晚上倒也喝得迷迷糊糊。
“劉老闆這一夜都沒有見你,不知道你去哪裡了?”
其中一個瘦高個看上去還稍微清醒些,看到司馬浩辰之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也許是因爲酒醉司馬浩辰臉上的僞裝,總歸是有些不太對勁。
“不瞞你們兩位兄弟說昨晚去喝了些花酒,嘖嘖嘖實在是醉生夢死讓我今天一早還捨不得離開。”
“哈哈哈,原來劉老闆還有這種愛好,下次去喝花酒時,可要記得帶上我們兄弟倆,我們兄弟倆可是也好久沒有開葷了。”
“好說好說。”
那兩人倒也沒有懷疑,放任司馬浩辰回到房間之中。
兩人前一天晚上喝的也有些多不久之前纔剛剛回來,腦子也是混混沌沌的,因此並沒有覺得司馬浩辰說的話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想不到這劉老闆竟然還有這樣的嗜好,看起來是個偏偏公子估計也是個衣冠禽 獸。”
那兩人中的另一個看着司馬浩辰的背影,臉上流露出一些羨慕的表情。
顧瑾瑜醒來的時候距離他剛剛假裝睡着,不過過去了一個時辰多,怎麼看他今天都有些煩躁。
他還在生自己的氣。
記自己碰到這樣的事情總是會很衝動,一點都沒有理智可言,這並不像他,這樣的顧景雲也讓他自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碰到有關虞清珞的事情,那麼所有的理智都要靠邊站。
“北召,晚上跟夫人說一聲我去找朋友喝些酒,晚些回來。”
北召也是昨天事情,從頭到尾的見證者,因此不知該如何勸說,畢竟這是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情。
只得尷尬的點了點頭,畢竟自己沒有任何權力決定顧瑾瑜的事情,不要多問只管去做就是了。
雖然他心裡的確是想勸說顧瑾瑜幾句,可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自己還是不要觸這樣的黴頭。
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虞清珞,顧瑾瑜終究是沒有忍住走到他身邊,像往常那樣在他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兩個人之間出現了什麼樣的問題?顧景雲還是會用自己全部的心去對待這隻小狐狸。
顧瑾瑜離開之後虞清珞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其實剛纔顧瑾瑜起來時她就已經醒了,但是害怕兩個人會有些尷尬,因此才裝作沒有醒來的樣子。
虞清珞決定晚上等顧瑾瑜回來之後,不管多晚一定要跟他說清心中的那個節,既然兩個人選擇在一起,那就沒有理由逃避。
就算竭力的掩飾但是不少人還是能看出顧瑾瑜今天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像之前那般。
若水在廚房裡忙前忙後剛好碰到了愁眉苦臉的青竹。
“青竹姐今天怎麼看上去這般的憔悴,難道是伺候小夫人太過勞累,因此沒有休息好?”
青竹擡頭看了一眼若水,沒好氣的說道“怎麼哪都有,你管的可真寬,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若水吃了個閉門羹,一撇嘴站在一旁不再做聲,心中暗暗咒罵着以後他可是這長陽城中的貴夫人,其實你能從這樣的小丫鬟對自己吆五喝六。
“哼,狗仗人勢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猖狂多久。”
“你們幾個今天晚上的晚飯少做一些君主說不回來吃,你們誰敢給我胡湊合看我不收拾你們!”
青竹白了一眼若水之後離開了廚房。
莫名其妙的若水其實有些幸災樂禍,這個個女人才被寵愛了多久現在就已經成這樣估計,他們那英俊瀟灑的瑾王也不過是因爲有了子嗣,新鮮幾天罷了。
看着青竹離開,若水突然動起了些歪腦筋。
趁着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存在感極低的小丫頭,若水便一溜煙地從後門跑了出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若水才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不過並沒有被旁人發現什麼異常。
顧瑾瑜上早朝時碰到了顧瑾州,以前若是有什麼煩心事,他們兄弟二人定然會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天,可是現在二人回不到那段日子了。
顧瑾州頭看了一眼坐在高位上的顧天明,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陰冷笑容。
也許是顧天明感受到了那股目光,整個人似乎看起來突然之間也有些頹然,顧天明清咳一聲朝中文武百官個個肅立。
“朕想了很久,國不可一日無君,今日便在這朝堂之上宣佈,朕心中最合適的太子人選。”
朝中文武百官瞬間愣在原地,幾乎是沒有任何徵兆的,顧天明就要宣佈,太子的人選實在是讓大家覺得有些措手不及。
顧瑾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顧瑾州眼睛裡寫滿了警告。
顧瑾州對着顧瑾瑜微微笑了一下,只是那個微笑看上去格外的陌生,似乎已經不再是顧瑾瑜記憶中最和自己親密的弟弟。
“朕決定……賜於五皇子顧瑾州太子之位,此番也是朕深思熟慮的結果,諸位愛卿有事上本無事退朝。”
連皇上都已經做了決定,這些人就算心中有什麼不滿在這朝堂也不會表現出來。
跟這些人個個都是深謀遠慮的老狐狸,他們知道萬一得罪了人,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兒臣定然不負使命,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顧瑾州的臉上寫滿了得意,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慢慢的將軍事大權從顧瑾瑜手中徹底奪過來。
顧瑾瑜並不在意誰當上了太子,只是他知道顧瑾州一定運用了些非常手段。
一場腥風血雨,此時正在西武的上空悄然展開,顧瑾瑜深深的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有什麼舉動,或許連自己最愛的人可能都保護不了。
“然,朕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