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惜玉對於顧瑾瑜的愛是那樣的純粹卻也是那樣的自私,爲了能夠嫁給顧瑾瑜他不知道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哭惱了多少次。
雖然最後終於如願以償,可是卻始終沒有讓顧瑾瑜正眼看過自己。
還好她留了一手在各個機械的院中佈置下了那些讓她們沒有辦法懷孕的藥物,其實這也是宓惜玉不得已而爲之。
如果顧瑾瑜願意碰自己,也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聽聞顧瑾瑜快要回來,宓惜玉卻開始做着緊鑼密鼓的準備,她安排人將顧瑾瑜房間中的所有被褥整個換了一遍。
雖然不知道虞清珞現在在哪裡,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做一次宓惜玉決定一定要將虞清珞趕出去。
給她做一個與他人通姦的罪名,到時候自己就有好戲看了。
宓惜玉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想法有多麼的可怕和危險,或許沉溺於愛情中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會爲了守護自己的愛人,變得有些自私。
“翠竹現在我要交給你一件事情,想來想去整個院中只有你是隨我從孃家過來的丫頭,交給你我也放心些。”
“夫人儘管吩咐,奴婢能做到的絕對不遺餘力。”
“去西城找一位胡遠山的公子,將我的這封信親手交給他,事成之後定有重賞。”
翠竹聽到胡遠山這個名字,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長陽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個胡遠山可是有名的風流公子。
前些年不知道禍害了城中大大小小多少人家的姑娘小姐。
“夫人爲何要去找這個無賴?”
“前幾年民亂的時候我不巧救過他一命,他還欠我個人情,現在也是時候讓他償還。”
翠竹不敢多問揣着那封信來到了胡遠山家門前,面上看起來他的院子倒也整潔的很,一個大大的胡府牌匾掛在門頭。
推開院門卻發現這院子看上去不像表面上那樣光鮮。
院子裡看上去十分破敗,看來這個胡遠山這幾年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只能靠平常的一些老鄰居和家人救濟。
再加上這個胡遠山有一張巧舌如簧的嘴,因此也只能靠着坑蒙拐騙勉強度日。
“胡公子,胡公子,”
翠竹咬着牙,心想着趕緊將宓惜玉的信交給這個胡遠山之後就離開這個地方她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這是誰家的美嬌娘怎麼親自來到我這簡陋的地方?”
胡遠山聽到聲音之後便從屋中走了出來,雖然他的家看起來很破敗,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到是將自己收拾的很整潔。
不過翠竹覺得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胡公子,這是我家夫人交給你的信。”
“敢問夫人大名。”
“夫人說你看到信自然就知她他是誰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公子留步我先行告退。”
翠竹可不想跟這個衣冠禽 獸多呆一秒,因此將信交給他之後慌慌張張的就離開了,胡遠山雖然覺得奇怪可還是將手中的信迅速拆開。
他臉上的表情逐漸從疑惑變成了恍然大悟。
“哈哈哈,這件事找到我頭上真是找對了人,夫人您就請好吧。”
畢竟栽贓嫁禍的事情,他也沒有少幹。
要不是這樣,自己在這長陽城中又怎麼會落下那麼多的壞名聲,不過這件事情的報酬足以讓胡遠山眼紅。
有了那一筆錢,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再也不用留在這裡看別人眼色。
胡遠山明白這一次自己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儘快攢夠那筆錢之後遠走高飛,卻不曾想一個小小的疏忽直接將自己送去了閻羅殿。
宓惜玉在信中詳細的說明了自己的計劃,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希望胡遠山能夠幫助自己扳倒虞清珞。
而且他要用的方法和之前岫芷曾經想過的事情幾一模一樣。
宓惜玉心思縝密,藥鋪紅紅火火進進出出自然是有人看到了青竹,因此她決定先去那藥鋪試試水。
過了幾天之後,宓惜玉挑了個天氣不錯的日子,穿上了一身華麗的衣裙。
“想不到虞妹妹培養出來的人才就是不一樣,如今也能獨當一面在這藥鋪之中如魚得水,實在是佩服佩服。”
青竹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連忙擡起頭就看到了藥鋪門前的宓惜玉。
此之外宓惜玉還看到站在一旁的顧曦忍不住驚訝起來。
“我說這些日子,顧曦怎麼再也沒有回過府上原來是有了歸宿。”
“青竹顧曦,見過大夫人。”
他們二人道也默契十足,對視一眼之後就從櫃檯後面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對着宓惜玉行了個禮。
“我們本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慮,再說青竹你也是虞妹妹身邊的丫頭。”
不知道爲什麼青竹總覺得這個宓惜玉今天好像話裡有話的樣子,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自從跟着虞清珞之後青竹的心思也變得越來越細膩她回來之後不久就回到了小院囑咐那幾個丫鬟不要亂說話。
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有用的。
“青竹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虞妹妹去哪了?”
“大夫人真是健忘小夫人自是在小院之中不曾離開。”
“此話可當真?”
“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大夫人,我們這個院子還仰仗着大夫人照顧。”
虞清珞不經意之間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這樣她的計劃就更好實行了,反正現在沒有人證物證,想要誣陷虞清珞簡直輕而易舉。
她倒要看看虞清珞還能過幾天舒服日子。
“青竹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大夫人但說無妨。”
“這藥鋪看上去紅火的很,不知道是什麼來歷?”
“回大夫人的話,這藥鋪是珞神閣的老闆開的,我跟顧曦只是過來幫幫忙,貼補一下院中日常開銷罷了。”
“你們真是有心了虞妹妹有你們這樣的下人陪伴,也算是她的幸運。”
雖說宓惜玉的語氣十分平和,可是字裡行間卻透露出來的不屑,也讓青竹和顧曦聽上去覺得十分不舒服。
這個女人根本沒把他們當做是普通人那種優越感,實在讓人生不出什麼好感。
“青竹上個月的賬本可曾對過?”
一擡眼就看到顧曦對着自己使眼色青竹立刻明白過來,連忙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