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浩辰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
虞清珞的心根本不在自己這裡,就算將他強制的留在逍遙谷之中,也只會造成她的逆反心理。
那個時候恐怕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虞清珞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樣開口,雖然司馬浩辰的行爲讓他覺得十分厭惡,可是轉過頭來想想似乎也能理解。
平心而論雖然司馬浩辰的行爲非常自私,可是歸根結底還是爲了自己。
僅憑他對自己的那些好,也許就可以將他做過的事情一筆勾銷。
“清珞妹妹,請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司馬浩辰的眼睛好像可以滴出水來,看來他的確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只是私心作祟沒有辦法放棄。
虞清珞深呼吸一口,似乎做出了一個決定。
“司馬哥哥,如果你答應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騙我我還可以考慮原諒你。”
聽了這句話司馬浩辰的眼睛中瞬間投射出充滿希望的光芒,如果虞清珞不願意原諒自己,那纔是自己最大的損失。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原諒我?”
“只要你答應我,以後絕對不會在騙我,今天的事情我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但是如果你不能保證那……”
沒等虞清珞的話說完司馬浩辰連忙點頭,他太害怕失去虞清珞,以至於才讓自己做出瞭如此自私的舉動。
只要虞清珞願意原諒自己,那麼至少自己還能以哥哥的身份留在她的身邊。
“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騙你了。”
只有司馬浩辰在自己面前簡直是卑微到塵埃裡虞清珞明白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承諾司馬浩辰一個可見的未來。
虞清珞並沒有從剛纔的酒勁兒之中緩過來,現在她還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雖然司馬浩辰也覺得有些頭痛不過還是強打起精神,不得不說這酒窖之中的酒後勁兒也真的不小。
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這酒窖之中花費了多少功夫。
“司馬哥哥我們回去吧這酒窖中有些陰冷,我還覺得有些頭暈。”
司馬浩辰輕輕的搖了搖頭對於面前這個小丫頭,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明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酒還學着自己的樣子。
“這丫頭真不聽話,怎麼好的不學?”
虞清珞輕輕吐了吐舌頭,看着她調皮的樣子,司馬浩辰也實在狠不下心來責怪她,只好作罷,不得不說自己已經被這個小丫頭吃的死死的。
“真拿你沒辦法算了算了上來我揹你回去。”
虞清珞沒有拒絕司馬浩辰的好意,因爲她知道按照現在的狀況可能連走出這個酒窖都有一點費事。
司馬浩辰暗自扶額,自己也喝了兩大壇酒走路有些搖搖晃晃的,這個小丫頭也不知怎麼的這樣無條件的信任自己。
不過這種信任卻讓司馬浩辰覺得有些心安。
就算兩個人最後不能變成一對比翼鳥,至少還能以這樣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守在她的身邊。
對於司馬浩辰來說,只要能夠日日夜夜守在虞清珞身邊,就算是自己付出了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由於喝了一整壇酒,現在虞清珞才覺得頭暈目眩,甚至連神智都有些不清楚。
只是揹着她的人能夠讓自己覺得十分安心,根本不用擔心因此虞清珞也就趴在司馬浩辰的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她剛剛睡着,那個血腥的場面再次浮現在她的眼前。
這一次那個場面看上去似乎更加的真實,周遭都是血淋淋的肢體,不過這個夢跟之前相比似乎也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虞清珞看到自己身處一片火紅色的花海之中。
不遠處卻站着一個身影那個身影讓虞清珞覺得再熟悉不過,她幾乎是跑着朝那個身影追了過去。
“君主,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而一個血肉模糊的臉頰轉過身來卻讓虞清珞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個細作,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田地,該死!”
話音剛落一道劍光劃過虞清珞再次從夢中驚醒,不過此時她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逍遙谷的房間之中。
“小夫人,你終於醒了真是要將奴婢嚇壞了。”
一旁的青竹見虞清珞醒了過來連忙走上前去,這一睡她竟然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青竹不知道虞清珞剛纔夢到些什麼,只不過在睡夢中的她看上去似乎非常痛苦,只見她眉頭緊鎖手指捏着牀單,使出了很大的力氣。
“青竹我睡了多久?”
“小夫人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中間司馬公子來過,只是你一直都沒有醒來。”
都已經過去一天一夜,真的睡了很久了。
“你去給我找些水來,有些口渴了。”
虞清珞有些驚訝的發現司馬浩辰家酒窖中的這些酒,雖然喝完有頭暈目眩的感覺,不過現在醒過來卻一點都沒有頭疼果然是好酒。
“司馬公子送來了醒酒茶,說是等你醒了以後讓你喝這個會緩解身體裡不適的感覺。”
虞清珞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此時的虞清珞已經在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不管最後顯得自己有多麼不近人情,但是她一定要去到邊境尋找顧瑾瑜。
這個時刻的虞清珞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直視自己的內心。
這一次到達邊境之後,無論如何一定要向顧瑾瑜表露自己的心意,仍然直到現在虞清珞才真正的看清自己的心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親口告訴顧瑾瑜。
雖然這樣做對於司馬浩辰來說非常殘忍,可是直到這種危機的時刻虞清珞才真正意義上看清了自己的心。
虞清珞深深的知道這個夜晚對於自己來說,註定是一個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夜晚。
她的腦海裡滿滿的都是那些和顧瑾瑜在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甚至連那張 萬年不變的冰塊臉此時也變得格外親切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再次見到他。
直到半夜虞清珞還是不能忘記那個人~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卻始終無法進入夢鄉。
比起虞清珞而言,顧景瑜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幾乎每個夜晚他都會被無盡的噩夢折磨,那些噩夢就好像一個打不破的結界一般。
每次從夢中清醒那個身影都會浮現在顧瑾瑜的眼前,然而每次想要靠近卻沒有辦法想起來夢中的人到底是誰。
現在顧瑾瑜能夠確定的事情似乎只有她的畫像和腦海中的人應該就是同一人,只是這個女人到底對自己有多麼重要?
是偏偏所有的事情都記得,唯獨忘記了腦海中印象最深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