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意識快消亡之際,虞清珞感覺壓在身上的被褥被人一下子拎了起來,身體也被圈進了一個健壯的胸膛裡。
可,眼睛已經要睜不開了,鼻腔裡,口裡,呼吸道里,嗆滿了水,難受的很。
虞清珞使勁咳着,也無濟於事。
她的眼睛迷迷濛濛的睜開了一條縫,有個赤着上身的健壯男人正抱着她,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
虞清珞想要喊君主,可是一大幅度呼吸,肺部就像是要炸了一樣,她伸出手,卻還是垂了下去。
難道就要像這樣死了嗎?
被自己扛的被褥給帶到浴池裡淹死的?
她怕不是會被所有人笑死。
“虞姬,醒醒。”
見她這幅模樣,顧瑾瑜眸子裡有什麼閃了閃,微微使力拍着她的臉蛋,冷冷道。
虞清珞感覺到顧瑾瑜在喊她,想要回答,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頭腦已經迷濛到了極點。
看她一副瀕死的模樣,顧瑾瑜幽深的眸子眯了眯,大手拍着她瘦弱的背部,語氣冰冷,加高了許多,“虞姬,起來,不然本王就要親你了。”
虞清珞好想回答,可是飄遠的意識,讓她有些輕飄飄的。
見狀,顧瑾瑜緩緩俯身下去。
脣瓣突然貼上了一個柔-軟冰冷的東西,好像是在給她渡氣。
虞清珞感覺意識漸漸清明瞭起來,她猛的一下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顧瑾瑜棱角分明的臉龐。
四目相對,兩人微怔。
虞清珞倏地反應過來,將顧瑾瑜一把推開,扶着浴池邊的地板,咳嗽了幾聲,沙啞着嗓音說話,“多謝君主。”
顧瑾瑜看見她這幅樣子,目光頗爲嫌棄,緋色的薄脣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的話一下子就讓虞清珞噎着了。
她大咧咧的直視着顧瑾瑜赤條的上身,沙啞着嗓音笑道,“這被子都溼成這樣了,妾身晚上要不還是和君主您擠擠吧。”
顧瑾瑜倚在浴池邊,閉着眼睛,氣定神閒道,“你今日便枕着那溼被褥打地鋪吧,若是暖幹了也好,若是暖不幹也罷,左右這是你自己搞出來的,自己就得承擔。”
確定不是想讓她得重感冒?
虞清珞噎住了,大着膽子游到他身邊,雙手挎着他健壯的臂膀,委屈巴巴,“君主,妾身今日也是聽了您的話去拿那被褥,可您中途又叫北召過來喚妾身過來伺候您沐浴,妾身左思右想還是把這被褥帶上了,唯恐君主怪罪,可……那浴池邊溼-滑,竟是不小心掉了下去,給君主您惹麻煩了。”
倚在池邊的顧瑾瑜氣定神閒的,他閉着雙眼,一副享受的樣子,並不答話。
見狀,虞清珞便又大着膽子游到他面前,在水裡摸索着抱着他健壯的腰身,委屈的求情道,“君主,您就答應妾身嘛,這麼冷的天,染了風寒豈不是又要讓君主您破費,況且,妾身又不是故意的,您就網開一面嘛。”
感受到懷中纖細嬌軟的腰身,顧瑾瑜僵了僵,隨即睜開眼,頗爲嫌棄的睨着虞清珞,冷冷着脣,“放開。”
虞清珞便愈發使勁兒的往他懷裡拱了,整個頭都埋在他健壯熾-熱的胸口,倔強不依,“那君主先答應妾身,晚上讓妾身睡您牀上。”
她的話剛說完,顧瑾瑜突然一把轉過來,直視着她,健壯的雙臂撐在浴池邊,圈着虞清珞,聲音迷-離,“嗯?虞姬這麼迫不及待?”
糟了,狼入虎口啊。
原主這幅軀體,自從進府來就沒侍寢過,還是個雛兒!
這炙熱的眼神頓時讓虞清珞慌了,她的目光躲閃着顧瑾瑜,聲音微弱蚊蠅,“妾身……妾身還沒準備好。”
顧瑾瑜饒有興趣的看着她,騰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湊近她耳邊,睨着那紅的像熟透的蘋果的耳朵,嘴角勾起一絲玩味,“若是本王沒記錯,虞姬還是個雛兒。”
“正……正是,君主若是想的話,還是讓妾身準備準備,今日就不了吧。”
虞清珞有些慌,熱氣皚皚中,她的臉登時就紅了,像熟透的蝦米一樣。
目光所即,皆是顧瑾瑜白-皙健壯的腰身,左看不是右看不是,她只得尷尬的垂着眸。
可顧瑾瑜卻不依不饒,幽深的目光往她胸口上掃去,嘴角勾起,饒有興致的說道,“不然虞姬以爲本王叫你來是幹什麼?”
幹什麼?
伺候你沐浴啊!
虞清珞心裡暗暗腹誹着,隨即面上卻是快速的換上了一張笑臉,擡起眼直視着顧瑾瑜,纖細嫩白的雙手往水下摸索到顧瑾瑜的褲子,迫不及待的往下扒拉去。
她臉上一副嬌羞的樣子,磨嘰道,“既然君主想要,妾身也推脫不得。”
量他也不會真在這裡讓她侍寢。
畢竟,潔癖那麼重的一個人。
果然,顧瑾瑜不動聲色的把她的手挪開,棱角分明的臉龐在這熱氣皚皚中顯得有些不真切,嗓音沙啞,“別急,虞姬剛纔差點一腳踏進鬼門關,本王還沒那麼禽-獸,在這裡就要了你。”
搞定!
見狀,虞清珞想着更噁心噁心他,面上依舊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又伸手解着自己的扣子,低聲道,“君主若是想要,妾身定不好阻攔,不過,您可要答應,今晚別讓妾身拿那溼被褥去打地鋪了。”
她解釦子的手被顧瑾瑜按了住。
他轉過身來,背對着虞清珞,“虞姬放心,本王不是那禽-獸之人,況且,今日是叫你來伺候本王沐浴的,你且看看你伺候了個什麼樣子?”
得逞了!
虞清珞笑了笑,纖細嫩白的雙手扶上了顧瑾瑜的肩膀,嬌笑道,“君主說的這是哪的話,您想讓妾身怎麼伺候您,說一聲便是,妾身定當竭盡全力把君主伺候好了。”
顧瑾瑜只是笑笑,並未答話。
作爲一個暫時的狗腿子,虞清珞當即明白過來,非常勤快的對着他的肩膀捏了起來,嘴上還振振有詞,“君主您看這力度還行吧?您今日是不是就不用罰妾身躺那溼被褥了吧?”
“力度還行。”
巨大的浴池中傳來了顧瑾瑜微冷的聲音。
虞清珞心下一喜,手上的動作便愈發加快了許多,笑了笑,狗腿道,“那君主您看?躺溼被褥的事?”
她不斷暗示着。
良久,她的手都要捏酸了,顧瑾瑜才微微翕動兩下脣,“至於你躺溼被褥的事……”